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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 归校

冥天楼 麻鸟 4895 2024-11-19 03:01

  当我想入非非,预备伸出魔爪,把阿珍楼入怀中的时候,阿珍忽然对我说了一句:

  “王德全,你怎么啦?”

  我艹!这种男女要干的事情,她居然不懂?我的娘哩!真是大煞风景啊。

  阿珍突然冒出来的话,使我的激情忽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身体的某个高高凸起的部位,霎那间,像一根软面条‘焉敗’了下去。

  我无可奈何地回答阿珍的话:“我没有什么啊?”

  阿珍摸了摸我的额头,说:“看你的眼睛忽然发出绿幽幽的光,脸上潮红,我还以为你生病了呢?”

  “我艹!老子是生病啦,生想女人的病啦…。”我小声嘀咕说。

  阿珍听不清楚,问我:“什么?你说生什么病啦?”

  我怎么好意思把心中的这些龌龊的话说出来啊,我尴尬地微微一笑:

  “没有什么,没什么啦。”

  阿珍可能是真的太关心我啦,还在对我不依不饶地问我是怎么啦。

  我艹!这个女人、死鬼!怎么这么烦啊,要‘打破沙锅问到底’?我最后忍无可忍:“我没毛病,我发春啦!”

  在阴间养好伤之后,我回到了学校,学校对师生对我的旷课已经习以为常,所以我的归校没有引起多人的关注。

  手机落进了厕所,当我以最快的速度打捞上来的时候,它还是命尽寿终,我懊恼万分,它是我身上最值钱的东西了,最珍贵的是它是夏姐姐送给我的,在即将踏上列车远离家乡来学校的时候,夏姐姐依依不舍地说:

  “王德全,你在学校里人生地不熟,你要好好保重。”

  她从内衣的荷包里拿出一个看起来还蛮新的手机,很潮流,价格不菲,她把手机塞进了我的书包:

  “记得到那边赶紧买一张卡,我们才好联系。”

  后来我才知道,她把她自己的手机送给了我,然后她跟家里人说手机坏了。她母亲问,“真的坏了?”

  “坏了。”

  她母亲又问,“坏的在哪里呢?”

  她说,“我扔了。”

  她母亲问,“妹娃,你把它扔到哪里呢?什么地方?带我去看看?”

  夏姐姐气鼓鼓嘟着嘴不说话。

  她母亲微微一笑,说道,“妹娃,你看你,撒个谎都不会。”

  夏姐姐辩驳道,“你知道我撒谎啦?”

  “我的女儿我能不了解?”

  “是喽是喽,”夏姐姐看看瞒不过去,无法地说,“我送给一个好朋友了。”

  “这朋友是男的女的?”

  “男的。”

  “是不是交了男朋友?”她母亲问。

  “你好烦啊,问这么多干嘛?”夏姐姐撒娇地说道,“给我买一个新的嘛,然后我在再诉你,好不好?”

  她是独生女,她的撒娇一向很有效,母亲拿她没泽。

  回到寝室,夏北说:“王德全,有个女生打电话给你,号码我帮你写下来了,她叫你打过去。”

  我一看尾号是三个五的,我就知道是夏姐姐,这个监狱里的漂亮女医生,自从我救了她一命,从出院的那一天起她就对我很好。

  我们寝室有个座机,是插充值卡打电话的那种,可以免费接。可我没有手机,我没有任何的收入,我要留钱做生活费,食物太贵,我不敢多花钱,总是半饥半饿。

  电话通了,夏姐说:“担心死了,也不跟我联系,我千辛万苦托关系才找到你们寝室的电话号码。”

  她对我一阵轰炸式地关心,饮食可不可口?室友好不好处?学校坏境怎么样等等。我一一给她回答。她对我的关心,就像妈妈照顾儿子一样,有时候我佷反感。

  我给她讲了我们学校有三个校区。总校在闹市里,老校在市郊,我在分校,分校在一个鸟不拉屎的山坳里,乘坐第八路公交车或者第二路公交车到市里需要一个小时。

  她说:“坏境那么差,要不再给你换一所学校吧。”

  我说:“夏叔叔已经不在你的身边了,你也不容易。”

  夏姐笑了,说:“现在的大学啊,就是公交车,有钱就能上。”

