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依然是慢悠悠的往前走,上了拱桥往前走,顺着园子转了一圈往回头走。
“最近这么多事,你累不累?”齐瞻问道。
温竹青笑了,将脸靠在他的胳膊上,正好蹭了蹭尚哥儿的头,道:“累什么呀,没事,倒是你,忙得话就不用总想着我,我去诊堂你不用总去接,中午还帮我叫饭菜,我那边那么多人呢,知道。”
齐瞻笑道:“这已经成了我一件必须做的事情了,只要到了那天就想着,如果不办就觉着自己忘了件什么重要的事,一直想一直想,到底什么事”他笑着道:“所以,你不叫我想着我反而更着急。”
“好吧。”温竹青笑,齐瞻这么疼她,她自然高兴了。
“这几家突然的一下都有事,你应付不应付的过来?有问题就叫人去找我,我给你出头。”齐瞻道。
“好没事的,一件件来呗,一家家慢慢解决。”温竹青抬脸看着他笑:“我又不赶时间。”
齐瞻噗的逗笑了,凑过来又亲她一下,嘴唇碰到她的肌肤,柔软滑嫩,现在又是如此的夜晚,齐瞻的某个渴望又冒出来了,凑到了温竹青的耳边,低声的说着什么。
温竹青惊讶的看他,脸蛋绯红,压低了声音笑:“你怎么突然的就能想到那方面去明明说很正经的事情”
齐瞻低声笑:“到底行不行了?我说媳妇,你可不能故意的耗着我,我都耗了多久了。”
温竹青咬着下嘴唇笑。她这副娇俏的样子,看在齐瞻眼里愈发不能忍了,凑到了她耳边低声道:“走快点。”
温竹青眼睛也水汪汪了起来,看着他抿着嘴笑。
齐瞻就凑近了低声笑着威胁:“你不走快,我就把你抱起来了?”
“你抱着儿子呢。”温竹青低声笑。
齐瞻也低声笑:“我把儿子放你怀里,然后把你们俩都抱起来”
没说完温竹青已经笑得乱颤。齐瞻揽着她的腰,一手抱着儿子,果然脚步加快了很多,回到了院里,就将尚哥儿给了奶娘,搂着温竹青进屋去了。
几个小丫鬟正要跟上,房门已经碰的关上了。
夫妻这一夜的甜蜜缠绵无法细说。翌日齐瞻去忙他自己的事情,温竹青睡到了巳时才起来。洗漱收拾了,用过了早饭就斜倚在榻上休息,昨天没跟着去王家的紫茸这才过来禀报:“昨天梅花胡同那边的七奶奶过来了,找您呢,因着奶奶
您不在,只好去了二奶奶那边,大约坐到了申牌时分就回去了。”
温竹青嗯了一声。张七奶奶过来,很有可能是说三太太身边的那些事:“你们是怎么回的?”
紫茸就道:“奴婢就说是王家那边有事,去王家了。”忙完道:“奴婢是不是不该这样说?”
温竹青笑了道:“没关系的,原本就是王家的事,这样说也没什么。”她只是问问而已。如果紫茸说了是王家有事,估计这几天张七奶奶不会再来找自己。
温竹青猜错了,张七奶奶其实很迫不及待的,又过了一天之后便来找温竹青了。
只不过很不巧的,温竹青又不在,古家那边惧于齐家的权势,已经将王婉柔的嫁妆换了回来。不过少了些首饰,还有当时的一些丝绸料子。王婉柔出嫁的时候,王家还有个丝绸铺子,因此丝绸料子很多,不过在当时是时兴的,自然是马上做了新衣裳,她是新嫁娘,当然要稍微的大方一些,不
但是给自己做,也要给小太太做,给丈夫做,甚至还给妯娌们每人做了一身。
现在,王婉柔要让古家将这些丝绸料子全都还回。
古家没给,王婉柔当天就去大闹了一场。温竹青知道了也没管。第一,对于古家她从一开始就是非常厌恶的,古家为了攀权富贵,连太太姨娘都不分了,太太活着就弄了个小太太,甚至于全家包括老太爷、老爷这些人全都盼着太太快点死,
可见,从上到下古家就是个歪脖子树。
第二,王婉柔的嫁妆一样样的都已经分了,如果古家不还回来,这边王老太太和王大太太分家的事情又要开始纠缠。
所以温竹青不管,叫王婉柔闹去。她在王家这边等着,这几天在王家府里候着的那两个婆子过来回话,一个笑声的道:“王大姑娘也是奇怪之前叫古家休了,府里的下人说,哭着回来的,真是屁都不敢放一个。昨晚上古家把嫁妆还
回来,她就中气十足骂了半晚上就和突然换了个人似得。”
温竹青当然知道,王婉柔牛起来是因为齐家给她当后台了。当然,温竹青自己清楚,能给她当后台的也就是要回来嫁妆这件事了。
而其实王婉柔心里未必不清楚。
温竹青看得出来,王大太太和王婉柔这母女俩这几天是强忍着对自己的愤怒。因为要靠自己分家,她们现如今也是实在忍不得王老太太了,急想拿了钱财走人。
其次,王大太太心里也清楚,分家这都不是很合规矩的,哪有婆媳分家的?如果真的要认真追究,王老太太真的可以去衙门告她和王婉柔忤逆不孝,到时候别说分家了,说不定母女俩还要坐牢。但因为王老太太以前做的一些事情,所以温竹青不会给她出头,而老太太心里清楚,真的要是打起这个官司来,很有可能不是一年半载的,甚至于将王家仅有的一些家底连同这个宅子都打进去,甚至
她的老命能不能撑到官司打完的时候?别到时候把老命都搭进去。
这才是老太太不想打官司的原因。
温竹青能看出来,王大太太正是因为这些缘故,才怀揣着对自己的怨恨而听自己的意见,赶紧分家的。
她和王婉柔今后还是会仇恨自己,仇恨齐瞻,这是肯定的。不过,温竹青并不怕什么,这母女俩其实现在已经如同是丧家犬了,她们今后能做出什么复仇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