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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星期天

冥天楼 麻鸟 4555 2024-11-19 03:01

  星期天,

  白云悠悠,大雁横空。

  我踩着轻快的步伐,一路上哼着歌。

  为了感谢杨贵妃昨晚照顾醉酒的我,今天,我买了一些水果,决定去拜访她。

  当我敲门走进她那两间低矮潮湿的宿舍时,老太太正在床上大哭大闹撒娇撒泼拒绝给她换尿片,老太太大小便失禁之后加患间隙神经病脾气古怪更难伺候。

  我想不到她的母亲那么苍老,而且还患了精神病,她的父亲已经去世,只留下母亲和她相依为命。

  杨贵妃耸耸肩两手一摊表示无奈,说:

  “我母亲就是这样,像个小孩。”

  我感觉来的不是时候,我来了只是麻烦她的时间。

  老天已经给了她太多的灾难与压力,她踽踽独行穷于应付,生活的重担无情地剥夺了她原本充满美丽幻想的青春。

  现在她是如此的艰难与不易,叫人犹怜。

  她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问明我的来意微微一笑说,

  “王德全,你太客气了。”

  有那么一瞬间,我真的好像把她抱着怀里,好好呵护。

  老太太两眼好奇地看着我这个陌生闯入者,紧紧抓住被子一角,杨贵妃哄了半天她才支支吾吾地答应换尿片,条件是要给她买薄荷味的五彩棒棒糖。

  外人看到这一幕肯定会笑乐,只有亲人才会怜爱与揪心地痛,角色不同,心境不等。

  杨贵妃说:“你来得正好,刚好帮我做免费的苦力。”

  她要我把发霉的桌子衣柜厨具搬出去晒太阳,房后刚好有一块平坦的荒凉无边的山地。

  她说:“以前我一个星期搬出了晒一次的,最近老是头昏眼花四肢无力,连那大的衣柜都挪不动了。”

  我默默记在心里,此后每到一个周末我就去帮她搬出来晒晒太阳。她看着我颓唐落寞的样子,她说:

  “王德全,你这个年龄不应该是这个样子,青春应该朝气勃勃容光焕发。”

  她说:“人生不得以苟活,生存难以持续,理想就会空中楼阁,这时候我们不得不弯一下腰低一下头,穿过黑暗的隧道之后就会迎来一片万紫千红的山光水色,一片宁静祥和的桃园世界,所以,无论我们身处怎样的糟糕境地,请给自己一个微笑,一份自信,一个太阳。”

  我艹!她与我年级相同,想不到既然如此明了人生的真谛,我由衷地暗自膜拜。

  她说:“王德全,坎坷是上帝赏赐的一笔财富,它会让我们思考人生的正真价值与意义,可以淡泊名利,注视自己脚下的加速度,快乐端正地去迎接一切降临的苦难,在苦难中涅槃永生。”

  “人生之初就是一块废铁,只有在熊熊烈火中千万遍焚烧,在猝火的那一瞬间,‘炽’一声变形成光彩夺目的利剑,十年只磨一把,剑出日月无光。”

  她像深冬里的一朵腊梅,于冰天雪地的飕飕寒风中迎天绽放,形单影只,却坚强不屈,她的言行浸染了我整个成长的所有的年华岁月。

  我从杨贵妃家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夜幕降临,我在通往综合大楼的主干道上,我碰到了马达,正确说是他发现了我,

  “嗨,王德全,你去那里来?”

  我说:“去拜访一个新交的朋友,你呢?”

  “我陪女朋友去逛街啊。”他正楼着一个女孩卿卿我我在我前面不远处同步共伐,女孩比他矮一个头,从后面看小巧玲珑衣着时尚,标准的普通江南女子的形态。

  只有一个特点很突出,那就是屁股又圆又大,把裤子崩的紧紧的像要撕裂。

  艹!什么时候,马达又有了女朋友啦?他换女朋友真的比换衣服还勤快啊,哦,卖肉!卖肉!

