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说,齐瞻自然是相信,点头道:“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性了……太子妃是特别特别特别不信任沈御医。”
说了三个特别强调一下。
温竹青点头,她也感觉出来了,从一开始太子遇刺受伤,到哮喘病复发,太子妃几乎都是冒着太子随时出生命危险的可能性,坚持找自己看病,坚持不用那位沈御医。
“沈御医会不会是去了什么地方?正巧不在这边?”温竹青突然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
齐瞻摇头:“他在,今天在省亲园子我还看见他了,一个人坐在屋里,不知道是忙什么还是在发呆,横竖看了半天没动。”
温竹青一听惊讶的道:“你在哪里看见的?”齐瞻道:“我闲的没事干转悠了一会儿,记着侍卫营在左边,原本想去看看他们操练的情况,谁知道转进了一个没什么人的院子,应该是药房,闻得见药味。沈御医就在其中靠门口的一间屋里坐着,桌
边的椅子上,还拿着笔好像要写什么,不过我看见呆了半天也没落笔,想想如果打招呼的话,他若问起我倒不想骗他,就没打招呼,直接出来了。”温竹青停顿了半天,有些惊讶的道:“我原本以为,太子妃不信任的未必是沈御医,以为他做什么去了不在这里,因为能看得出来太子是很信任他的,另外,即便是不信任沈御医,皇后和太子出门,也
不可能只跟着一位或者两位御医吧?必然是好几位,难道全都不信任?但是听你这样一说……”
齐瞻蹙眉:“这么一说也是啊,那就更奇怪了,既然可能不是全都不信任,为什么找你?总不可能是试探你?”
“那绝对不可能,太子妃能用太子的命来试探我?再说了,我有什么重要的,还要试探?”
这话也是,不过,如此说的话那就疑惑了,似乎一个个的疑团慢慢的成型,笼罩在了温竹青身边。“太子和太子妃之间似乎并没有太大的问题,太子妃是很紧张太子的,但是为什么这么奇怪?太子好像反倒不是那么的……对太子妃感觉似乎……但是也还算是挺好的,就是感觉怪怪的。”温竹青还在纳
闷。
齐瞻就道:“太子身边肯定不是只有太子妃一个女人,也许还有其他的女人,那么夫妻之间有些怪怪的,也很正常。”
温竹青当然想得到这一点,不过……想了想摇头:“想不通,算了不想了,怪累的。”
之后夫妻俩就没有在说话,齐瞻只是将温竹青搂在了怀里,而温竹青因为累,也就靠在他身上休息着。
齐瞻是最紧张温竹青的,现在明显感觉到说不清楚的谜团在她周围发生,一个不留神就会被牵扯进去,齐瞻确实有些忧心忡忡。
做好准备,不管是心里上的准备还是平常的准备,都需要有准备了。
齐瞻心里想着。
马车到了府里,齐瞻让温竹青先回去,这才找来了车夫中的领头询问今天这个车夫的情况,领头的说是新来的,齐瞻皱眉训斥了他一顿,新来的也叫直接就掌主子少爷奶奶的马车?
车夫领头忙跪下道:“实在是人手不够了,病了一个,有一个家里头老娘去世了,还有个媳妇才生,全都凑一块儿请假……”
齐瞻摆手:“行了行了,车把式的本事还不行,叫好好的练练。你仔细!以后五奶奶和少爷们在车上,你要是再派这种手里没点真本事的,你就给我卷铺盖!”
车夫领头忙不停的磕头着:“是,是!”
齐瞻这才进了内宅。
夫妻跟孩子们一起吃了晚饭,领着尚哥儿抱着三胞胎去花园转了转便回来休息了。
翌日,早上起来依然是收拾收拾,出门去省亲园子。
这也幸好三胞胎还小,出门不出门的他们也没什么意见,尚哥儿正好又是调皮淘气的年纪,就爱出门,所以天天这样他们都熬得住,这要是换个稍微大点的不愿意出门了,真真是挺累的。
尚哥儿现在都有点习惯了,来到省亲园子先坐到皇外祖母身边吃点心或者果子,大人们说一会儿话,或者是直接带着他出去玩,或者是尚哥儿自己在屋里烦了要求出去玩,横竖就每天去花园这边。
温竹青来到正房,看见太子妃居然在这边。
太子妃见她进来,忙笑着,眼睛眨巴了一下。显然,应该是太子的情况好多了,所以今天太子妃也应该病好了,并且,太子应该也快回来了。
“竹青妹妹几天没见,倒是脸色红润,神清气爽的,可见到底是大夫,自己会保养呢。”太子妃笑着道。
温竹青忙笑道:“太子妃身体好些了?”
太子妃就点头:“是啊,其实养几天就好了,也不严重。只万一过了人,一传十十传百的,倒让好些人病倒,没有必要去探望。”
温竹青并没有说去探望,这是她的聪明,避免今后皇后万一知道了,想起自己说的这番话,觉着自己跟着骗她。
不过太子妃却多说了几句。
皇后道:“这也是该回去了,在这边什么都好,只是转季了天气不适应,本宫这几天也觉着身上有些不适。”
太子妃和温竹青就忙问:“母后哪里不舒服?”
皇后就笑了道:“也不是不舒服了,只是总不自在……”
太子妃还稍微的有点紧张,心里想难道母后知道了?温竹青因为并没有她那么心虚,所以也就没想那么多,笑着道:“母后应该是想家了吧?”
皇后顿时笑了起来:“可能是啊。”顿了顿叹气:“也该回去了。”
正说着,一个宫女进来禀报道:“启禀皇后娘娘,定远侯和夫人、世子、世子妃求见。”
屋里人都感觉意外,皇后笑了道:“哎呦,这一家子回来了?快传!”
宫女忙去传。温竹青很意外,想不到那么多年了,突然常书文又回来了。一听说定远侯一家来求见,皇后态度可真的是好多了,和昨天见西安侯夫人的那副样子比起来,真是天壤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