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伟便低声问:“五爷,这妇人”他想问你认得?但是这话没说出来,因为如果齐瞻认得,那就是比较要好的关系府邸,甚至于是亲戚,他也看到齐瞻脸上的惊讶了,就没敢说出来。
何况还说什么不救她,好像有什么故事一样
不过汤同知居然也认得,惊讶的低声道:“那不是古家的三奶奶吗?跟在后面的是她的两个丫鬟”
这个齐瞻不知道,转头看他吃惊的道:“后面两个也是古家的人?”
汤同知点头:“是,那是她的丫鬟。我知道是因为”顿了顿才压低声音道:“苟大人年初来咸阳,去过一次古家,当时就看上了古三奶奶身边的这个丫鬟,就是后面那个眉眼看起来很清秀的当时想领回家去,古家也答应了给。谁知道苟大人的夫人从
京城跟着来了苟大人就没要,说下回来的时候,弄个外宅再接去。我当时跟着苟大人的,所以知道。”
齐瞻道:“原来如此”
汤同知惊讶的道:“古三奶奶是怎么被抓去的?城里怎么又到了城外?”他脸上露出些苦,显然,如果受害的人里头有大户人家的女眷,尤其还是这古家的,他又得有干系了。
齐瞻想了想道:“这我知道。出事那天正好端午节,都在木峰湿地那边看赛龙舟,鞑靼人正好就奔湿地里面来了,我当时只看见了一个,古三奶奶落在了后面,就是那时候被鞑靼人给掳走的。”汤同知一听恍然,道:“真是当时在木峰湿地的情况我听说了。我夫人当时也在,不过虽然慌乱,但女眷们全都安然回府了,她还落在后面了,说是只看见人惊慌的乱喊,倒是没亲眼见什么鞑靼人
,也真没听说城里哪家女眷被掳去”
袁伟恍然了,道:“她那时候看见你了?”
齐瞻点头:“她看见我看见她了。不过,那时候全都在逃命,而我主要是担心竹青受惊,所以没管她。”
袁伟明白,忙道:“自然是自家人要紧。”他想岔开话题,就道:“古家是什么情况?”
汤同知就道:“嗨,一个败落的官绅,因为祖上做到过尚书,所以影响还是挺大的,子孙不济,好几代就这么败落下来,到这一代更是不成样子,前一阵子古家才出事”
齐瞻惊讶的看着袁伟,正考虑要不要说一下,古家二奶奶死的事情,其实和陪都皇宫的那个案子有关。
袁伟突然就想起来了,道:“噢噢,我想起来了”他看向了齐瞻:“原来是这个古家。”
齐瞻点头:“对,就是他们家。”顿了顿叹气:“说起来这位古三奶奶跟我们家还有点关系。”
“什么关系?”袁伟顿时又紧张起来了。
齐瞻叹气道:“说起来就话长,古三奶奶姓王,我丈人其实是王家的孩子,从小被过继给了温家,然后王家这不绝后了,又想方设法从温家把我小舅子给抢回去,改了姓王就这么个关系。”
袁伟听懂了,但不明白,张了张嘴想问问,但是又觉着不太好,到底是人家府里的家事,若是人家没打算说的多清楚,自己追问人家说还是不说?因此嘴巴动了动又闭上了,道:“竟然这么复杂。”
齐瞻点头:“确实很复杂。”
汤同知笑道:“说起来这事是真复杂,等有时间了慢慢聊了。”
齐瞻便道:“对对对,两位大人肯定是公事繁忙,我也该告辞了。有事尽管吩咐。”袁伟和汤同知全都抱拳回礼,两人亲自送他,都给送到了门口。臬司衙门的人原本都不认识齐瞻,现在一看两位大人都去送他,不由得都要多看他两眼,心想这位是什么来头?怎么一文一武两位大人
对他如此和气?
此事略去不细表。齐瞻从衙门出来,又去了街上,几个铺子去查看一下情况。
因为这边离齐麓的丝绸铺子近,便先去了这边,看看门面都是好的,听了听里面好像有动静,于是叫跟着的小厮拍门,一会儿里面开了一条缝,看了看是自家的五爷,忙打开了。
齐瞻问这边情况如何,掌柜和伙计说,幸好没事,只听见外面乱着,横竖就是紧关了门窗,熬过了这几天。
齐瞻点头,叫收拾一下,明后天的去府里禀报一声,看看二爷的意思,什么时候开张。
掌柜的答应。
齐瞻从这边出来,来到了千金诊堂,药铺子和诊堂自然无事,也是吩咐了几句,又来到了花茶铺子和食珍铺子这条街上。
廖安带着人已经将铺子门都开开了,正在清扫门口的脏东西,不知道怎么回事,落了好些的破布,点心踩的到处都是。
看见齐瞻过来,廖安忙迎上来,叫着道:“五爷!可算见着您了,您和五奶奶都好吗?”
齐瞻点头:“挺好的,没事。怎么了?”廖安眼圈都红了,道:“我前天去府里打听消息,想问问情况怎么样,还没走到就被人给挡住了,还给关了半个时辰才放出来,我吓得不知道府里咋样,昨天又靠近点打听,说全都是衙门的人,我也没
敢靠近,只能想着,府里什么时候派人来看看”
齐瞻一听恍然了,好笑的道:“你还被关了半个时辰?”想了想问道:“前天的下午左右?”
“对,就是那时候。”廖安道。
齐瞻就道:“那正好是衙门安排人设伏的时候,你去跟前伸头伸脑的,可能是引起怀疑了没事,府里人都没事,鞑靼人在府里打了一架,不过衙门派的兵丁将他们剿灭了。”
廖安恍然的道:“我是说其实昨天打听的时候已经听说了,这不着急的转磨磨,却又不敢过去打听”齐瞻好笑的道:“现在已经没事了,街面上可能还流窜着几个鞑靼人,你们小心就行了。”这才问铺子情况如何?有没有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