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太太和王大太太都愣住了,王大太太着急的站起来追出去喊:“你什么意思?!商谈商谈,不就是商量着来?你”
又回来,气急败坏的对齐瞻道:“五爷!你快去追上他,有事好商量!”
齐瞻翘着二郎腿坐着没动,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皱眉摇头,将茶杯放下了。
“大爷,大爷”王大太太很着急,看见齐瞻坐着不动,急的自己追了出去,跑到了院里喊了两声,然后半天院里没动静,过了一会儿,才看见王大太太垂头丧气的回来了。
王老太太早就已经坐起来了,关注的等着,看见只有她一个人回来,就知道王泽楼是真的走了。“齐五爷,你看这事弄得难道不是商量着来的?有什么话不能说,居然这样抬腿就走?这还自诩做生意的人?做生意有这样的吗?话都没说利索转身就走了,这样的人怎么做生意?”王大太太很愤怒
,唠唠叨叨的说着。
“齐五爷?”王老太太终于也叫了一声,看着齐瞻。
齐瞻依然没说话,等王大太太唠叨完。
老太太终于感觉到了,转头盯着王大太太道:“行了。”虽然声音尽量努力的不那么严厉,叫人觉出来她们婆媳之间也有龌蹉,但眼神狠戾光芒一闪,更狠的感觉。
王大太太闭上了嘴,有些气愤的看着齐瞻。而她努力的不去看王老太太,也不知道看过去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齐瞻这才冷声道:“我现在不和你们说任何的废话,你们跟王泽楼之间谈的也不是生意,这一点你们最好搞清楚。条件就是如此,招牌王泽楼留下,铺子你们拿回来,若是不同意,此事就算作罢,当我
白跑一趟。还有句话,以后王家的下人,只要是出现在竹风跟前的,我一律打断腿!”
说着站起来,也走了。
屋里稍微安静了一会儿,就听见有人追了出来叫:“齐五爷!”是王大太太。齐瞻并没有回头,跟这两位实在没什么话说,齐瞻发现根本就不能主动过来,虽然他是抱着赶紧把事情解决的态度,但这两个妇人的想法完全不同,她们的想法就是缠住你,胡搅蛮缠的都要让事情达
到她们的心意,她们这才肯罢休。
对付这样的人,真的是不能多搭理,叫她上赶着求你,求得不行了,在给她把事情办了,她们就不会在多废话。
没办法,她们就总用那种后宅妇人的手段来做事,根本不能正经当成是生意人对待她们。
从王家出来,转过了这条街往前铺子那边走。他以前常去那个食珍铺子,那边相当于是办公的地方,不过后来船务上的事情多了起来,而不管是食珍铺子,还是药膳酒楼,并温竹青的花茶铺子,药铺子等等的,生意都基本上安稳下来了,因为船
务忙碌,齐瞻今年也不想在扩大规模。
另外生意的种类其实很多了,且又互相的不是很相干,虽然花茶、药铺子、木峰湿地这几样温竹青都挺熟悉的,管的也是头头是道,不过到底有些牵扯精力。
齐瞻也决定了不在多上行当,等到了时机成熟的时候,还要统一规划,使得这些生意都能融合在一起,一来好管理,二来便于更上一层楼。
且船务的事情真的管理起来了,才知道不是那么容易的。不去现场真的是不行。
今年齐瞻是硬着头皮没去的,主要是温竹青怀孕了,且他答应了,不会经常过去,这话音才落呢,不能就马上食言。
但其实,威海卫那边的大船修理,花费的很大的一笔银子,这个应该他亲自过去核实,另一方面,今年请了新的船员和船长,出海的时候他也应该亲自去送,即便是不跟船,起码有个仪式。
这些他都没去,明年可能是真的不去不行了。
边想着边往前走,突然听见有人叫他,抬头一看,王泽楼在前面等着他。
齐瞻笑了笑,王泽楼虽然是听了自己的意思才甩手出来的,但是可能是怕会错了意,还专门在这边等着。
果然,王泽楼跑上来,笑着道:“怎么样?”马上又道:“五爷是叫我出来的意思,没错吧?”
齐瞻笑着点头:“没错,是这个意思。老太太和大太太都是吃硬不吃软的人,不能给她们好脸色。”王泽楼一听自己没会错意,松了口气,听了这话重重的点头:“真的是没错!什么事真不能找她们商量,这些娘们太他娘的见识短了,一点能耐都没有,偏还做出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问题是她们有
什么理啊”
说着问道:“那齐五爷是怎么说的?”齐瞻就道:“还是说只给铺子,不给招牌,爱要不要。估计过两天她们就会主动找你了,如果答应了,你就给她们铺子,如果还啰嗦,就不用搭理。”经过今天,齐瞻更加坚定了,丝云轩的招牌不能给
王大太太。尽管王泽楼也不是什么好人,动用的一些手段也见不得人,可在齐瞻眼里,王泽楼起码是做生意的人,拿到了招牌人家会正经的经营。但王大太太拿到招牌,说不定惦记的还是卖了换钱,亦或者是干
脆给如今是古家三奶奶的王婉柔。
那才是胡闹呢。
本来是跟齐瞻没关系,但现在既然她们寻竹风,那就是叫齐瞻出面,齐瞻就不会客气。王泽楼就点头:“好嘞!这样我就明白了。齐五爷到底是痛快人,不会和她们两个娘们计较,跟这些人纠缠,她们真能把你搅合的气上来,然后啥事也办不成!”他也知道齐瞻这边忙得很,笑着道:“那
行,那我就不耽误齐五爷的功夫了,我这儿也得去一趟铺子。”
“行,再会。”齐瞻抱拳,看着他走了,这才来到了食珍铺子这边,上了二楼办公的地方。“东家,廖掌柜昨天送来的账目,请您过目。”齐瞻才坐下,就有掌柜的拿来了一大本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