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萃有点后悔,现在她已经不想为文珊求情了。但一时之间还想不出来自己跑来到底要禀报少爷什么事。
不过袁超这会儿倒是没追问到底来做什么,因为他被鸣萃刚刚禀报的一句话吸引了注意力。
“通房丫鬟?”
竹风什么时候有通房丫鬟了,他怎么不知道?
他跟竹风每天在一块儿的时间比别人都多,真的比亲兄弟还亲,这样年纪的半大小子,互相的又马上要娶对方的妹妹,尽管不是亲妹妹,但这份亲情已经无人能及了。
半大小子们在一块儿,能不说女人?能不谈一些他们看起来很神秘很好玩的事情?
互相的什么情况自然也都知道。因为娶得是对方的妹妹,不管是开玩笑还是真的,也都有盯着的意思。
竹风的为人,袁超还是很了解的,甚至比自己都要正派一些,自己可能有时候还要说些俏皮话,但竹风真的是端端正正的品性做派,说他有了通房丫鬟,袁超还真不信。
“这话谁说的?”袁超问道。
鸣萃正不知道接下来的话怎么说才好,听了少爷的询问,偷偷松了口气,这才赶紧的回话:“是文珊说的。”然后将文珊告诉她的那番话,全都说了。
袁超一听也有点恼了。因为他更清楚,这分明就是那个丫鬟自己乱编排的,无中生有想出来一些事,然后自己当了真不算,还要在妹妹面前乱说话。
袁超恼道:“该死的长舌妇!闲的没事干就喜欢蹦跶,闹出来一些事情显得她能,被赶走活该!”
看着鸣萃也恼怒,道:“你来爷面前想说什么?想给那个无中生有的长舌妇求情?我看你也是在府里呆的烦了吧!还不滚,惹得爷火气上来,连你一块儿赶出去!”鸣萃真真是仿佛磕头都磕到了铁板上,拍马屁拍在了马腿上,顿时就羞得满脸通红无地自容的,又被袁超的怒火吓得不轻,噗通跪下了连连磕头已经哭了起来道:“奴婢错了,奴婢错了,奴婢该死……
”
“滚滚滚滚滚!烦死了。”袁超是真的心烦。
那鸣萃哪里还敢多啰嗦,连滚带爬的哭着出去了。这一番的作为,小厮丫鬟们哪里瞒得住!自然是成了众人的笑柄。
她走了,袁超倒是在屋里走来走去的烦躁。他还没成亲,年岁也不大,所以总觉着这种事情被误会了还是很严重的。竹风明明没有通房丫鬟,现在妹妹却以为他有,尽管将多嘴多舌的丫鬟赶走了,但显然赶走她是因为她在齐府伸头伸脑的到处
打听,丢了妹妹的人。
而竹风有没有通房丫鬟这件事,妹妹显然还误会着。
竹风是袁超的好兄弟,好兄弟的事情自然是自己的事情,袁超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去给妹妹说一声,这是误会,竹风那边没有通房丫鬟。更不存在什么没成亲便先生了庶子的事情……
袁超走来走去琢磨了半天,又觉着自己这个当堂哥的,无论如何不好去跟妹妹说这话,实在是说不出口。
想了半天,最后决定去告诉竹风,叫竹风去跟红宜解释去。横竖也是他被误会了,他自己去解释当然是应当的。
这样一想,才算是解决了,心情稍微好了点,正好小厮们也把水提来了,他就进去洗澡。
洗了澡出来,听见外面小厮们正在说话,窃窃私语的还带着猥琐的笑声:“……那胸脯露了快一半出来了,蹲身行礼变成了弯腰行礼,你自己说说,一弯腰的啥地方露出来?”
几个小厮顿时嘻嘻哈哈的全都猥琐的笑:“我早就看出来了,鸣萃是一心想爬上爷的床,小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窍,不然这帮丫鬟我瞅着……消不了火啊……”
顿时又是一阵更猥琐的笑。
袁超重重的跺脚,咳嗽:“滚远点说话去,别吵了爷睡觉!”
外面小厮们一阵乱,过了一会进来了两个,陪笑着:“爷,您要睡了?小的们给您端点冰块过来?”
“不用,窗户给我开开就行了。”袁超去睡觉了,躺下了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身边也有这样想的丫鬟……不过也是,丫鬟们不都奔着这个?
第二天,袁超吃了早饭来到了咸阳商会。他和竹风这段时间都在咸阳商会这边,老会长要退了,正在选新会长的时候,虽然齐瞻没说过什么,不过何东联络了几个人,想要推举齐老爷。齐老爷如果当了会长,跟齐瞻关系好的这些人自然是有
很大的好处。
不过现在齐老爷不在咸阳,齐瞻对这件事不是很上心,交给了竹风和袁超,叫他们在这边周旋。
竹风和袁超商量着,也明白齐瞻的意思,五哥显然是并不太抱希望,但是将这件事当成了一个生意人互相联络走动,打关系的机会,让竹风和袁超锻炼锻炼。
两个小伙子自然是有好胜心,齐瞻越是不太在意,不抱希望,他们就希望这件事能办成了,然后让五哥大吃一惊,对他们两人另眼相看。
来到了商会,竹风已经先过来了,正拿着一摞书看着,这是商会的策略方针,因为还要跟闽商、浙商、晋商那边的商会沟通,所以也是有一整套规章制度的。
袁超过来将竹风拉起来,道:“出来,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竹风有点莫名其妙,将书放下跟着他出来了,奇怪的问道:“怎么了?”
袁超先打量了他一下,板着脸道:“王竹风,我要问你一件事,你必须如实回答我,如果敢撒谎,我的拳头可饶不了你。”说着还将自己的拳头在他鼻尖前挥了挥。
竹风往后退了退,好笑的道:“到底什么事?我做啥了?”
袁超就道:“你做没做对不起我妹妹的事?”王竹风一听还牵扯袁红宜,而且还是这么严重的罪名,顿时脸色都变了,严肃的道:“你在胡说什么!我怎么会做对不起红宜的事情?我……什么事情是对不起红宜的,还值得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