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涿州停留的这几天,主要是收整东西,准备进京。
李山这一路都是到了一个地方就要看看当地有什么花花草草的,有些花的品种在西北没见过,他就会收集了种子带上。
到了涿州也是一样,这一天早上起来,就和竹雨出门去外面转去了。
几个护卫跟着。
温竹青叫孩子们就在院子里转,不要出去了,玩了一会儿,刚刚跟着李山和竹雨出去的护卫回来了一个,过来禀报道:“城里有家大酒楼,据说是本地最有名的酒楼,都是本地的特色菜式,且酒楼中间有个戏台子,今天是有一场本地的戏,姑奶奶叫回来问问,五奶奶愿意去听不,愿意的话,就将酒楼包了。”
温竹青一听去看齐瞻,齐瞻也在看她,笑着道:“你定。”
温竹青就问袁红宜:“你觉着呢?”
袁红宜抿着嘴笑,刚要去问问竹风,竹风已经笑着道:“行!都去吧,问来问去的别叫别人包去了。”
齐瞻就笑着对那护卫道:“你先去叫包下来。”
护卫就去了。于是家里的人就忙碌起来了,收拾换出门要穿的衣裳,女眷们外面披上带帽围的披风,孩子们都带上,包括吃饱了睡,睡醒了吃的萝姐儿。
尽管精简了不少,但出门的时候还是一大堆的人,坐了三五车。护卫们知道主子们要出去听戏,已经早准备了,去酒楼那边布置的,安顿的。
等到了酒楼,马车从后门进去停在了后院,后院这边有台阶直接上二楼的。
温竹青走上台阶,看见竹雨在楼梯口迎,便笑道:“我还正想说呢,你是把酒楼全都包了,还是只包一块地方,若是全都包了,就没那么热闹了。”
竹雨笑道:“只包了二楼。因为我过来得时候看见从后面能直接上二楼,就无须全包。”
正和温竹青之意,她点点头。
二楼全包了,不过也只能在一个包间吃东西,好在有那种两个包间中间是用屏风隔开的,如今将屏风撤了,包间也是很大的,能摆四张桌子。
戏台子应该是这个酒楼的特色之一,因此不管是底下的大厅还是二楼的包间,都有一侧是敞开的,对着戏台子的那一侧,这样可以听戏看戏。
温竹青叫人试了试那边的栏杆,孩子们调皮,若是靠在上面什么的,不要不结实。
楼下大厅人还很少,因为这会儿用餐时间还不到,提前来的大约就是在专门来听戏的,本地人这种戏应该听过很多了,也没有太稀罕。
先点了菜,有些费功夫需要熬制的现在就要开始炖上了,其他的去准备就是。然后上了一些本地别致的茶果点心,戏台子边缘的一些乐器师傅们便已经就位了。
孩子们都好奇的坐在栏杆后面,专心的看戏。
邦邦邦,锣鼓一响,戏就开始了。果然和西北那边是完全不同的调调,一开始大家听着都觉着新鲜。
竹雨虽然是这一次活动的组织者,然而听戏听得却并不专心,招手叫自己的丫鬟端了一盆花过来,跟温竹青和袁红宜说着:“这盆花好看马?深蓝色的花瓣,这种品种的兰花,山哥说是非常珍贵的,西北那边气候不合适,很难养活。”
“很难养活你还带着?”温竹青反问了一句,又道:“哪儿来的?街上买的吗?”
“对呀,在街上看到了就买下来。那个卖花的真是种花的高手,卖的全都是兰花中的珍品,山哥跟他聊了半天,这盆花还很便宜,那人说,懂花的人即便是一文钱买去的,也会珍惜,不懂花的人,即便是一百两银子买的,也不一定会珍惜,即便是珍惜,只怕不懂的话也养不好。”
竹雨说着,不无得意。
温竹青好笑:“行啊,你能有这么大的精神研究这个,喜欢这个,也是挺好的事。”
听了大约半个时辰左右的戏,小二过来撤了桌上的茶果点心,开始上菜了。
正好,孩子们也听烦了,在二楼跑了一会儿,正跑进来喊饿,看见饭菜上来了,于是过来乖乖坐着等吃的。
吃的也都是本地的特色,因为是以前很少吃到的菜式,所以孩子们也比较的老实,坐在另一个专门预备的椅子比较高的桌子边上,老老实实的吃着。
“这个丸子真好吃。”尚哥儿说着,给弟弟们每个人碗里夹一块。朗哥儿他们几个都能用筷子了,但是夹丸子什么的还有点不行。
“这跟淮扬菜系里的狮子头有点像,不过稍微小了点,味道似乎也多一些,少甜多卤。”齐瞻道。
玮哥儿努力的想把碗里的丸子送到嘴边,丸子偏调皮的滚来滚去,玮哥儿没办法,干脆把碗端起来将丸子倒进了嘴里。旁边的丫鬟看的是又着急又好笑。
尚哥儿一听就道:“爹,那咱们什么时候去淮扬啊?”
“淮扬?”齐瞻好笑:“那是个菜系的名字,指的是江苏、扬州那边,要吃狮子头,就去扬州。”
说着转头看温竹青:“怎么样竹青,这一次正经算是出远门,觉着怎么样?明年去江南玩儿?”
温竹青噗的笑:“这一趟还没到目的地呢,就开始策划下一趟游玩地了?还是等回去了再说吧,我现在只想躺在家里的大床上好好睡个三五天的。”
大家全都笑了起来。
吃了饭,戏也唱完了,结账的时候听店小二说,城外有一处精致不错,离得不远,于是回来了跟大家一说。
这会儿回去确实有点早,且既然已经出来了,就不如多去逛一逛。
于是从酒楼出来也没回宅子,而是直接出城了。到了店小二指的地方,果然景色还不错。
这边是一处大湖,湖中间有个岛,岛上面修的一处偌大的亭子,亭子四周围挂着灯笼,被风一吹,从岸上这边看彩色闪动,是挺漂亮的。
湖面上船很少,水鸟很多,成群结队的在湖面上飞着,叫着,尚哥儿好奇的盯着,问道:“那是什么鸟儿啊?跟咱们木峰湿地的完全不一样啊,全都是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