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齐瞻跟温竹青也说着:“汤大人允许百姓观审,也是为了给咱们诊堂正名。毕竟牵扯咱们诊堂,影响诊堂和你的声誉你看到没有,那陈老三的媳妇子和她娘家人倒是把责任都算到诊堂头上了,
闹事都选咱们诊堂来闹事。”
温竹青点头:“是啊。”无语摇头。
两人起身回到了府里,这就等着那陈老三的媳妇病好。七八天之后,又到了去诊堂看病的日子,头一天看病,第二天上课。来学堂跟着温竹青学医的原本有三个女孩儿,算上荷叶四个,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官司的事情,这天来听课的只有两个,有一个没来
。
其实这个教医学的学校,温竹青早就想办了,只不过一开始招不到学生,也就只能成为一个想法。
后来还是机缘巧合,一次来诊所求医的妇人带着个小媳妇子,看病的是年长的妇人,那小媳妇是她的儿媳妇,但儿子早逝了,儿媳妇却又不愿意改嫁,情愿侍奉她一辈子。
年长的妇人得的是乳岩,就是乳腺癌,那儿媳妇居然还懂一些,拿出来平常给婆婆吃得草药,温竹青看了看,倒是有些道理。
这才询问她愿意不愿意来这边学医,那儿媳妇本身就对这个有些兴趣,只是因为到底是女人,根本就不敢跟人说,怕人笑话,说自己不知道天高地厚。也是听说了城里有位女大夫,这才慕名前来的。温竹青帮着她跟那的病的婆婆说了说,得病的婆婆算是通情达理,并且儿媳妇愿意照顾她,她当然也很感激,因此反过来对儿媳妇也非常好,听说每个月只是过来上三天课,且都是女子,也就同意了
。
这儿媳妇名字叫艾怡,今年才二十四岁。还有两个,其中一个叫郑玉佩,是城里的一个普通生意人家的姑娘,十五岁,也是因为喜欢,家里人觉着来学学也没关系,只要不耽误嫁人就行。因为是生意人家也没那么多讲究,何况这边教学的还
是人家齐家的五奶奶呢。
抱着各种的想法,郑家允许郑玉佩也来学。
艾怡和郑玉佩这两位是正经想学的,和荷叶三人,学的也是非常的勤奋。而另一个则是城里一皇商大户,邱家的小儿媳妇叫邱田氏。
邱田氏来学则是完全带着功利心来的,邱家是皇商,皇宫里的贡品青果、书蜜桃一类的果子他们经营。
只是人心不足,经营着这个,倒是还惦记着扩大到茶叶,只是茶叶在宫里是消耗大的东西,且南北不同,好茶各地出产,自然是产地的占优。七皇子之前去住在齐家有几个月,邱家觉着齐家和皇子的关系不同,通过这个渠道,想打通的关系,只是以前和齐家没什么来往。所以听说齐五奶奶这边有个学医的学堂,只收女学生,所以就把小儿
媳妇叫来了。
不过这个邱田氏对学医没什么兴趣,自家又是大富贵族,吃不得苦,学的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的。
这不一牵扯上案子,外面还没传什么呢,邱田氏自己先不来了。
温竹青也明白,邱田氏心不在这里,她也不过问,其实她这边更希望的是真心想学的人,如自己一般以后能给人看病的,再来学才好,若是不想学的,抱着其他目的的,趁早别来。
这天教了一堂课之后,年纪最小的郑玉佩到底没忍住,问道:“温先生,那案子如何了?能查清楚吗?”
温竹青抿嘴笑:“你也很关心?”
郑玉佩红着脸点点头:“听说了就总想您说,到底是什么缘故啊,难道是,其实那陈老三”
不等她说完,温竹青已经摇头笑道:“你不用考虑陈老三。这件事很清楚,陈老三的身体已经查清楚了,几个大夫诊断都想同,都是不育,这一点就是没问题的。”
艾怡笑着道:“对,问题就在陈老三的媳妇身上。”
郑玉佩是年纪尤其陈老三媳妇做出自尽的举动,叫她有点不相信陈老三媳妇有问题,所以才有此一问。
听她们这样一说,叹气道:“我知道了问题在陈老三媳妇身上。”
艾怡笑着道:“你到底是真明白,还是不明白?”
郑玉佩皱眉,还有些苦恼的样子,一时竟然没回答。
温竹青笑道:“好了,明天就审案了,不管是明白不明白,案子开始审就没有回头路了,官府总会查清楚,水落石出就很快,大家拭目以待就是了。”
郑玉佩就点点头:“拭目以待吧。”
今天的课就上完了,温竹青依然是吩咐她们俩,回去了还是要多看书,医书是必须看的,而且使劲看,大量的看,多看案例,才能掌握的更快更多。两人答应着,抱着书本回去了。
这边温竹青和荷叶也回府,等明天的审案情况。
前天的时候,仁济堂那边就来给齐瞻消息,那老三媳妇已经可以下床了,衙门那边也被告知了,定好了明天开堂审案。
原本叫谢宝才或者廖安去也行,不过齐瞻倒是也没那么多讲究,大户人家不上堂什么的,何况这案子他心里头也有觉着奇怪的地方,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于是他去上堂。
他只是证人,开堂的时候汤同知还允许他坐在侧面的椅子上听着。汤同知也没有去坐在案几后面,毕竟那是知府大人坐的地方,汤同知多少年的官员了,当然清楚官场的规矩,尽管知府大人不在,也委派他负责,但他也不会去迫不及待的坐人家的位置,免得叫京城
的大人知道了,心中有了嫌隙。
叫人在大堂正中的案几旁边摆了个小桌子,他就坐在小桌子后面,命人将陈老三、陈老三的媳妇子领上来。
一会儿,衙差将两人带了上来。陈老三的媳妇还在月子里,因此免跪。不过,这是暂时的,汤同知在同知的位置上坐了快十年了,查过无数的案子,心里头清楚的很,这案子摆明就是陈老三媳妇偷人有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