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麓叹了口气道:“其实说起来皇上也算是个明君,倒也没有苛政暴政的,就是这奢华之风实在是”说着摇头道:“不过身为皇帝,高高在上的,全天下都是他的,想要不奢华,还真不太容易。尤其是又
有了点政绩的,治下百姓还算是太平盛世的,就更难把持了。”
“太平盛世也就是这几年了,若是这样上奢下贪下去,多少家底也给抖落光了。”齐瞻摇头,又道:“不过太子瞧着倒是个好的,还知道规劝皇上,若是能继位的话,应该会改一改这个风气。”
齐麓点头。
兄弟俩也就是聊聊天而已,说到底远在京城的事情,跟他们也不相干。皇上是明君还是昏君,其实他们感觉也不是那么的强烈。
回到了府里,天都黑透了,齐麓找齐老爷还有事,先去了东院这边。
齐瞻一个人回西院,从前厅穿厅而过,因为着急专门走了一条小路,穿过一个小园子。这个园子的路边种了些竹子,晚上了挺黑的。
齐瞻一个大男人自然是不害怕,没提灯笼,不过月光明亮,也能看见路。
现在已经是四月中旬了,春风一吹,竹叶沙沙作响,倒有种清幽的感觉。
齐瞻正走着,突然站住了脚。前面黑漆漆的竹林边,好像是站着一个人,也不动也不说话。
齐瞻皱眉仔细看了看,真的是个人没错,还是个女的,穿着月白色的长裙,风吹的衣裙衣袂飘飘的感觉,她倒好像才听见这边的声音,原本面朝竹林,似乎在欣赏竹子,慢悠悠的转过来看这边。
这要是换成胆小的丫鬟婆子遇上了,非给吓得尖叫起来不可。这女人无论是穿的还是动作,真的就像个鬼一样。
“谁在那边?”齐瞻皱着眉头走了过去。
那鬼倒慌了一下,仿佛是没想到他会走过来,往后退了一步,然后盈盈然福身,道:“五爷,我是绿珠”齐瞻这一下更加大大的皱起了眉头。已经走过去了,近一点果然看见是绿珠,一个人也不带丫鬟婆子就站在这里,还穿着白色的衣裙,四月里虽然暖和了,可到底不见得多么热,穿的这么单薄,风一
吹给人一种飘荡的感觉。
也许是齐瞻对她没好印象,横竖怎么看她都像是故意的,极端不高兴,沉着脸冷声道:“你是怎么到西院来的?这个时辰了东西院中间的门该关上了,你怎么还在这边?”
绿珠寻了多少天的机会,今天才好不容易碰到了他,还是称心如意的就他一个人,还是这样的黑天,心里是又惊又喜,正想着怎么表现呢,却冷不防迎头就被他如此的呵斥了一顿。
实在是太不解风情了。
“我也不知道啊,中间的门该关上了?我只是闲着散步,走到了这边来,因为看着这片竹子好,就多呆了一会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天都黑了。”绿珠怯怯的道:“五爷,您别生气。”
最后一句着实的楚楚可怜。齐瞻并没有被她的楚楚可怜打动,却是更加的不解风情起来:“行了别废话了,赶紧的过你们东院去。你自己什么身份应该清楚,更加就不应该过这边来!遇上了谁说得清楚?”说着上下打量了她一下
,更加皱眉:“打扮成这样,黑漆漆的站在这边想吓唬谁呀?”
绿珠更加委屈起来,声音都微微的颤抖,脸白的,在月光下看起来倒是晶莹剔透,不过真的有点像鬼一样:“我能吓唬谁啊,我就是站在这里看竹子,忘了时辰”
“快走吧。”齐瞻说着已经绕开她走过去了。
绕过去的时候还专门走了个大圈。他又不傻,心里岂会不清楚?绿珠真的就是在这边看竹子看的忘了时间?怎么可能?身边连个人都不带,这特意的只差写连脸上了。
正是因为想到了这个,齐瞻连多和她说两句话都不愿意,可千万不要正说着,跑出来几个人,在怎么怎么的所以他倒急急走掉了。身后什么情况也没回头看,脚步加快回到了院子,心里还想着,明天找婆子要说一声,这看门的是怎么看的,东院的姨娘怎么能跑西院这边来?她名声不要了,我们兄弟名声还
怕被带累呢。
回到了屋子,温竹青已经躺下了,荷叶和紫茸在外屋坐在榻上正绣花呢,听见脚步声忙迎出来,低声叫了声五爷,就忙一个去准备水,一个去点油灯。
齐瞻脚步很轻的进屋,掀开帐子看了看,温竹青睡得还挺沉的,于是放下帐子,蹑手蹑脚的去小屋,洗了个澡出来,小心的上床。
不过因为小屋的水声,温竹青已经醒了,看见他上床,就慢悠慢悠的翻身向里,然后往后蹭,把自己蹭到了他的怀里。
“吵醒你了?”齐瞻搂住了她,俯身在她脸蛋上亲着,手很自然的就往胸脯子揉去。
“今天怎么这么晚?”温竹青声音迷迷糊糊的,因为睡得有点热,感觉到他脸有些凉,便下意识的蹭了蹭。
齐瞻脸和身上都被蹭了,下腹就有股子邪火往上升,手上愈发使了点劲:“嗯晚了点。”他有点心不在焉的说道。
温竹青吸了口凉气:“疼”她扭头看他,彻底醒了。
齐瞻慌忙缩回手,讪笑:“疼了?我手重了”心思都起来了,便忍不了,俯头在她脸蛋上亲着,低低在耳边说着什么。
温竹青红了脸,推了他一下:“我要起来”
齐瞻忙坐起来:“又要去?”怀孕了之后,尿频。
温竹青红着脸点头,齐瞻忙先下床,将帐子掀起来,扶她去了小屋。
进去了好半天就没出来,过了一会儿,小屋里面倒是传来了洗澡的声音,还有夫妻低低的笑声
又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齐瞻什么都没穿,一脸弥足的从小屋小跑着出来,笑眯眯的拿了一张薄被子进去,一会儿把温竹青裹住了抱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