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生取义?
舍去本人的生命,保全更多人的生命与幸福。这就是聂叶的人生座右铭,所以,他宁愿牺牲自己的生命,让他的好朋友们都能好好地生活。
人在做,天在看。
所以我立马蹲了下去,轻轻地扶好受伤的聂叶,然后运起白眉师祖教的内功心法,为他疗养。
美姑娘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我俩,脸上露出惊奇的表情,她始终不明白我和聂叶这一对古怪的朋友。美姑娘摇摇头说道:“没有用的。”
我不知道她说的‘没有用’是什么,继续为聂叶发功疗伤,我艹!好奇怪,聂叶的身体好像不接受内力的疗伤,我想:难道是我的功力不够吗?
我再度加大发起内功传过去,还是一点也没有输送过去。
“没有用的。”美姑娘再次这样说道。
我停止了内功输送,道:“没有用?这是怎么回事?”
美姑娘道:“你不知道,聂叶是被‘宫主’封住全身八大通脉,再加上‘宫主’使用的‘花露丸’这种独异的毒药...。”
我截口道:“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救助了吗?”
“哎!”美姑娘叹了一口气,道:“想要救‘宫主’控制的鬼,只有一种办法。”
“什么办法?”我着急地问。
“只有拿到了‘纯根之水’,然后给被控制的鬼服用,再然后...然后...。”
看见美姑娘突然变得扭扭捏捏,我觉得莫名其妙,追问:“再然后怎么办?”
美姑娘咬一咬牙,道:“然后再找一个异性与之交合,那...那方才真的救了性命。”她说完这些话已经是满脸通红。
“好,我这就去找‘纯根之水’。”
美姑娘美目一横,道:“说得轻巧,你去哪里找啊?”
我心想:是啊,我去哪里找啊,我又不知道‘纯根之水’到底在哪里。我问:“那‘纯根之水’在何方?”
“这水,可遇而不可求。”
“什么?”
“不过,我听说阳间的八里庄好像有这水。”
“好,我这就去走一遭。”为了阿珍和聂叶的性命,我能不赴汤蹈火吗?何况这还不是赴汤蹈火。我道:“帮我照顾好阿珍和聂叶,我去去就回。”
“必须的,王德全,保证。”我最后听到美姑娘的声音,那时候我已经飘远:“我叫牛娇。”
到了八里庄,我看见四个老头在风雨桥上喝酒,他们一个个童颜白发,相貌明显的不同,衣饰也全不一样。
左面的一个一身红衣,一张脸亦是紫红色,目光有如火焰般辉煌,酒量甚宏,大口大口的喝下,吃蟹的技术并不高明,持螯把酒时,酒未吞而唇先破,却吃得很快。
右面的一个白衣如雪,面色亦好像白雪一样,身旁放着一条梨木杖。他吃蟹吃得很有规则,先吃黄,再吃肉,后咬脚,到末才啮螯。
这两人之间的那个老人,一头白发披散,一身青衣,出尘脱俗,又是另一番吃像,专吃肉,不咬脚。
三人之外还有另一个老人,那个老人坐在主位上,一身锦衣,白发童颜,身材虽然肥胖,绝不难看,只是一些仙气也没有,无论怎样看来都只像一个大腹贾,却是以他吃得最为高明。他吃得很慢,很精致,吃前先看看蟹身,再看看脚与螯,然后拔开,一部份一节节地去吃。我的带着微笑走了过去,并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他们若不是聋子、瞎子,应该就是没有将我放在心上了。
我并不在乎,我虽然不认识这四个老人,但一看那衣着装束,亦已心中有数。
就算我再愚蠢,我也知道他们就是隐居此地的八里庄‘四算子’,‘四算子’精通算命之术,传说他们还有一身不可小觑的法术。
我没有上前去惊扰他们,就站在一旁,从我一进八里庄,我的后面就一直跟着一个哑巴,他就像条哈巴狗一样,紧紧地跟在我屁股后面。
我站在一旁看‘四算子’喝酒的时候,哑巴从后面追上来的,敌视着我,好像我昨夜偷了他的老婆一样。
我故意也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我俩四只眼大眼瞪小眼,我见他的脸庞被我盯得害羞,红彤彤,红得像猴子的屁股。
“哈哈!”我不禁噗嗤一笑,不再和他对视。
对于风雨桥上的四个老人,我尽力地显得很敬畏,我即上前打了一声招呼:“‘四算子’!”
四个老人始终没有理会,自顾说话。
我艹!我这打招呼也太满意礼貌了吧,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笨的呢?
蓝衣老人的语声最是洪亮,一下子痛尽杯中美酒,将酒杯往面前几子重重的一顿,道:“什么西瓜好种,完全是骗人的玩意。”
青衣老人的语声很柔和,一些火气也没有,他道:“明明知道是骗人的把戏,偏偏我们都上当了。”
蓝衣老人大笑道:“我早就知道这是一场骗局,但是我是故意装着不解其中的奥妙。”
锦衣老人轻蔑一声,道:“其实也就我最聪明了,当种下去西瓜种子的那一天之后,我就任由它们自由生长,不管不顾不问,你看想一想就知道我的大脑是多么的灵活运转了。”
我现在才听明白,原来他们是被庄主欺骗去种了西瓜,虽耗费了大量的精力,却不懂瓜的生长需要条件,以至于到了收获的季节,却是颗粒无收,连一片西瓜皮都没有尝到,但是他们现在却在互相拆塔,各自找台阶下。
红衣老人突然道:“都是废话,”然后回首转向我,对我说道:“他们不将你放在眼内,我没有。”
蓝衣老人冷冷接道:却怎到现在才招呼?红衣老人应声瞪一眼,回头又问我道:“你可有杯?你杯中可还有酒?壶中有…。”
他从脚下拿出一个酒杯,将酒斟下,说道:“不管是友是敌,就凭你敢一人闯入‘八里庄’,这一份胆量,已值得我敬你一杯!”
红衣老人接将杯举起,一饮而尽,我才应道:“老人家言重了。”
“我不叫老人家,叫楚一算。”
“天地万事,只需一算,无有不知!”我敬佩地说道。
“一入‘八里庄’,三魂已出窍!”楚一算厉声道:“这你可知道?”
一入‘八里庄’,三魂已出窍!只剩一魂游山川!这是人间的传说。
于是,没有一个人敢进入‘八里庄’,敢来此的绝对有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