  马达对后面的我比了一个粗鲁的手势表示是睡友,我们又聊了几句然后在岔路分道扬镳。

  我总是在时间的缝隙里想念张紫柔,我想起我和她在楼梯上碰撞摔跤的那一天,她抱着我的温度感觉依然在身上传递,我看着她美丽的睫毛细长黝黑,小腹随着轻微的呼吸平缓起伏,两条饱满圆润的腿皙白修长。

  我痴痴地目惊口呆观赏,没有半点的邪念,她的美丽令人窒息大脑空白。

  我艹!张紫柔这个小妮子真他妈的的漂亮啊,害得我夜思梦想?我艹她奶奶个熊!

  在食堂的楼下,我拐进‘世界之窗’,它是学校免费开放的网吧。

  世界之窗’名曰免费,平时上网的人却不多,三百台电脑从来使用不占一半,只因它的网速太慢。

  我第一次过来的时候,就听到了两个校友的对话:

  “你不上了吗?”要进去的校友问。

  “不了,网速太慢。”出来的校友回答道。

  “不会吧,有多慢啊?”

  “打开一个页面,就像母马拉了一趟尿。”

  “那一点都不慢嘛。”

  “不慢?你到底有没有见过母马拉尿?那弯弯曲曲断断续续二三十米的尿迹,又长又噪又腥,最后尾巴翘起打了半个圆,屁股使力抖了几下,又掉了几滴。”

  要进去的校友打开嘴放出一串笑声,他说,

  “真是这么回事?你对生活太用心观察了。”

  基于这种情况,身上只要还能抠出一两个铜板的人,都跑到网吧去了,他们可不愿意受‘马尿’的折磨。至于‘世界之窗’的规定不准打游戏看电影看来也是多余了。

  我推门而入,里面稀稀疏疏十几个人,就像散场了的电影院,只有几个遗落的观众准备起身离去。管理的老师头发凌乱,右手支持着头与桌面成‘三角形’无精打采地观看手机直播球赛。

  我登陆了QQ,QQ只有两条信息,一条是老乡阿宁问我过得怎么样。学习成绩如何,后面还有一大堆我忽虐不看;

  另一条是有人请求加我为好友,附着说明:我是寂寞妹妹。

  艹!寂寞?寂寞是谁呀?我的大脑对寂寞这个人一片空白。

  我点击同意,给她发了一个疑问:“你是?”

  她回我:“我是寂寞妹妹呀,我好寂寞啊,你来陪我好吗?”

  我说:“艹!你寂寞关我屁事啊?!”

  她说:“小帅哥,别这么凶吗,你来陪我吗,我一个人在家,好害怕啊。”

  我艹!这个寂寞是谁呀?

  我说:“可我不认识你呀?”

  她说:“没有关系的,我很便宜的,我陪你一晚上只要一百元钱呀。”

  我大吃一惊,犹如晴天霹雳,大脑嗡嗡地响,身子好像漂浮在半空中,天旋地转:“我艹!原来你是买肉的小姐!”

  倒霉啊,我立刻把‘寂寞妹妹’的QQ删除了,寂寞再也不会出现在我的QQ里面啦。

  玩到了晚上十一点多,我立刻出了‘世界之窗’电脑室,然后回到马达的寝室睡觉,马达的床上空无一人,我知道马达一定是配他女朋友开房过夜去啦。

  温床软被,香甜美梦,环宇衢静,半夜三更。

  ‘砰砰砰’几声响动,室友们突然醒来,惊魂未定,接着又‘砰砰砰’几声。

  “王德全,这是第三次了,我不得不说了。”小白说,“你到底是不是吃康长大的,怎么这么多屁!”

  “咕咕咕…。”小白的话还未完,我又连放了一串,就像机关枪扫射一样,枪声大作,烟幕弥漫,室友们纷纷中弹,气绝。

  柚子破口大骂:“王德全,你肠子烂了吗?!”