  但我还是怕麻烦,连忙说:“不用了,真的不用了,我觉得还过得去。”然后我不小心漏了嘴说:“生活费不够,经常吃不饱。”

  她听了,呜呜地哭,她说:“把账号给我,我待会转钱给你。”

  我不想用她的钱,我不想让她小瞧我,我说:“谢谢了,我已经勤工俭学,过几天就有钱了。”

  她再三要转钱给我,我坚定拒绝,她无奈地说:“以后要经常通话,有什么困难或者心情不好就跟我说。”

  我答应了。

  害她哭了我也难过起来。挂了电话,我的眼泪不禁流了下来,心想在这陌生的茫茫世界里,有一个人牵挂,有一个人关心,真的很幸福。

  风和日丽,天高气爽,教生物的老师走了进来,她手里拿着一卷关于人体结构的彩图,高跟鞋摩擦着地板哒哒哒直响,

  “哇,你们班女生好多啊!”

  她张大了嘴做成惊讶的口型。我艹!我们班就是女生多,咋啦?不服!?

  “既然都是女生多就好上课了,我教大家人体,我也是女生,我们有的我们就去了解,我们没有的我们就去探究,看一看男生究竟与我们有什么不同。”

  大家哄地笑了,异口同声道,“好,我们一起去探究男生与我们有什么不同。”她们的眼光不约而同不怀好意地聚焦在我们男生身上,我羞得使劲缩头直接想把它缩进肚子里。

  最后一节数学老师空缺。班长大步流星走上台拉开了话匣子:前段时间大家一致在私下里讨论怎么保护‘王德全’的法规,趁这节课那个糟老头没来我们把这个纲领起草归案。

  我艹!不就是由于我有一连串离奇古怪遭遇,变得高大帅气了一些,你们至于这样吗?难道你们没有见过帅哥?!

  什么?保护‘王德全’法规?我心里一愕,这‘半边天’发什么神经,我需要保护吗?我不屑一顾不于理睬继续一头钻入《百年孤独》。

  约莫半小时后,班长手上拿着几张写着密密麻麻字迹的A4纸上台来娓娓而谈:经大家搜肠刮肚绞尽脑汁提出的方案,我们起草实行保护‘王德全’的法规如下,

  第一,王德全 飞作为我们班最帅的男生,比熊猫还珍贵,大家要真心爱护,不能任由让他生病感冒或闷闷不乐。

  第二,王德全作为我们班的‘男神’,三年之内不允他谈花前月下儿女情长,一经发现,大家编造流言蜚语勒令其女,必要时可以先礼后兵以力服人。

  第三,王德全如果寂寞难耐,毕业前需要寻花问柳,杨柳必须是我们班的女生,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自己班上的男生自己班上的女生要了,内部需求。

  第四,平时大家随身携带什么山珍海味,都要不吝其啬进贡‘男神’,我们要把他养得滋滋润润白白胖胖。

  第五,时至今起,按学号顺序顺流而下,‘男神’每天跟一个女生做一天的同桌交流感情促进友谊。

  第六,签名为证,日月可鉴。

  我略有几分得意,心想这群‘母老虎’为了保护我不让其它班的女生来追求,可谓煞费苦心,然而,可爱极了,然而可爱的母老虎却马上不可爱了,‘母老虎’们‘凶神恶煞’地跑过来把我‘严刑拷打’,开始痒五脏器官敏感的部位,直到我笑得牙齿酸痛热泪盈眶鼻涕冒泡缴械投降乖乖写下了大名。

  多年以后,我再回忆,不禁感慨万千,或许,这就是我庞大的缘分与福址,

  我们的内心总是要经历一些情愿或不情愿的人与事,泪流满面,或跪拜庆幸,它们赋予了成长的肥料,丰富了生活,缤纷了人生。

  温柔地对待缘分,不要太多的苛求乞讨和刻薄别人与生俱来的缺点,

  平淡无奇的日子我们要时时刻刻反省,告诫自己是幸福,不要消遣缘分,消遣缘分将会被缘分消遣。

  此时,此刻,此景,若东流水,不复重来,我们不能让浮躁驱走美好和冲动闯下了无可救药的祸源,

  因为,缘分真的是柄双刃剑,幸福戛然而止接下来就会痛不欲生

  我由衷地欣赏你的性格,我想在背后默默的关心你支持你,我想伴随你建造理想的堡垒用尽生命的天数,你,愿意吗?

