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瞻洗了澡出来,温竹青还是检查了一下伤口。
这几天终于慢慢愈合了,只一处稍微的有点红肿,她擦了些消炎药水,就不用包起来了。
“你见过七皇子?”齐瞻一直惦记着,马上问道。
温竹青点头,拿了块大手巾给他擦头发:“对呀。不对,我见过的是宁公子,如果真的是七皇子装的,那就是。”
说着将天宫观的事情跟他说了。
她和齐瞻是夫妻,自然无须隐瞒他,尽管这里面有齐慧的事,但这样反而更应该让齐瞻知道。所以一字不漏的说了。
果然齐瞻听到后面已经恼了,又吃惊又恼怒:“齐慧这个死丫头!怎么一点防备心都没有?谁教的她敢这样跟一个陌生人说话?!”
温竹青忙道:“这事说起来还又牵扯她身边的一个丫鬟是我想的啊,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因为这个丫鬟的影响,不过现在这个丫鬟已经被婆婆打死了。”
齐瞻惊讶,忙问怎么回事。
温竹青少不得又将柳叶的事情说了,柳叶的事就是泾阳孙成勋的事,说起来也不是一两句,等说完了,原本放在桌上的烛台上蜡烛都燃烧完了一根。
温竹青过去将其他蜡烛吹灭了。齐瞻听见那柳叶已经被打死了,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这才松了口气,皱眉道:“孙氏那边就知道满心算计别人,不知道她女儿都已经成了这样了!赶紧好好教育教育是对的,不然若是这样下去,真不
知道会出什么离奇的事呢。”
顿了顿又道:“那七皇子竟是这样的人。难怪何思月一个闺秀,去了一趟陪都怎么就能被他说动了肯做小。”温竹青就哼了一声道:“还有件事呢!我跟你说过,每个月初十、二十、三十日这天去铺子看病?今年五月还是几月的,来了一个小妇人,是因为小产之后护理的不好,身子一直不爽利,我给开了药。那小妇人一副乡下人的打扮,只是手指白皙修长,一看就是没做过活的,包头的花头巾都是丝绸的,这哪里真的是乡下人?分明是装的,我虽然看破了但是没说。不过你猜怎么着?十一月你回来之前,我
有一天在铺子看病,这个七皇子气势汹汹的找了去闹事,说我随便给人开落胎药,跟着后面阻挡的,就是之前那个小妇人身边的一个婆子。”
齐瞻听明白了,愕然的道:“难道那妇人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
“**不离十。不然他跑去嚷嚷什么?一看见是我,因为在天宫观见过,慌不择路的胡乱说了两句就跑了,那样子分明是有鬼。”
温竹青说着摇头:“何思月给她自己寻了个什么人呐。”说着问齐瞻道:“你觉着应不应该劝劝何思月?也许她不知道七皇子的为人,应该跟她说说?”齐瞻想了想摇头:“你一团好意的去说,但谁知道何思月怎么想?没准还觉着你是看见她马上成为七皇子的妾了,眼红呢。疏不离亲,何思月说到底是孙氏的外甥女,跟我并不真是表兄妹,没必要去惹
她的疑心。”
一顿接着道:“当然,不告诉她肯定也不好。你不用管了,我找个不相干的婆子把这话透给她,这就跟咱们没关系了,她要是相信便找人查查,若是不信,那也只能如此了。”
这也是个办法,温竹青点点头。
“那妇人是谁家的?你可见过?”齐瞻顺嘴问道。温竹青摇头:“没见过,咸阳城那么大,可能是没来往的人家吧。”说着又道:“我倒真不希望是认识的人,免得以后见面了尴尬,再说了我知道了这样的事情,如果以后真见了面,七皇子知道不能隐瞒
了,想要灭口怎么办?”
齐瞻顿时笑翻了:“你哪儿来的那么些稀奇古怪的念头?”说着拉着她的手送到嘴边亲了亲:“放心,他不敢。就算他是皇子,也别想动你一根汗毛。”
温竹青抿嘴笑,她只是开玩笑而已。齐瞻说着拉着她上床,亲热了一会儿,小声说了今天在回香阁的鸿门宴,温竹青果然着急的道:“果然!能叫知府衙门的人去查问,必定不是一般的身份,原来是他打这样的主意呢!他自己居然还知
道,乱砍乱伐的,几百年以后紫衫木都能成为稀有了,居然还有这样的心思!”
齐瞻忙劝道:“别急别急,我这边会想办法的。他既然找我当合伙人,我自然不会叫他真的去做这门生意。”
温竹青放了心,点头道:“你一定想办法叫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又不满的道:“这些公子哥儿真的是吃饱了撑的,一点不知道民间疾苦,一上来就想要把秦岭山刨走,太坏了。他们真缺钱吗?分明就是闲的无所事事。”
齐瞻听她说得夸张,好笑了起来,道:“不过缺钱,这一点倒是有可能。他们和咱们不一样,咱们自己就有生意,手头不会缺银子。他们只每个月定钱多少,要想多要就得去账房支,不是那么舒坦。”
说着笑道:“就像孙氏想要断了咱们这边的吃穿用度,就封死了你的银钱路子一样。”
温竹青嗯了一声,道:“说的也是。不过他们到底不懂事,想的生意都是刨人根基一般,叫人没法接受。”
齐瞻点头,亲了亲她的嘴唇道:“别说别人了。”亲吻了好半天,小声问:“还有酒味么?”
温竹青红了脸,扭开头在他肩膀上咬了一下:“你说呢?叫你别喝酒你也不听”
齐瞻吃吃的笑,声音低低的:“你叫我别干坏事我可听了”
说着凑到她耳边低声说着,帐子里不时传来夫妻俩低低的笑声,亲热又隐秘。
已经到了子时了,夜色深沉,冬日的深夜寒风凌咧,前段时间的雪已经开始化了,也更加寒冷了一些。屋里卧房却温暖如春,初尝夫妻间亲密滋味的人,当然是不知疲倦的品尝着这**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