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黑夜?
谁能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时候?
无窗,白墙上雕龙画凤!
屋子宽敞,香桌红椅,灯光明亮!
王一刀突然和胖子领着一群人,鱼贯而入。
后来我知道胖子叫吴用,和王一刀年纪相仿,是师兄弟关系。
我 艹!‘吴用’?无用?名字真他奶奶的下贱!
几个下人把我牢牢绑住,然后他们抬来了一坛酒,撬开我的嘴,不停地往里面灌酒。
我被灌得晕晕悠悠,几次吐出来,他们又灌进去,一坛酒,一杯茶功夫,居然被全部灌进去,我感到肚子一把火,三魂七窍飘飘荡荡。
王一刀和吴用开始剥开敷在我身上的草药,每剥掉一块,我就痛得像走过鬼门关一次。
草药剥完,昏迷之中,只听吴用道:
“师兄果然厉害,佩服佩服。”
王一刀道:“师弟关心国事,要不,以师弟的聪明与智慧,专研医术,一定在我之上。”
不知道何时,我悠悠醒来,发现王一刀等一干人都在看着我,像看个稀奇的动物。
我低头看看自己,突然发现自己的腿长了,腰也变长了,春花拿过来一个铜镜,我看着镜子里的人,惊呆了,这是自己吗?
身高九尺,两腿修长,朱唇皓齿,肤白发黑,风度翩翩,堪称完美无缺的美男子。
众人都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这一切简直就像在梦中!
大难不死,由丑变帅?
王一刀医术炉火纯青,我脱胎换骨!
我现在身材修长,英俊潇洒,精致的脸是那么地完美,连我自己都喜欢了自己。
我艹!这样回到学校会不会把女生们迷死啊?!哦,卖肉!卖肉!卖肉!
王一刀对吴用道,“师弟,他的骨骼很特殊,百年难遇,所以我才能帮他整容整形,还打通了他的任督二脉。”
吴用心道想:师兄就是师兄,一刀啊,真的是实至名归;我作为逍遥谷的谷主,医术也自负天下无二,现在想来是大大的不如他了。
王一刀走过去,翻开我的手臂看看,又使劲的弯一下腰,发现我的骨骼坚硬有韧,肌肉发达,张弛有性。
他大喜:“奶奶个胸!真的是一个练武的奇材,不用就大大的浪费啦。”
王宛如看见爷爷对我东摸摸,西敲敲,她不解地问道,“爷爷,你要做什么?”
王一刀笑道:“我要收他为徒弟,我要教他墨家剑法。”
吴用一听,他可不干了,这么好的宝贝,他怎么可能放过,吴用急忙打断话:“我也要收他为徒,我要教他太上医术,将师父的医术发扬光大。”
王一刀和吴用的的师父叫太上老君,太上老君只是一个名号,他至死都没有告诉徒儿真名,他不仅教了他俩高超的太上医术,还教了他俩太上剑法,后来王一刀在师父去世后,又向另一个师父学了厉害的墨家剑。
两人为抢徒弟,开始争吵起来,面红耳赤、不可开交。
继而动起武来,
王一刀性子暴躁,一招‘童子拜佛’,‘呼’一声拳打过去,“我从小让着你,什么好东西都留给你,这一次我绝不让你。”
吴用蜻蜓倒翻,向后连翻个跟斗,轻轻避开,“我敬你为师兄,从小就听你的话,这一次我绝不听你的话。”
王一刀接着‘横扫千军’,踢出连环腿;吴用腾空一跃,接着‘饿鹰取食’两指直取王一刀的眼睛。
拳来拳往,在场的人,功夫谁也不及他俩,所以,谁也出不了手劝架。
本来是相亲相爱的师兄弟,现在居像两个孩童抢东西,都想耍小性子,也只有他们老顽童的性格,才做出这样的举动来。
打了十几个回合,吴用一招‘鲤鱼出海’双手击向王一刀腹部,王一刀动也不动,待拳将到,一招‘旱地拔葱’,跃到梁上,哈哈大笑,
“师弟,以前师父教我们学武,你的这招我已经摸透,每次你使这招‘鲤鱼出海’,连我的衣角都摸不着。”
王一刀在梁上神气十足,一手抚摸着山羊胡子,得意洋洋。
吴用道,“再来!”
王一刀道:“好好好,不服是吗,再来一次。”
说着他悠然自得地站在,只等周用的‘鲤鱼出海。’
吴用又是一招‘鲤鱼出海’击了过去,王一刀还是动也不动,待拳将到,一招‘旱地拔葱’,吴用用突然改招,一招‘祥龙升天’,抓向梁上的王一刀,
王一刀大惊,急忙逃窜梁上角落,狼狈不堪,衣角已被吴用抓破。
王一刀哇哇大叫,“这不是鲤鱼!不是鲤鱼!”
