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多么的同情他们,他们为了金钱几乎舍弃了自己的生命,健康,亲情,朋友的友谊,他们忘记了一切。但其实他们生活的没有那么槽糕,只是他们的欲望在无休无止的膨胀,膨胀,……他们的眼光也在远方,但那不是对于人类心灵和灵魂的探索,而是盯在无限物欲上,为此丧失了很多必要的宁静,优雅的生活状态,而这些也许是人作为自然的动物,所必不可缺少的精神状态……”
朱彤心的话,让大家陷入沉思,我突然明白,不是我们得到的太少,而是我们替自己替别人考虑的太少,我们对别人太吝啬,对自己太吝啬,这不是物质上的吝啬,而是精神上的吝啬和贫穷。更是精神上的自虐,
“你说的很对,我们接下来的生活已经不是物质上的问题,而全部是精神文化上的问题。我将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个环境,有时候我是那么的迷乱,如果我不能达到我的目标我就会无休止的痛苦下去,虽然我可以上到很好的学校,但如果不是自己心仪的,我也会痛苦,虽然我可以写诗,但如果得不到名人的认可和大多数的人的夸奖,我也会很痛苦,我甚至想如果不能名垂青史写这些又有什么用……所以有一段时间我放弃了,不如干脆的放荡无所事事的生活,但我发现那样更痛苦,因为我的良心还没有完全的泯灭”史良一开口就那么的深刻,他让我感到人真是复杂的动物。
“人真的好复杂,我们放纵自己,又渴望那一种灵魂的高雅;我们陶醉在一种优雅的状态但又会感到是那么的寂寞;我们享受这富裕的物质生活,又会对这种安逸感到厌烦;我们贫穷就会感到自惭形秽;我们富贵又那么容易骄横淫逸;我们在各种诱惑面前真的太脆弱了,我们常常因此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我们真的迷失了,我们再也找不到自己内心的位置”曹飞感叹道。
“但我们应该知道,无论我们做的怎么样,只要我们常常想起这些,我们就还没有完全迷失,我们的心里就有希望……”艾铮总是那么容易宽恕自己,宽恕别人,我知道他是个善良的人,在人心之中,有一念之善远远不够,因为这个社会需要大善,需要至善;但哪怕心中有一念之恶也会酿成大错。
大家还在漫无边际的谈论着……
我打量着个小院,这是一个典型的北方的农家小院,四间青砖蓝瓦的正房坐北朝南,东西两边各是两间红砖蓝瓦的偏房,其中一间就是曹飞的卧室兼书房,另一间是厨房,这些房子看起来还是那么清新。
院子里的外墙上都贴满了雪白的瓷片,所以这个院子显得那么亮堂干净。院子是的围墙也用涂料粉刷的雪白,在院落的两遍就是那些桃树,朱彤心,彤雨和李雪茜还站在那儿说话。
院子里种些桃树在我们北方人的一种风俗,好像是一种吉祥的暗示,也是北方人慷慨好施的性格的一种表现。
我想这院落里每到二三月份,应该是桃花芬芳,如果偶尔落雪更是如仙境般迷人,芳香的桃花,清凉的薄雪,真的令人心旷神怡。
当然现在,既没有桃花,也没有绿如翡翠的毛桃,只有一团团浓绿的绿荫和在其中隐约可见的红se诱人的果实,随着夏季的微风在轻轻地摇动。
我知道曹飞一家四口,他是老大,下面是一个小妹,小名叫珍珍,现在在本地的初中读书。上高中的哥哥一直都被这个小妹妹忠实的崇拜着,她是他忠实的粉丝,因为她坚信哥哥一定能做一番事业。
我正想着这些,突然从大门口怯怯懦懦的来了一个小女孩,边走边看,好像有些害怕的样子,还时而停在那儿伸头四处观看。
“曹飞,那是不是,我们的妹妹回来了”我说道。
“哦,是的,是的,她放学了”曹飞说着走了出去“珍珍,我们家来客人了,来我给你介绍一下”
“哥哥你回来了,考试结束了吗?”真真飞快的迎了上来,她稚气的笑着“她们都是……”
“她们都是我的同学,这位是你的雪茜姐姐,这是彤心姐姐,这是你彤雨姐姐”曹飞说道。
“这姐姐怎么都那么的漂亮,好像我见到的仙人儿似得”珍珍说道。
“珍珍更漂亮,珍珍更像天使,你上几年级了?”朱彤心问道。
“九年级,你们都是哥哥的同学吗?”
“是啊,我们都是同学,还是朋友”李雪茜说道。
“大考结束了吗?”曹珍珍一点也不怕人。
“是的,小妹,我们当然已经考完了”曹飞看着妹妹笑着说道。
“哦,那一定考得很好吧,能上一个博士吗?”真真仰着脸问。
“这……这个……现在还不知道呢”曹飞有一点囧,他不想让妹妹失望,但又不想说谎,妹妹所谓的名牌当然一定是‘北大’‘清华’或其他一流的大学,在我们这里,一般省城的大学还算不上名牌的大学。
“能的,你哥哥成绩一直很好,一定能考一个名牌的大学的”史良说道。
“对了,珍珍,这是你史良哥哥,他的诗写的可好了,得过奖的;这是你宇坤哥哥,更是个才子呢?”曹飞说道。
“别听你哥的,哪是什么才子,真正的才子只有一个,已经成古人了”史良说道。
“那你们是第二,第三才子啊,这位我知道,是艾铮哥哥,她是摸鱼才子”珍珍说道,大家都笑了起来。
“你这么聪明,成绩不错吧,”我问。
“那当然,珍珍的成绩一直都是前几名,经常第一名的”曹飞说道。
“说什么啊,哥哥,现在第一能有什么用,高考时第一才有用嘛”
“哦,小妹妹,你的志气不小啊”艾铮说道“将来争取考个名牌”
其实这些省城的大学已经是国家一流的大学了,在这千千万万莘莘学子中,能上省城的大学也是值得祝贺的,毕竟从农村出来的学生一路走来真的不易。
“哦,哥,别瞒我,什么时候能知道呢”真真一只手挎哥哥的胳膊,还想问清楚。
“还早呢,”曹飞说道。
“妈妈在家吗?”
