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黛玉与雪雁按照水溶昨儿吩咐的,换了便装,在屋里等着。
才不多一会儿,水溶和水沐便来黛玉屋里,两兄弟穿的也是便装,为了掩人耳目,水溶水沐便接了黛玉从小巷道出宫。
外边京城脚下,还真是车水马龙,格外热闹。黛玉、水溶、水沐同坐在一辆大的马车里,雪雁侍奉在一边。黛玉看马车行了老半天也不见停,蹙了眉,心有犹疑的问道:“大皇子,二皇子,你们此番出来说是查线索,到底是要找的什么?”
水溶正瞄着车帘外,听黛玉一问,回过头来,今儿他倒是没有昨日的火气,眼神温和地道:“我们此番出来是专门为了给你找回失物的。若此次不亲自走一遭,怕皇祖母给你的东西就要从今消失,再找不回了!”
黛玉一听心下一惊,不再说话,蹙眉思索,看来自己屋里太后娘娘让做锦袋的珍稀之物确是让有心人给偷了,而且从宫中偷运了出来,岂不知此人做出这些事情来,到底有何居心,意在谁。
马车一路穿过一条条繁华街道不厌其烦地驾驶着,大概行了小半日,在城北的一家豪华高级就客栈停了下来。
水溶水沐跳下马车,水沐掀了轿帘,水溶正要去扶黛玉下马车,黛玉已将一只手递予雪雁,小心下了马车来。
“这位公子哥儿还真是长得俊,让爷瞧瞧!”一个酒足饭饱的酒鬼正打马车经过,见了纤若云袂的黛玉,尽管黛玉是一身男儿打扮,那人也不管男儿女儿的向黛玉靠过来就要将那沾满油渍的脏手碰上黛玉素白的脸颊。
黛玉来不及躲闪,只能频频后退避开,身子失了重心不小心闪了腰要跌倒下去……
“你干什么?”只闻水溶疾步走上来憎恶恨不能把那人给吃了,大声怒喝,猛地一把就推了那酒鬼栽了个四脚朝天。
水沐见黛玉闪腰,吃了一惊,第一反应便是伸手过去要接住黛玉身子。
却没有水溶来得快,水溶已将黛玉拉了起来跌在宽实的怀里。
雪雁张着口看着刚才发生的一切还未醒过神来,没想这京城白日里也有酒鬼当街闹事的,她可从来没有见过!
这边顿时围拢了人,指着地上在了一头怕也怕不起来的酒鬼,指指点点,或笑或戏谑,凑热闹的闲人子弟看来还真不少。
“黛儿,你没事吧?”水沐见黛玉方才闪了腰,心下焦急,忙问了。
黛玉脸上微微一红,看了躺在地上摔得不轻的酒鬼,又看了看水溶,幸而如今一身男儿便装,不然这样子在外面是为不妥,又见水沐来问,忙回了一句“没事”从水溶怀中出来,雪雁也醒了上来扶着黛玉。
随行的几个便装公公赶紧在前开了路,水溶水沐走在黛玉左右,几个人总算进了客栈大门,顺利穿过大堂,径自上了二楼。
“你们几个就在这儿等着,万一有事定保雪雁姑娘平安。”水溶对身后的随从吩咐,又看了一眼黛玉,道:“黛儿,你随我和沐进去,你心里的疑惑便自会有答案。”
黛玉眉心愈浓,自己心里的疑惑?难道水溶知道自己心里面在想什么?
黛玉又看水沐,水沐对黛玉轻轻微笑,点了点头。
黛玉只好点了点头,随水溶之意。
三人一路往二楼里边几间上等客房走去在一间偏僻幽静的雅室外停了下来。
此处幽闭,是拐角最内间一雅室,外边没有什么人经过,雅室内有细细的谈笑声,反而因为太安静,雅室内的细小压低的谈话声外面仔细听便可分辨得一清二楚。
里边的声音,似一个老嬷嬷与几个中上年纪男人的交谈声。只闻那老妇人的声音字字句句提到的居然正是要交易一个袋子中的东西,但她又说不清楚要交易的袋中之物到底是什么,却又要很高的银两,几乎是天价的银两。
而那几个中上年纪的男人面对未见交易品而先开出来的天价居然还在还价,没有质疑老妇人的袋子里是否物有所值。
黛玉纳罕,看来这一群人做这种交易不止一次两次了。
而后又清晰地可闻屋中之人口中说着转卖到东洋大赚一笔什么的,什么这样稀世珍宝金银难求,什么东洋大主户不缺这点银子。
然后听到那老妇人爽畅却掩饰不住奸猾的笑声,看来交易成功了!
水溶水沐何时一变戏法似的以黑布蒙了面,水溶帮自己蒙好已拉了拉黛玉靠近自己示意黛玉别出声,指尖轻柔给黛玉拢了拢发尾蒙上黑纱。
黑布下的水溶水沐,更让人分不清谁是谁!
只觉其中一人眼睛微微划过一丝失落,两个几乎一模一样的男子把黛玉掩饰在身后,大掌拍门而入。
“赖嬷嬷,你好大胆子!”不知是水溶,还是水沐,凌厉如溪的清澈男音响起在黛玉耳边。
赖嬷嬷大惊不妙,这京城之外居然有人指名道姓叫出她名字来,抓了桌上煮酒的青铜鼎冲来人就摔了过来,几个高大威猛的中下年纪男人眸色黑沉如鹫,利索地操起了家伙,水溶水沐不料这些商人居然还身怀绝技,带毒的暗器凌空发出,“黛儿,”水沐一焦急反手欲把黛玉推至身后,只须臾的犹豫,伸手把黛玉微微一推,顺势勾手接了两枚暗器反发出去,飘逸如风的白衣身影已冲入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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