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瞻今天走了一趟安家。
见到了妹夫安邑轩,果然他们已经回来了。
二月中旬回来的,因为一直在忙着收拾东西,加上安太太路上受了风寒,回来之后一直病着,所以他们暂时没走动,想等收拾好了再说。
齐瞻见到了齐慧。
他从安家出来的时候心里带着点气,原本因为时辰还在要去办公的地方去看看生意,结果刚到门口就被府里下人拦住了,说老爷子有事,急等着您回去呢。
齐瞻只好转身回家。
齐老爷如今真没什么烦心事,只有儿女的婚事能让他操心操心了,所以以至于特别的重视,又叫人去找齐麓。
齐瞻进府门的时候正好看见二哥也回来了,就道:“老爷子把你也叫回来了?”齐麓点头叹气:“是啊,老爷子现在正经操心的也就是这件事了我那边忙得不可开交呢,丝织厂刚开各种状况频出,那些织娘们的住处要安顿,还得操心着桑苗播
种的情况”说到这里摇头:“每天眼睛都睁不开。”
齐瞻笑了道:“前天丝织厂开业,你请那边的人喝酒了?”
“是啊,不然昨天早上怎么起不来。底下那些人,喝起酒来简直要命,就跟喝水一样,你还得硬着头皮陪着。”
齐瞻就道:“还是少喝点。”兄弟俩说着已经到了正房这边,进了前院书房。齐老爷背着手在屋里走来走去的,见兄弟俩进来了,就道:“我去问了你们大伯了,辈分算过倒是正好是同辈的不
过你大伯又说起另一件事,年前有人打听齐瑞的事,你大伯的意思,齐瑞的事也要赶紧给定下。”
齐麓过去坐在了椅子上,好笑的道:“这又是怎么了,才过年而已,不至于就来不及了,急吼吼的把弟弟妹妹的事全都定下吧。”
齐瞻听了倒是心中一动,忙问:“谁家打听?”
“梁家,北城门那边开了个杂货铺子,号称是咸阳城最大的杂货铺的你知道他家不?”齐老爷道。
齐瞻蹙眉,想了半天道:“知道是知道不过他家跟咱们家没来往啊。”“是没来往,他家老大找的你们大哥询问的,你大哥问是给谁家打听,因为梁家自己是没有合适的姑娘的,他们又不说,含含糊糊地只说是闲聊什么的莫名其妙,
闲聊聊我们家老八干什么?”齐老爷道。
齐瞻皱眉沉吟了半天:“梁家梁老大好像是有个姑娘”沉思了起来。
齐麓道:“什么呀,什么有个姑娘?”齐瞻知道宁远县主夫家是个大家族,隐约的听谁说过,好像是哪一房的娶了梁家的姑娘。当然,宁远县主一直都比较低调,且之前根本没来往,加上梁家也跟齐家没
来往,所以齐瞻听过也就过了,没有当回事。
但是现在猛地听见了,突然想起宁远县主盯上竹风的事情。这两件事有没有关系?梁家打听齐瑞,是不是宁远县主的意思?她其实一开始并不想弄得那么复杂,竹风毕竟是定了亲的,所以还是找没定亲的齐瑞?只不过打听了
之后觉着哪里不合适?
这想法也是突然灵光一闪冒出来的。
齐老爷就问道:“怎么回事?你想到了什么?”
还不确定,齐瞻也没打算说,就道:“没什么,梁家还是不太合适。”他心里还在想着,那位宁远县主觉着齐瑞哪里不合适?
如果梁家打听齐瑞真的是为了这个宁远县主打听的话,那这件事可能还更麻烦,背后也许更复杂。齐老爷听他说没事,就真的当没事,道:“好了,齐瑞的事情到底还八字没一撇呢,先不说,先说齐钰。钰儿这个事,辈分是没问题了,那老五你就继续打听打听,老
二你找那个你觉着合适的人去给透透风,如果行,咱们正经的开始商量。”
“绣儿的事,就拖过今年吧,明年看看杜家那小子的情况,行就开始谈婚事。至于安家,绝对不和他们在做亲了。”
这两件事这样一定,齐老爷就问齐瞻了:“你去安家是个什么情况?齐慧回来了?”齐瞻点头:“安太太是和他们一起回来的,二月中到的咸阳,说是路上安太太就病了,再加上是从那边搬家回来的,带着孩子,需要好好收拾收拾,所以暂时没走动,
等收拾好了,安太太病也好了,在开始走动亲戚。”
齐老爷一听就来气了:“回来了就算是不走动,带个话总行吧?来那么两封信算怎么回事?再说了安太太病了?真病假病?病了还有闲心写那封信?”齐瞻点头:“我也因为这个生气呢,怀疑那封信不是安太太的意思,是齐慧找人借着她婆婆的名义写的。另外,齐慧一家子从南边搬回来,这事不提前跟家里人写信说
一下?倒不是要参与他们的意见,不过总该事先打个招呼?”
齐老爷怒哼:“安家那小子如今跟着齐慧也变得不懂事起来了。”
齐麓道:“安邑轩以前还挺懂事的,怎么出去了几年,成了这样了?”齐瞻想说什么,想了想还是没说出来,只是道:“还有件事,安家在南边的生意到底如何了?为什么突然搬回来了?他们在这边的客栈因为修建地下水道的缘故,地理
位置变了,关了两间,现在只剩下两间了。南边的生意就更重要了,可这个时候偏搬回来了,如果不是生意稳定了,不用在那边盯着了,就是”
他不想说不太吉利的话。但是齐老爷已经生气的道:“要么就是生意垮了!这可倒好了,什么话都不说,跟咱们好像没关系一样。既然没关系,就别来这样的信。”他过去坐下了生气:“安邑轩
那小子,明天给我叫来!”
齐麓问齐瞻:“你今天见到安邑轩了?”“见到了,不过没说两句话,我有点生气,大致询问了一下什么时候回来的,路上有没有什么事,就出来了,没多说别的。”齐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