吴用道,“这是墨家拳,‘祥龙升天’。”
王一刀道,“这不算,你耍赖。”
“你不是君子。”
“说好了的‘鲤鱼’,你却用‘祥龙’。”
吴用道,“我怎么耍赖,我不是使‘鲤鱼出海’了吗,只不过后面加了一小点‘祥龙升天’。”
王一刀道,“你用墨家拳法,用师父的武功你打不过我。”
吴用道,“我不用别人家的武功了,你下来。”
王一刀赖在梁角,道,“你上来啊”
“你下来。”
吴用武功虽然比王一刀高出很多,但是王一刀躲在梁角,占尽地势,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形式,只要他守好门户,吴用也占不了便宜。
“我才不下来。”
王一刀知道他墨家拳厉害,自己万万不是对手,决不能下去。他想了一会儿,忽然道,
“我们打个赌,我站在梁上,你也站在原地不动,看我们谁站得久,谁要是站不住,谁先移动谁就输。”
“输的一方自然没有权利收徒。”
“好,如此甚好,我正有此意。”
吴用心道,我站在地上,平稳几多,你站在梁上,悬空而站,我赢定了。
王一刀心道,论武功我不是你对手,论扎马步,你从小就不是我对手,不好意思,我要收徒了。
正在这时候,忽听一家丁喊道,“少谷主回来了。”
只见一个下巴奇长、耳朵肥大、满脸麻点的丑陋、猥琐中年男人走进门来。
我心想:少谷主这么丑,生出来的女儿却那么漂亮,王宛如貌美天仙。
趁着大家忙看少谷主的空隙,王一刀一跃而下,跑到我的身边,一把抓住我的手,道:“王德全是我救活过来的,他的命就是我的。”
吴用说:“任督二脉也是我打通的,他就应该拜我为师。”
王一刀怒道,“那好,我现在就刺破他的任督二脉,断他的骨,抽他的筋。”
说着拿出一把小牛刀,抵住司马无术的手臂,准备要抽筋扒皮。
我被他抓住穴位,动也动不了。
吴用道,“就算你挖心取肺,他死了还是我的。”
王一刀一听,手取刀进,刀尖刺破血管,众人惊呼,我也感到手臂辣乎乎。
“慢着!”
少谷主说道,“吴叔叔,王广有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我艹!这个丑陋的少谷主原来叫‘王广’?
吴用道:“有屁快放,当讲当讲。”
王广道:“家父与叔叔都想收王德全子为徒,可王德全又不是东西,一刀劈开来,一人一半。”
“废话!”吴用恼怒地掺和一句。
王广继续道,“我想何不再赌一次,一切由命,公平公正。”
“怎么个赌法?” 王一刀怒问。
王广道,“叫人拿来两张手帕,一张写上‘请收王德全为徒,’另外一张什么也不写,折叠好帕子,然后把它们放到有个箱子里,谁抽到什么就是什么,这就看自己的运气了。”
吴用道,“我同意,师兄,你看怎么样?”
“我也同意。” 王一刀斩钉切铁回答。
王广道,“王若冰作为证人,爹爹和叔叔有没有意见?”
他俩都表示满意意见。
吴用心想:看你们一家人都是诡计多端,也只有王若冰还算心地善良,她做证人最好不过了。
王若冰听了,预备转身回房拿帕子,
王广提醒道:“我的屋里桃篮上面就有上好的帕子。”
王若冰心神领会。
原来小时候,他俩兄妹为争一个桃子,谁也不让,王广提议在两张帕子上写‘有桃’‘无桃’,然后抽取,谁抽到‘有桃’谁就吃,
王广暗中将两张帕子都写上‘有桃’,他先抽,自然得到了桃子吃,等到王若冰发现了秘密,桃子已经被吃完。
现在王广就提醒王若冰用这一招,帮助爹爹王一刀,王若冰心下了然。
不久,帕子已经写好,王若冰折叠成一小坨,再用同样的绳子系好,两小坨帕子,看起来一模一样。
王若冰拿出一个小百合箱,送到王一刀和吴用的面前,让他们查看,有没有什么异议。
王一刀自然不用看,他肯定相信自己的女儿。
吴用对箱子翻来翻去,然后敲敲打打,箱底和箱壁都是薄薄的木片,看来没有什么机关,他表示可以。
王广做事情霹雳风行,谨慎稳妥,他道:“既然都没有意见,你们发一个誓吧,谁也不许反悔。”
王一刀发誓:“我若反悔,我就是小狗小猪小猫小鱼小鹅小羊。”
我艹!这也算发誓?!
我一听就想笑,这是什么誓言,在现代讲这些可以当做哄人开心,可我就不知道王一刀对誓言的看重了,一言九鼎,自己发誓什么就是什么。
吴用道,“我若反悔,我就是狗尾巴猪尾巴猫尾巴鱼尾巴鹅尾巴。”
放进帕子,吴用伸手就去抓,
王若冰阻止道,“自古长幼有序,孝敬为德,叔叔是不是该让我爹爹先抓?”
道理真是如此,他不得不缩手回来。
“那我就不客气了。”
王一刀抓了一个,急急忙忙打开,看了一眼,脸色立刻苍白,颓废地倒在椅子上,帕子落地,吴用心想师兄一定抓了个空阄,看来自己可以收这小子为徒弟啦。他大喜若狂,捡起来一看,只见帕子上写着:“请收王德全子为徒弟”。
“啊!我去!..”
吴用大叫一声,跌倒在地上:“师兄,你抓了个好阄,还伤心?哎呀!我去!”
王若冰道:“既然这样,剩下的一个是空阄了,那吴叔叔也不用抽了吧。”
吴用一脸懵B,气得两眼翻白,不发一言。其实,只要他再抓剩下的阄,他就回发现了破绽,他就会发现这是一个骗局,
可悲的是他已经气晕了头,阵脚已乱。
事实也是这样,很多时候,一件事陷入了绝境,人们便手足无措、神志不清,往往还有转机的事情,便认为成了定局、死局。
“还不快拜见师父和师伯。”
王若冰用脚在我的‘委中’一点,我双腿一软,不由自主跪了下去。她用力按,着我的头对王一刀‘咚咚咚’地磕了三个头。
原来王若冰都在两张帕子上写着‘请收司马公子为师叔或者师伯’,怪不得她让扁鹊先抽,还冠冕堂皇地说什么长幼有序,孝敬为德。
一夜之间变得高大帅气、强做他人徒,我心里到现在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我艹!这到底是什么回事嘛?老子难道是在做梦?!
我狠狠地咬了一下手指头,嫩皮一破,鲜血汩汩。
我的娘哩!这是真事的哩!
哦,卖肉!卖肉!卖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