  我从梦中惊醒,紧闭着嘴,未还一句,鼻孔‘空空空’窃笑,身体不停颤抖。

  夏北气极反笑:“柚子兄,别骂了,赶紧开门吧,让空气流通流通。”

  门豁然开朗,借着朦朦胧胧的月光下,我看见一股气分子蜂拥而出,犹如一股野外燃烧农作物时秋风乍起的刹那间火顿熄浓烟滚滚。

  柚子说:“你能不能不在这里放,有时候我们还要在这里吃东西呢?”吃货用力维护饮食的环境清洁。

  夏北说:“德全兄,你的屁股该上一个螺丝了。”

  “不行,我可不能让屁憋死。”我笑嘻嘻地说。

  “可我们让你的屁股熏死拉!”

  我故意幽幽地说:“毛主席说,放屁大道理,官来也不起,”

  到底主席有没有说过这句话,我们无从考察,但似乎也有一点道理。

  我接着又道,“人不放屁,肯定有病。”

  人不放屁肯定有病?我显然犯了众怒,大家下床来对我一阵暴打。

  只有柚子没有打我,他说:“君子动口不动手。”

  柚子是个又高又瘦的男孩,总是一脸捡到钱的笑容,声音怪怪的,说话的时候让别人感觉他在捏着鼻子,像老母鸡准备下蛋时候的那种声音。

  他不光长得瘦不拉几,还爱和女生们整天呆一起,也就是说说话的那种,后来我们发现他有点变态。

  他的衣服只有两套,都是校服,每次他就这两套衣服换洗,我们感到莫名其妙、无法理解。

  夏北曾经问他:“柚子兄,你就只有这两套衣服吗?”

  柚子说:“是啊”

  夏北说:“那你从来不买衣服?”

  柚子回答:“不买。”

  “家人也不给你买?”夏北感到疑惑。

  柚子说:“买的,过年过节的时候,他们都会买给我的。”

  “那你怎么就这两套衣服?”

  “很多,我都没穿,放在家了。”

  柚子的一番话,大家都觉得他太节约朴实了,但是又隐隐约约感觉到好像哪里不对劲,后来终于找出答案。

  马达看见他的皮箱里有很多女士的衣服,各种各样,种类繁多,他趁我们不在的时候就在寝室里穿着女装打扮起来。

  马达说得绘声绘色,他说差不多每天柚子都要穿一次女装,扮一次女人。

  我们对这家伙的癖好来了兴趣,夏北兴奋得睁亮了眼睛:“真有这么回事?柚子兄,你现在穿起来看看。”

  柚子自然不肯,小白怂恿:“我们不过看看能不能帮你建议衣服的搭配问题。”

  他设置了一个坑,柚子跳了下去。不过他还是不太放心,要我们承诺不可以说出去,这算是我们寝室的秘密。

  他熟练地换衣、围巾、披萨,这一系列的动作,就像天天打麻将的人,摸牌、听牌、*、翻鸡、推牌。

  他穿戴完毕,我们已经笑得不要不要的,我自是眼泪都笑了出来。现在看他就活脱脱地像夜上海的一个舞女,红色花边上衣,白色围巾,超短裙,黑色丝袜,高跟鞋,加上浓妆涂抹的脸,看起来不分男女。

  夏北捂着笑痛了的肚子:“柚子兄,你什么时候喜欢上了女装的,哈哈哈。”

  柚子没有回答。

  我一直鄙视柚子行为,但是,现在他居然没有对我动手,我倒是有点喜欢他了,艹!这个变态,还是心地善良得很啊。

  我被室友们打了顿,然后腰酸背痛地上床睡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睡意朦朦胧胧当中,忽然听到窗外有人拍窗子。

  我略为睁开了一点眼睛,只见窗外一个血淋淋的人体挂在窗子旁,随风摆动!

  “啊!”

  我失声大叫,寝室的人却一点都没有醒来,我害怕得战战兢兢,伈伈睍睍。

  弯月,寂夜,人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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