“没有,施化肥去了’”珍珍回答。
“哦,到哪一块地去了呢!那你去看看吧,告诉她我们有客人”曹飞说道。
“那好吧”曹珍珍一面答应着,一面把书包放在堂屋里。她说着就要往外走。
“别去,别去,小妹妹,我们几个一块去,你和你这几位姐姐在家吧”史良说道。
“走吧,走吧,我们去施肥,让伯母回来,你去找几把铁钎吧”我突然激动的说道。
“你怎么不早说呢,我们在这里闲了半晌,害得伯母一个人在劳动,走吧,赶紧去吧”史良说道。
我们四个人说去就去,我们走出门去,外面果然还是非常炎热的天气。此时正是七月天气,上午十一点半光景的样子,从树缝里射下的阳光也似火的一样炙热,天空中一丝风也没有。
“你们的田地在那儿呢?那里有几亩地呢?”我问道。
“我想,我们应该吧所用的一切拉到田地里去,对不对,不然怎么做呢?”史良说道。
“那多不好意思,大概有二亩多地”曹飞说道。
“什么啊,你不把我们当朋友了,这没什么的,我们几个大男人,干点农活还不容易吗?”史良说道,“别再犹豫了,让她们女生在家做饭,我们到地里去施肥,做不了多久的”
“你们不干完活,就不用回来了,千万别半途而废啊!我们会给你们送饭的”李雪茜见我们抬化肥就喊道。
“今天就看你们的手艺了,”我喊道。
“别忘了放盐就行了”曹飞说道。
“你太小瞧我了吧”李雪茜说道。
大家说着,我和艾铮就动起手来,把化肥抬到了汽车上,曹飞又找来了两把铁钎。史良发动着轿车,就向田地里开去。
“在东南地了,那里种的是玉米了”曹飞说到。
曹飞坐在前面指挥着路,因为尽是土路,坑坑洼洼的非常难走,但没有多久,就来到了田地,我们下了车。
我只感到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强烈的太阳光让我几乎睁不开眼睛。我感到我们好像从凉爽的春天一下子被放进了烤箱里,只感到空气又闷又热,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玉米苗还不高,只有膝盖那么深,我向田地里望去,只见田地里有一位中年的妇女,正在一个人在田地里艰难的弯着腰。也许是她看到有辆车停在了这儿,正向这边好奇的观看。
“妈,”曹飞喊了一声
“是飞儿吗?”那声音有些沙哑,她正用手里的一条毛巾擦着脸上的汗,她的背还有些佝偻着,显得有些微胖而低矮……
“妈,是我,我回来了,我的朋友们也来了,她们听说您在这儿施化肥,就非要来……”曹飞的声音有些笨拙,好像失去了原来的灵巧。曹飞说着向地里走去,我们也在后面跟着。
地里的土壤非常的松软,平整,也没有杂草,玉米苗好像在欢迎我们似得,都那么精神,整齐的排着对,也好像向我们敬礼似得。我突然感到一阵阵微微的凉风吹来,太阳好像也没有刚才那么火热了,甚至我感到这里的空气是那么新鲜,清新,甚至有甜丝丝的味道……
“那怎么行呢?不要让客人们到地里来,你们干不了这农活的”
“伯母,您正忙呢?您回去吧,我们几个年轻人一会就会做完的,您回去休息一下吧”史良说道,他的话那么诚恳,我突然感到史良那么的质朴,那一种无以言说的感觉突然占据我的心头,虽然我们一直是朋友,但现在有一种更异样的感觉开始形成,这也许就是我们内心的哪一种本质的纯粹的洁净,就如我看到过的那一次震撼心灵的蓝天……
“这怎么可以呢?你们初来乍到的,再者你们也没有做过这样的工作啊”曹飞的母亲说道。我注意到她的脸上已经有了很深的皱纹,虽然也可以看出她的年龄不会超过五十岁
“不是的,我们是您儿子情同兄弟的朋友,不用客气的,伯母,我们几个年轻人一会就完成了,您先回去吧”史良坚持他的请求。
“是的伯母,您先回去吧”艾铮说道。
“你是艾铮吧,前几年我见过你,现在都长成大人了”曹飞的母亲说道。
“妈,你回去做饭吧,我们在这,你先回去吧,他们都是我的朋友,不用那么客气的”曹飞说道。
曹飞的母亲经不住我们几个的劝说,就回去了,我们开始了我们的工作。已经好久没有干过农活的我们,真的感到好新鲜,我环顾四周,四周是高低不平的丘陵,这是在一片平缓的坡上开辟的田地,无论是灌溉和施肥都是非常麻烦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