  看完,我欣喜又惆怅了许久,我想世间怎么有如此了解我的女子,我亦被她的真情实意击溃。

  但我决定不能回信,如此情深意浓的情感,我不能付出等量的元素何忍蹂躏她的幸福。

  但我还是深深地被她感动,如果有机会,还是尽量对她好一点,将心比心。

  我照例像往常一样到校门附近的河边读书,清晨的空气很新鲜我读得很陶醉,莫柳柳这时走过来,她背着一个印着几个动漫人物的书包,平底鞋配上牛仔裤看起来像个中学生,

  她说:“王德全,你在这里读书啊。”

  我觉得读书是件很严肃的事情,贸然被打断思路气愤填胸,见是莫柳柳,穿着性感的衣服,超短裤,一双腿又白又嫩。

  我的某个部位忽然‘膨胀’了起来,我知道她喜欢我,一时间气难发作,改用了夏北的一句诙谐的话,

  “你眼睛聋了,耳朵瞎了。”

  她嘻嘻一笑,说,我的宿管阿姨想见你,我的老乡想见你。

  我一时反应不过来,满头雾水,

  “他们想见我?”

  “是的,他们想见你,”她说,“晚上我们在‘香满园饭店’吃饭,到时候你过来。”

  我七分的思想还沉浸在刚刚读的书上面,三分疑惑地望着她,有点痴痴呆呆,木然道,“哦。”

  “记住,一定!”她说着跑开了,书包在她背后左右跳来跳去,晃动着我出神的眼睛。

  等我醒悟过来才发现中了这个女孩的计,我把事情细细冥想了一遍,觉得应该只有两种情况:

  第一,昨天她表白然后邀请宿管阿姨和老乡一起晚餐,再然后她就会在晚饭时介绍我是她的男朋友;

  第二,她表白之后我没有任何回应,她以为沉默就是答应,是的,像她这样漂亮青春又温柔贤淑的女孩是谁也很难拒绝喜欢的,然后她就到处说她交了男朋友,自然天花乱坠添油加醋地把我夸张得很优秀,勾引了宿管阿姨和老乡的好奇心都想见见我一睹为快看看我是不是真的宝玉,于是就有了今晚的餐宴。

  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想明白才发觉这个女孩真的很聪明,她没有直接告诉我事情的发展,她设了一个计,让我往口袋里钻。

  这个女孩真的很好,让人难以抗拒,我心想,晚上再跟她解释清楚吧,同时,对她的良苦用心很是愧疚。

  想不到下午放学在市里的一家书店,遇到了一本我苦苦寻找了很多年的书,囊中羞涩只好蹲在书店的角落里看起来,看到差不多十点书店要关门饥肠辘辘才想起没有吃晚饭没有去赴宴,对莫柳柳一阵内疚。

  附: 第二天想跟她道歉却一直苦寻没有机会,此后很长一段时间她没有得到我只言片语的解释,她对我的无情感到绝望,我们形同陌路。

  我每次无意间遇上她的眼神,我看出里面含满了太多的难过与委屈与无奈,我赶紧把眼神撇开,心里愧疚不安,我负了她。

  第一节课课间休息的时候,我站在九楼的走廊向下俯视,只见校园里同学三五成群人来人往就像捅了窝的蚂蚁四处流串。

  怪不得高中典礼的时候班主任‘灭绝师太’说现在的大学生太多,她说:

  “从楼上扔一颗砖头下去,砸死十个人至少有九个是大学生,还有一个是半个大学生,因为他还没有大学毕业,。”

  我艹!看来‘灭绝师太’的话果然没错。

  莫柳柳披头散发神色枯槁地走了过来,两眼无光地对我说:“跟我走。”

  说着拉起我就走,她的手软弱无力,好像是挂在我的手上。我问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她一声不吭。

  我们上了人满为患的第八路公交车,车子像头怀孕的母猪呼哧呼哧驶往郊区…

  我艹!这么漂亮性感的莫柳柳要约老子去哪里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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