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瞻说到这里摇头:“如果不是一家子人,知道这些事,还以为他夸张呢,家里的事情能搅合的连外面的事情都做不成了?”
说着对温竹青道:“现在看看一点不夸张,三房院的那些人,一个个的脑子都有问题,做出来的事情真叫人气的吐血。”
温竹青点点头:“张氏原本就没什么主意,属于那种别人说什么她就觉着有道理的人,现在身边偏偏每一个好的,赵四奶奶不用说了,娘家一个亲生的姐姐,也是那样的人。”
齐瞻冷笑:“小门户出身,眼皮子就那么浅。”刚要多说两句,看见儿子又在盯着自己,齐瞻忙又换个笑容,对温竹青甜蜜的一笑,然后去看看尚哥儿。
尚哥儿这才低头吃饭。
齐瞻给温竹青吐舌,低声道:“这还了得?若是都这样护着你的话……这一家子我成了最没地位的人了。”
温竹青噗的笑了:“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不向着还向着你吗?”
“那也是我的……”齐瞻对她挤了挤右眼:“种……”
温竹青伸脚就踢了他一脚,然后将桌子也踢得晃了晃,尚哥儿胖乎乎的手里拿着一个勺子,刚舀了一勺粥送到嘴边,就被晃得倒在了身上,呆了呆。
齐瞻笑的放下筷子捂着肚子转过身去,专门的笑。
温竹青笑着道:“好了好了,赶紧吃饭吧,原本挺生气的事情,说到现在倒像是好事一样。”说着问齐瞻:“庞家昨天还来了个四爷?男的女的?”齐瞻笑够了,转过身继续吃饭,笑着道:“我没跟你说过吗?女的,十六七岁,看样子也是要出山了,好像还在跟她二姐争夺生意的管理权吧,紧盯着那个庞二爷。之前我在袁大人那边见过,袁大人在长安城有个宅子要卖。他在长安城的时候是皇宫里的侍卫统领,住的一定要里皇宫近,所以给他的宅子就在皇宫的正北方,属于是中轴线的宅子,若还是长安城是都城的话,这样的宅子只能给官员,而且
不能买卖,属于官家的。”“袁大人也是太耿直了,一千八百两卖的,就要一千八百两卖掉。庞四爷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了,得意洋洋的上门来买宅子,欺负袁大人不知情,居然说什么宅子老旧,叫在给便宜便宜,叫我给轰走了
。”
温竹青一愣,问道:“你怎么轰的?”齐瞻笑道:“就是说我要买。她不是还讲价吗?我叫人那一千八百两银子马上买,那个丫头果然就傻了,气的面红耳赤的跟我吵了两句,没办法走了。”齐瞻说着声音大了点:“三千八百两,没过几天就
卖出去了,银子都给袁大人那边送过去了,你说说……”
说着摇头:“我跟袁大人说了,生意的事,叫他别自作主张,还是找我询问询问。”
温竹青过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惊讶的道:“你给三千八百两,卖掉了?”
“对呀。”齐瞻道。
温竹青呆了一会儿,好笑的摇头:“袁大人确实太耿直了,难道就不知道四周围的打听一下吗?”
夫妻说着闲话,吃饿了这顿早饭。尚哥儿过去想黏着温竹青,叫齐瞻一把抱起来去前院了,温竹青去照看三个孩子。
齐鸣已经过来了,在书房等着,看见齐瞻就站起来道:“五哥。”笑着道:“五哥酒醒了?昨天没事吧?”
“没事,坐。”齐瞻过去坐在了上面的位置,看了看齐鸣。
从他的神情看,齐鸣明显什么都不知道。齐瞻真有点不太忍心,说到底是自己的弟弟,跟他说这些事情,料定他知道了肯定又生气又失望。
可是没办法啊,必须说。
齐瞻道:“你媳妇娘家有个姐姐?”
齐鸣原本脸上带着笑的,一听说自家媳妇的事情,脸上的笑容一下就没有了,面色严肃了起来:“是啊,她昨天也来了……难道是做了什么出格的事?”
齐瞻想了想,问道:“我记着你媳妇娘家是福园县的吧?不说是还是当地的读书人家?挺有名的?”
齐鸣脸都涨红了:“在当地是有名……其实什么读书人家啊,小县城没多少人,不知道哪朝哪代的出了两个秀才,就说是读书人家。”他忙问道:“五哥,是不是那妇人做出什么无礼的举动了?”
齐瞻就点头:“无礼,很无礼。不过最无礼的其实是你媳妇。”
齐鸣吃了一惊:“她做了什么?!”声音都严厉了许多的道:“我就说!昨天回去了,吓得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正眼都不敢看我,我就知道她肯定做了什么。”
齐瞻就将温竹青说的全说了一遍。
齐鸣满脸通红,简直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气的眼睛都红了道:“这个妇人……这个妇人……”手乱颤,就是说不出来这个妇人如何。齐瞻道:“你也不用这么生气,昨天你五嫂已经教训过了。老七,你家的事情原本我也不想多说,就是因为之前你六哥胡乱的攀扯我,我不愿意在搅合到这些事情里面去,但是,你和你媳妇过成了这样
,我也实在看不下去了。”
说着道:“你先喝口茶,缓一缓,压压你自己的火气。”
看着齐鸣颤抖着手端起茶杯喝茶,颤抖了半天,终于稍微缓和了一点。齐瞻这才道:“张氏的问题,就在于你。才成亲的头几年,夫妻情热,你和她感情好,所以她习惯了如此。但是一旦你变了心,而且一下子就从火热变成了冰冷,她自然是受不了,自然会做出来一些常
人看着不正常的事,觉着她是不是失心疯了。但其实,她这都是因为你。”“张氏平常能接触的人是谁?无非就是你四嫂,然后她娘家的一些人。四嫂是什么样的,咱们心里都清楚了,跟着四嫂,张氏就学不了什么好,撒谎骗人,蒙骗你,都是跟四嫂学的。而她娘家姐姐,昨天的事情也看出来了,什么读书世家,完全就是个不懂规矩,毫无礼数,却还自以为是的无知妇人。这样的姐姐成天的挑唆,张氏便也跟着学的一些粗言鄙语,做出来一些粗鄙无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