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待书怒了,这个丞相之女怎么这般小觑自家小姐,眼中无珠,目中无人,居然暗示自家小姐不配跟她顾青萝面谈,不是她顾青萝的对手,实在可恶!
“待书,”探春冷笑,“这茶真香,我怎么从来没有喝到过这样香的茶?”
青萝淡笑,“那三小姐就不要客气了,喝完了我家还有。”
一杯喝罢,探春嗤笑起身“今日就谢顾小姐的茶了。顾小姐若不嫌弃,改日去我那里坐坐,他物没有,这茶水还是有一杯的。顾小姐告辞!”
“三小姐好走。梅香,替我好好送客。”顾青萝悠悠笑着,看探春气得近乎青紫的脸,有些想大肆发笑了。
“小姐,我们走!”待书扶了探春,气嘟嘟就往门外去。
探春才回到秋爽斋,元春便派人来问:“三小姐,娘娘说‘丢失的东西又回来了’,让我问你打算怎么办?”
探春倒抽凉气,才碰了一鼻子灰,真是不让自己喘口气呀!“你回去告诉娘娘,静待佳音。”
“是,三小姐。娘娘还让我带话说请三小姐‘好生保重’。”那宫女躬身,转身离去。
探春当下便犯头晕,这个元春,什么意思嘛?才一点点生变,她就作何打算了?
“三小姐你没事吧?”待书赶紧上前扶住。
“没事,送我回屋。”探春扶着待书,只觉头重脚轻,看来此番势必大病一场。
果然,探春才回屋,发起高烧来。
“老太太,老太太,三小姐,三小姐高烧不退!”待书慌慌张张跑到贾母屋里,一进屋就大叫。
“这还了得?快快随我去看看去!”贾母兀地站了起来,由鸳鸯扶着,哆哆嗦嗦往外面走。
王夫人、邢夫人、王熙凤、李纨、尤氏迎春惜春等一并站了起来,随着贾母匆匆往秋霜在而去。
“老太太!”探春卧病在床,无法起身迎接,见了贾母面上挂泪进来,嘴角嚅嚅,脸上亦挂起了两行热泪。
“还不快去禀告了娘娘,叫她过来,一并要带上一个上好的太医!就说我的话,叫她速速来,快去!”贾母气得双腮鼓鼓,如今宫里到处传的事也不知道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人方的消息,满宫都是,太后赐给黛玉修近代的失物复入宫中,探春雇人偷渡东西出宫这事,除了元春知道,她老太太也知道。如今探春获病,八成跟元春脱不了干系,她老太太今儿要招元春入幕,好痛骂元春一顿,骂醒她!
“是!”琥珀应了匆匆退了出去。
轩辕殿,秦氏正在给皇上看病,元春服侍皇上在左右。
琥珀进去找了找元春身边的宫女警鍫,警鍫见是贾母身边的琥珀,便从一边退出去。
“琥珀姐姐找娘娘何事?”警鍫见了琥珀一脸焦急慌张的样子,出了皇上寝殿赶紧问。
“三小姐高烧不退,老太太正在秋爽斋生气呢!要娘娘速速快去,还要带上太医。去晚了怕不行。”琥珀焦急说道。
“怎么会这样?”警鍫惊异,才几日见探春还是好好的一个人,突然想起方才自家主子派一个宫女去秋爽斋传话的,莫不是……
警鍫没时间犹豫了,不等琥珀回答便急着转身去叫元春。
“娘娘,娘娘!”元春正在服侍皇上,警鍫不便走近,在一边轻声唤道。
“娘娘,娘娘!”
元春揪眉,没见自己正在服侍皇上吗?怎么连自己亲手调教出来的人也这般没有轻重了?
“皇上,你好好歇着,臣妾去去就回。”元春花容堆笑,给皇上细细捶了捶肩。
“爱妃,你去吧,这儿有蓉哥儿媳妇照顾就好。”皇上气息微弱地点点头,示意元春不必担忧,去便罢了。
“臣妾告退!”元春握了握皇上的手,盈身告退。
“什么事?说!”元春气怒,警鍫如果算不得的一个好的,那阙鸳的失去,去一忠婢,岂不是更令自己伤心?
“三小姐现在高烧不退,老太太就在三小姐屋里,正发怒呢,指名了让娘娘带上太医速速前去。”警鍫急道。
“吁……”元春长长吁了一口气,“快去叫黄太医来,虽本宫一同前去。”
“是,娘娘!”警鍫便挥手让身边宫女去宣,自己陪了元春一路往秋爽斋去。
“老祖宗!”元春进屋便一副知错领罪的样子,流着一张泪脸往贾母跟前去。
“太医啊,来看看,务必请太医给探丫头医治,你们都退后些吧,让太医给探丫头诊治!”贾母不理元春,让了太医床前给探春诊治。
黄太医额冒了几颗冷汗,幸好来得及时,不然高烧烧坏脑子,神仙也救不过来,自己岂不是小命难保?
“太医如何?”贾母见太医额头上冒出冷汗,大感不祥。
“呵呵,老太太莫急,三小姐福大命大,她身上的病没有什么大碍,只要老夫开一个药方,按药方抓药,立刻服下,而后每日饭后三次,连服三日便可康复。”黄太医好容易脸上换上一副轻松面皮,挤出一个无大碍的笑容来。
“谢黄太医救舍妹性命之恩!警鍫,黄太医医治我三妹妹有功,赏赐白银百两,绢十匹,你去吩咐了人送到黄太医府上去。”元春上前拜谢,望能稍稍缓解贾母对自己怒气之心。
“老夫谢娘娘赏赐!老太太,大太太,太太,奶奶们老夫告辞了!”黄太医对众人作揖请辞。
“多谢老太医救命之恩,老太医慢走!”贾母舒了口气,慈颜送别。
黄太医便辞别出秋爽斋,待书命人熬了药来,探春当即服下黄太医开的药方,须臾时候,高烧便退了下来,贾母领众人守在一边,这才放下心来。
“娘娘,你虽我老太太进里屋去!”贾母见探春脱了险,翻脸看了元春,一脸愠怒。
“老祖宗……”元春不知尽详,隐隐觉得贾母要训斥自己因方才自己派人跟探春所说的话有关。
元春便跟了进去,王夫人等众人拿捏不住,贾母动怒,不知何事?
“元春,你对你妹妹做了些什么?”贾母一进屋内,便肃色逼问。
“老祖宗……”元春蹙眉。
“说!”贾母大喝。元春贵为娘娘,横竖还是自己的孙女儿,自己斥责孙女儿是在保全孙女儿,也是在保全贾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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