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个伙计的语气太横了,结果那两桌人又不愿意了,和他吵了起来。
然后有人看见这里面越来越乱,于是更多的人怕打了起来连累了自己,于是都喊着叫结账。
一楼这么乱,伙计们忙不过来,只能在这里面维护着,外面去找两个捣乱的人便少了,有那么一会儿,小晨和小新两人一前一后的叫着。
齐瞻喊了一嗓子:“哎我说!到底怎么回事啊?那些人喊得是不是真的?你们真的用人肉做包子?”
他专门用的是松江府这边的口音,做生意几年,各地方言都学了几句,官话说的也很标准,就是为了方便。这会儿当然不能让人听出来他是外地人。
他一喊,马上好几个人跟着喊:“是啊,是不是真的?”
眼看着吃饭的人是越来越乱。掌柜的站出来刚喊了一声:“不是的”就被吃饭的人更大的声音跟压下去了。
那范东家一看这事恐越闹越大,便高声叫道:“客官们都不要慌!这一看分明就是别的酒楼故意陷害我们,我们已经报官了,大家好好吃,没什么事”
“是不是人肉包子啊”一个正在吃包子的有点不安,看着自己吃了一半的包子,一阵阵的恶心。
范东家过去了,笑着道:“这位客官,你也不想想,那都是一些野史说书的人瞎编的真要是这城里死那么多人,官府不早疯了?早满大街的查起来了,哪里还能这么镇定?”
“人肉包子那是开玩笑,不过我可听说,真有丝绸商人病了一窝的,那些人可就在西街那边,我每天买菜经过那个宅子”
一个人正说着,被那范东家一眼看了过去,顿时有点害怕,声音都小了点:“你们可别打我,我就是说说”吃饭的人都在看着,范东家现在哪里还能耍横,笑着道:“都是瞎编的。同行是冤家,我们聚福楼生意好,被其他的酒楼妒忌,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过,以前还编造我们更难听的,好在官府帮我们恢复
了名声大家好好吃着,没事没事,已经报官了,一会儿官府来人,将这些捣乱的抓了去,只看他们是谁派来的”
正说着,小新在外面的声音很大,盖过了他。“别说什么同行嫉妒,我们是做丝绸生意的,嫉妒不到你他娘的的一个酒楼生意上!你们这么一间小酒楼,还真让我们嫉妒不着!我现在就要个公道!你们把话说清楚,到底那天给我们主子爷吃了什么
东西?”
范东家的脸都大变了!怒气冲天的冲出去。不过才走到门口,就被门口那桌还在吵架的人给抓住了,不依不饶的:“你是酒楼东家?!嗨!我说,你们这家酒楼是不是也太横了点?我们好好吃着饭,你们自家的小二冲过来撞上了桌子,把汤汤水
水洒了一桌,酒壶也摔了,现在怎么着?我们这儿吵了半天了,你们当没听见是不是?不给个话?”
那范东家着实的怒了,叫道:“不用给钱了!你们马上走!”
其实那桌吵来吵去,就是为了这个目的,听见这个东家一口便答应了,还愣了愣,松开了手怒道:“你们横什么横?”说着招呼他们自己一桌的:“走,咱们去别的地方吃去,这一家真差!”
那一桌人终于出去了。
范东家这时候带着人出了门口,正好看见官府来了两个衙差,他就忙迎了上去,左右的看着:“捣乱的人刚刚还在这边呢后面还有一个!”
齐瞻忙给护卫使个眼,护卫便赶紧的跑到后门去给小晨回了回手,小晨马上就跑了。
等衙差跑到了后门那边,人也没有了。
范东家着实给气的够呛,那两个衙差看起来倒是对他客气的很,笑着拱手微微躬身,询问情况。范东家黑着脸倒是很不客气,气愤愤的说着。
齐瞻在这边一边喝酒,一边盯着看。
说了两句,大约是一楼这会儿太吵了,于是范东家去了二楼,而那两个衙差并没有跟着上二楼,而是跟掌柜的往后走了走,掌柜的继续学说,看那指手画脚的样子,倒像是指使什么一般。
齐瞻微微蹙眉。
官府的衙差在范东家面前的感觉,倒好像是要听他的话,而且那副样子瞧着低三下四的。
这个范东家是生意做的很大,因此官府对他客气,还是跟官府的官员有关系?
因为之前的混乱,一楼好几桌人都结账走人了,齐瞻为了不那么显眼,也叫护卫结了账出来了。
“官府倒好像是他们家开的似得,那东家拿官差当成是自己家的下人一样的训斥。”出来了,护卫道。
这跟齐瞻的感觉一样,齐瞻道:“明天去知府衙门看看吧。”
回到了住的这个宅子。小新和小晨全都已经回来了,禀报了一下,说是被追了两条街,后面的人就回去了。
齐瞻道:“你们俩暂时别出去了。”
两人答应。
齐瞻去看齐麓,温竹青就在这边的院里,手里拿着一把不知道是什么的草药,正给崔氏,说着话。
看见他过来,温竹青忙道:“没事吧,五爷?”
齐瞻笑着道:“没事啊。二哥怎么样?”说着要进屋看看。
崔氏道:“你二哥睡下了。”
温竹青也道:“二哥没事,吃了药已经睡下。”
齐瞻掀开帘子看了看,见床上帐子已经放下来了,丫鬟坐在脚踏上,便没有进去打搅。
这边温竹青跟崔氏道:“将这个干草药放在香炉里面,点燃了就放在床下面,这个可以祛除湿气。”
崔氏答应着拿了过去,道:“今晚上你们就睡你们的好了,不用起来了,我和丫鬟在屋里,应该没事。”
温竹青点点头,齐瞻过来了,和崔氏告别,夫妻俩回到了自己住的这个院子。尚哥儿还没睡,趴在床上玩着,看见父母亲回来了当然很高兴,夫妻俩也没时间说话,和儿子玩了一会儿,哄着睡着了,又各自去洗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