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月叫人给自己也泡了一杯,将杯子端在手中,一会儿看看荷塘,一会儿听听她们说话,借机将温竹青打量了又打量,听听她说话,探探她的深浅。
不过听了半天,也看了半天,实在就没有看出来这个温竹青有什么过人之处,长得虽然清秀,但远不如自己。说话没有分寸,轻飘飘的不讨人喜欢,毫无吸引人之处,行事更加的没有章法。
何思月实在是想不通,这样的女人是怎么就能把五表哥吸引的叫他神魂颠倒?
不过相比才得知五表哥要成亲那一刹那间的震惊,愤怒,现在何思月早已经冷静了很多,更何况,五表哥和这个女人还没有圆房!
得知他们没有圆房,何思月差点都忍不住手舞足蹈起来。
不过这一点何思月也想不通,她甚至怀疑,这是这个女人拿捏五表哥的一个手段。而她也从这里看到了希望,重新得到五奶奶的位置,取温竹青而代之的希望。
孙氏那边,昨天也终于见她了,也是这样说的,既然没有圆房,那就不算是正经的五奶奶,就算是过了门又如何?现在靠的是五爷的青眼,只要五爷厌烦了她,那就是这个温竹青的死期!
何思月觉着自己又充满了希望。
齐慧和何思月坐了一会儿便起身走开了。
崔氏这才笑着对温竹青道:“你倒是装得像怎么能忍了?只当面说这是你铺子的茶叶,慧姐儿的脸便没地方搁。”
温竹青噗的笑了道:“切切不要告诉她们,我还指着做她们的生意呢!”
崔氏愣了愣,顿时也笑出了声。温竹青笑道:“浅薄的人,你用这样的办法是不会点醒她的,尤其是我,齐慧现在将我看成是仇人一般,我不管说不说,对她来说都是侮辱,何况教她是她娘的事情,跟我可没关系,我没义务也绝没有
功夫去教她怎么做人。她这样的性格,好好的碰几回钉子,才能改。”
崔氏摇头笑道:“是啊,刚刚看她做张做势的,真是尴尬。”
时辰也差不多了,在这里坐了挺长时间略微也有点冷了,温竹青和崔氏起身,慢悠悠逛着往回走,到了崔氏的院门口才分手。
温竹青回到了自己的房院,便马上写了几张方子,叫来了廖妈妈:“让外面的丁兴他们谁跑一趟,去五爷的铺子拿这些食材回来,然后连方子一起给二奶奶那边送过去。”
廖妈妈答应着去办。
温竹青将荷叶叫到身边道:“二奶奶背地里说话的那两个丫鬟,你打听一下叫什么名字,是二奶奶的陪嫁还是齐府里的人。”
荷叶也答应了。
如果是陪嫁的话,可能真的是关心她们二奶奶,但如果是孙氏安排的人,那么就不一定有什么好心了。
崔氏进门时间长了,加上性格懦弱,身边真未必都是她自己的人。
温竹青只是不希望从一开始就有人在崔氏耳边挑拨自己和她的关系罢了,齐瞻和他二哥亲兄弟手足情深,感情特别好,若是自己没和崔氏处好关系,叫兄弟们夹在中间也为难。
温竹青有责任处理好这些关系。
荷叶端了茶上来,一会儿廖妈妈将事情办完也进来了,温竹青便问道:“竹风竹雨在做什么?”
荷叶道:“在后院玩呢,白芷她们跟着。”说到这里又笑:“有两只兔子好像是怀上了,肚子特别大,好在后院婆子里又懂得,说要生了那就又是几窝。雨姐儿如今是天天惦记,每天过去看。”
“哥儿就在后院和咆哮玩。”廖妈妈也笑着说道。
温竹青好笑道:“他们可算是有事干了。”又问道:“新来的几个如何?”廖妈妈回禀道:“如今看不出什么,全都是谨慎小心的学规矩呢,也都老实着不过想来应该没太心思多的,都是从外面进来的,只要不带着外面什么破烂事就行。这个奴婢跟岳管家说过,岳管家说
了找人扫听一下,只要身世清白,那就安心留下就行。”
正说着,紫茸从外面进来了,躬身标准的行了个礼,禀报道:“五爷回来了。”
温竹青忙起身去迎,走到了堂屋齐瞻已经进来了。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温竹青笑着问,上前服侍他将外面的袍子脱了,去小屋洗了手脸,出来换上了家常的袍子,也没系绦子,就那么松松的穿着,更显得休闲。
“这几天没什么事,出去了总被人开玩笑,也没意思。”齐瞻搂着她坐在了榻上,扭头看着她笑道:“你出去了没有?一天都在家里头?是不是有点闷了?”
“不闷啊,我和二嫂刚刚在园子转了半天呢。”
齐瞻一听果然喜欢,笑了道:“你和二嫂聊天了?”
“对呀,还给她诊了脉。”温竹青就知道他要问,直接道:“二嫂身体是有点病弱,这跟她滑胎有关系,怀孕了反倒是进食了一些不利于身体的食物,加上滑胎之后的月子没有调理好,这才落下了病。不过,这大半年的调养是有
一定好作用的,身体恢复了六七成,只要在调理着,会很快好起来的。其他的,就是心里头的问题了,若是一直郁郁寡欢,对身体也不好。”
齐瞻皱眉道:“嫂子就是心重,既然已经过去了,放下不久完了?过日子还得往前看不是吗?”
温竹青好笑:“都像你这么没心没肺的?二嫂是个多愁善感的,又遇上的是这样的事情,一般人哪里容易放下,当没发生过?”
齐瞻摇头,便将她抱紧了,低声笑:“还是你好啊,性子爽朗,心里也不憋事,我是上辈子敲破了多少木鱼才修来的你这个媳妇?”
温竹青还没说话,就被他压倒在了榻上,唇也落了下来
“姐姐!快去看啊,大兔子生小兔子了!”突然外面传来了一声喊,将两人吓得一下分开了,温竹青忙推开了齐瞻坐起来,赶紧整理自己的衣襟。齐瞻连连的叹气,瘫在了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