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麓跟着报信的丫鬟急匆匆的来到这屋里的时候,对面的古大奶奶已经醉的一滩泥一样的趴在桌上了。
崔氏手里握着一壶酒,呆呆的发怔,喃喃的又说什么,然后仰脖喝一口。
齐麓跟崔氏成亲好几年了,从没见崔氏这样喝过酒不对,是从没见她这样喝过任何的东西,顿时惊得眼睛都直了,忙跑过去扶住了她,急道:“哎呦我的姑奶奶,你这是着了什么魔啊?”
转头又骂那两个丫鬟:“奶奶都喝成这样了,你们两个也不劝劝?!”
吓得两个丫鬟忙跪下了,也不敢辩驳。
“赶紧把我的披风拿过来,去跟五爷说,我和二奶奶先走了。”齐麓吩咐,又将崔氏轻轻搂怀里,一手去拿她的酒壶。
“不,不要!不要抢我的”崔氏努力的想要把酒壶保住:“你喝你的那,那不还有吗?”醉眼朦胧的用下巴指了指桌上的酒壶。
齐麓真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侧头看了她一会儿,真的是喝醉了,都认不出来自己了。
这还是头一次见崔氏喝醉,齐麓都觉着新鲜,忍着笑温柔的哄着,把酒壶哄得拿去了,道:“怎么就喝成这样了?你和她”看了看对面烂醉如泥的古大奶奶,无语摇头:“你和她有什么好喝的?”
崔氏酒壶没了,整个人就如同一汪水一样软倒在他身上,嘴里还嘟囔着:“姨娘不行,通房不行,什么都不行,不行!他是我相公,我的我的。”
齐麓又愣了愣,仔细听嘴边笑容都扩大了:“好媳妇,你说什么呢?是说我吗?对呀,我是你的。”
崔氏嘟嘟囔囔的还没说清楚,丫鬟已经慌里慌张的拿来了披风,齐麓将披风给崔氏裹上,一只手圈住了她的腰扶了起来,叫她靠在自己身上,披风将整个人都裹住了,好歹的隐藏一下。
这才出来了,寻了个人少的路径,从侧门出来,上车回家。
坐车上这才问是怎么回事,丫鬟跪在车外面大致的说了说。
齐麓听了真是哭笑不得,低头看看怀里的醉美人,摇头好笑的道:“你说说你”实在不晓得说什么好。
到了府里也就顾不得太多,打横里抱着直接回自己的房院了。
唬的门房婆子跟在后面惊讶的伸头伸脑看:“二爷抱回来的是谁啊怎么闻着那么大股酒味?”
就有人翻白眼:“还能有谁,自然是二奶奶了。”
守门婆子更加翻白眼:“你什么时候见过二奶奶这样失礼过?还喝醉了被抱回来就是高声说话都从没有过!”
跟她说话的就觉着有道理,刚要点点头却又道:“那是谁?能叫二爷抱回来?”
守门婆子于是懵了,点头道:“也是啊”
且不说婆子们纳闷,齐麓抱着崔氏回到了房里,叫丫鬟赶紧去厨房说一声,叫煮醒酒汤拿过来,又让丫鬟烧水给洗洗。
这边正忙活着,崔氏倒被折腾的醒了,一看见自己身边的就是齐麓,于是一把将他的脖领子薅住了,醉醺醺的叫:“相,相公!我问你,你你是不是,是不是”
齐麓想把她身上的大衣裳脱了,一身的酒味,他都要熏晕了,一边忙碌一边问:“是什么?”还想要把她薅着自己脖领子的手扳开,还不能太大劲,别把她手指头弄疼了。
“是不是”崔氏想了半天,想不起来自己要说什么了,便松开了手。
齐麓给她把大衣裳脱了,丫鬟端来了醒酒汤,忙吹凉了给灌下去,又抱着去小屋洗澡。
又是脱衣服的时候,崔氏一下又想起来了,于是又将齐麓的脖领子薅住,叫道:“你在外面什么样?”
齐麓莫名其妙,看她如此醉态可鞠的又实在可爱的紧,脸蛋红扑扑的娇俏动人,忍不住的就情动,好笑的低声问:“什么我在外面什么样?”
挥手叫丫鬟都出去,不但是拖她的衣裳,连自己的也脱了。“就是,就是在外面什么样?外面的女人”崔氏迷迷糊糊的,努力还想睁大眼睛,解释清楚:“就是古大奶奶说的,谁知道你在外面什么样呢,你你可不许骗我,我要护着你呢,你是我相
公”语无伦次的说着,却说的齐麓心动不已,低低的笑:“今儿可算是开了眼界了你还有这样的时候?”凑上去先将那嘟嘟囔囔的小嘴堵上了,深深亲吻了一会儿,松开了便放在了浴桶中,将自己三两下
的扒光了,也跳了进去。
竹雨找到了温竹青,从阁楼里拽出来,撅着嘴说着刚才的事,一定要现在走。温竹青听了蹙眉,想想时辰差不多了,现在走也可以。正要叫人去找竹风,竹风回来了。
小脸气的通红,过来拽着温竹青要走。
温竹青惊讶又好笑的忙问怎么回事,竹风气愤愤的道:“输了不承认!他们都不是好汉!明明输了,非说自己赢了,他们的小厮也说是我输了”说着怒哼:“一点都不光明磊落!”
一听是小孩子们之间的纠纷,温竹青正要劝劝,竹雨把竹风拉到了一边,告状的说遇见了山哥,然后山哥被欺负了。
竹风听了更加的生气,两个孩子过来一边拉着温竹青的一只手,摇着一定叫现在就告辞,马上走。
温竹青答应着,叫人去跟古大太太邱氏说一声,先告辞了。另一边派丫鬟婆子去找二奶奶,并去外面跟五爷说,要走了。
又叫人去跟简三奶奶等说一声,只说家里有事急着回去,就不前去告辞了。
准备车的先回来,说马车准备好了。竹风和竹雨是一刻都不想呆了,温竹青只能领着两人先来到了院门这边。
等了一会儿齐瞻也来了,看见竹风和竹雨在跟前,倒是没多说什么,只笑着和温竹青道:“二哥和二嫂已经先回了。”
温竹青点头也没多问,一家子上车,回到了齐家。进门竹风和竹雨各自回各自那边去,两个孩子依然气愤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