这几日,顾月儿忙里忙外打听着关于哥哥梅剑兴和妹妹梅雁影的相关消息,每一次,不是吃了闭门羹,就是一问三不知,再问下去便被人嫌弃。
顾月儿想来,哥哥妹妹失踪的时间也够长的了,怎就一点消息都没有呢?
她一直不敢走远,因为她怕一个不小心错过了与他们相遇的时间。
虽说这十里坡镇是个不起眼的小镇,几日下来,随着各方人马的闯入,已然让小镇变得生机勃**来,更确切地说,是让小镇变得异常活跃,甚至于有些出乎预料之外。
十里行街的小镇,每天都要接受着新的人群,新的事物,新的使命,一切的出现是那么的不合时宜。
正见十里香酒馆门前,顾月儿按照惯例走了出去。
她刚离开不久,林鸢茵便派十里香客栈的人手跟了上去。
一来可以暗中保护顾月儿,二来就要探一探顾月儿的虚实。
顾月儿走了没几步,便觉身后有人跟踪,于是故意加快了脚步的频率。
却不想来到街道拐角处,见得柳骏安迎面走来。
顾月儿本能的闪躲到人群之中,刚好与柳骏安错过。
只见顾月儿随手捡了一小块石块朝着柳骏安方向扔去后,便躲进了一旁的巷道之中。
柳骏安本能的接住抛来的石块,猛然回头,顿时人群纷杂起来。
那跟踪的两人在人群中四处张望,寻找顾月儿的身影。
却不想这一举动被柳骏安看在眼里,于是运气上前来到两人身后,拍了其中一人肩膀,道:“你们是在找我吗?”
两人见状连忙转身,道:“不,不是!”
柳骏安见两人的神态,并不像撒谎之人,于是本能快速的浏览了四周,只见巷道之中有人头闪动,想来便是此人故意而为。
柳骏安见状想起身去追,却发觉他身后的两人莫明消失了。
这让他感到不解。
他来不及多想,只好顺着人流赶往回春药谱而去。
他不知道的是,他的一切举动正被匍匐于屋顶之上的陆公瑾看在眼里,想在心里。
只见顾月儿从巷道之中转道返回了十里香酒馆来。
她没想到的是会在这里遇上柳骏安,她亦没想到的是,她的行踪已经被人追踪了。
她知道这些人的目的简单而明确,只要她一个不小心,随时会陷入危险之中不能自拔。
哥哥和妹妹的无故消失已经在提醒着她,她行事必须小心再小心。
陆公瑾见关注得人渐渐消失,他亦运气而起跟了上去。
他知道在他的援兵到来之前,他必须得做点什么。
只见十里坡镇外的树林里,冷若霜的穴道才自主解开来。
冷若霜便迫不及待的骑上快马赶往十里坡镇来。
她不知道的是,她的出现亦在别人的算计之中,好在她有帮手提前引路,这才免了许多弯路。
对于冷若霜来说,这很是必要。
回春药谱里屋,病榻上的陈紫陌脸色铁青,甚至是墨黑色,已经处于昏迷状态了。看起来她的毒已经穿透肺腑,正在一点点威胁着她的生命。
老翁走进来,来到床边坐下,把脉后,长长的叹了口气,道:
“难道真的就这样认命吗?”
如今时间刚好过了六天,算时间柳骏安该回来了。
正在老翁想着,突然里屋的门被关上了。
老翁不慌不忙的站起身,道:
“既然来了,又何必藏头露尾?”
看起来老翁是有些修为的。
只见一红衣袍客从房梁之上缓缓落下,在老翁五六步处站定,道:
“这是家师之信,希望你能够给予必要的配合。”
红衣袍客将信抛向老翁。
只见老翁右手一抬,便将信稳稳的落去手中。
未等老翁将信完全拆开,只见红衣袍客运气而起,消失在院墙上空之外。
老翁将信仔细看了一遍,手突然一抖,信凌空而落。
自言自语道:“是她?”
陷入沉思之中。
他没想的是,他已经退出江湖二十多年,如今竟然还有人记得他,这真是让他吃了一惊。
他退出江湖的本意是让自己远离是非,这一切在红衣袍客的到来,怕要成了泡影了。
诡谲的江湖和人心,到底谁能说了算?
正在他思绪游弋之际,突闻脚步声靠近。
他知道是柳骏安回来了。
只见柳骏安推门而入,见老翁在屋中来回踱步,便道:“前辈,我回来了!”
老翁一听这话,问道:
“可有收获?”
柳骏安从怀中取出一紫色瓶来,道:“前辈,我拿到了!”
“好!来,快给她服下。”
老翁道来。
柳骏安见状上前,取出两粒运气而起置于陈紫陌的体内。
只见一盏茶的功夫,陈紫陌的脸色开始变得红润起来,老翁和柳骏安见状,露出一抹微笑来。
看起来这解药是真的。
柳骏安突然想起冷若霜的种种行为来。
她究竟是什么人?她为何要陷害于他?她最后的那句话走代表什么呢?
突闻陈紫陌四肢疯狂抖动,嘴角开始吐出几大口泡来。
柳骏安连忙唤道:“前辈,她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又中毒了?”
老翁见状连忙上前来,用针灸之法在陈紫陌额头上施了一针后,才渐渐平复下来。
老翁见状,给其把脉道:“都怪我,又让她中毒了!”
柳骏安听后不解,问道:“前辈这究竟怎么回事?”
“这飞镖之毒本就呈阴性,解药亦为阴性,两者相互融合之时,便形成了极大的阴气,加之她体寒,我不慎之下直接让其服下去,增加胃的咀嚼速率,以致其中毒加深。”
老翁道来。
柳骏安见状问道:“那现在怎么办?”
“没别的办法,只能使用阴阳调和之法来为她解毒。你准备一下。”
老翁道来。
“什么是阴阳调和之法?”
柳骏安好奇问道。
“等会你就知道了!”
老翁道来。
看起来只有搏一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