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香嫂子的搀扶下,大婶婆抹着泪水,望着阿香说:“你公公当年临死的时候,就象郑医生所说的那样子。当时,大家都认为是中邪了。谁知道是被人给下毒毒死的呀!那杀千刀的下毒的人是谁啊?”
四婶婆听了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说:“我们家老四也一样啊!”
五、六、七三房的婶婆都一个说法。八婶婆已经去世,阿青嫂子自然不知道当年的事情了!
幺叔郑重其事地问:“他们腹泻物是不是红色的?有没有血尿?”
三婶婆抽泣着断断续续地说:“是啊,拉的屎都是红的。什么叫血尿啊?”
郑爽解释了血尿的概念,三婶婆听了呜咽着说:“有啊,尿都是暗红色的!”
得到四、五、六、七四房婶婆的确认后,幺叔望向郑爽,问:“可以确认是蓖麻毒素中毒了么?”
郑爽郑重地“嗯”了一声,说:“已经没有疑问了,他们就是中了蓖麻毒素的毒而死的。”
幺叔听了,叹了口气,望了望温安,见温安将目光闪了开去,幺叔转头望向躺在被窝里的温定,说:“二叔,你的九个堂兄弟中,有六个相继中了蓖麻毒素而死,为什么你和三叔,还有九叔会没事呢?”
温定已然退无可退了,未开口眼泪就唰的一下流了下来,望了老三温安一眼,就“呜呜呜”着大哭起来了。
幺叔伸手隔着被子轻拍着温定的手臂,轻声说:“说出来,说出来心里就舒服了。”
郑爽抬眼望向温安,见温安立即将目光移开了,心里一笑,听温定仍在哭个不停,就换个话题说:“二叔公,我问你个另外的事情。当然,九叔公为何要砍你家那两棵龙眼树呢?”
大婶婆听了,望了正猛哭的老二一眼,对郑爽说:“老九说老二那两棵龙眼树挡了他家的风水,也不跟老二商量,就请人一会儿工夫就给锯倒了。为这事,老二回家后还跟老九大打了一架。要不是几位堂兄弟给拦住,当天就要出人命了!老二这一身的内伤,就是那天被老九打成重伤落下的病根。从那以后,我们家就灾星侵宅,连死六个男人了啊!”
幺叔听了,直接问温定:“二叔啊,六个堂兄弟中了蓖麻毒素的毒而死,你知道是谁投的毒么?”
见温定哭个不停,并不开口回答,大婶婆生气地说:“老二呀,你快说,难道想急死你大嫂么?”
四、五、六、七四位婶婆齐声催促着:“二伯,你快说呀!”
温安突然说:“你们别带二哥了,我来说!”
幺叔见温安愿意说,就朝他点点头,说:“好,你说!”
温安未说先落下泪来,勉强稳定一下情绪,抬手抹去脸上的泪水,带着呜咽声说:“是老九下的毒手!”
郑爽适时地问:“九叔公为何要对自己的亲兄弟、堂兄弟下这么毒的毒手呢?”
温安抽泣着说:“老九小我们十来岁,是我们家最小的男孩,从小就被宠坏了,脾气暴躁得很,稍不如意就耍横。那年祭灶后两天的傍晚,我见他从山上慌慌张张跑回家,心里正奇怪,就见老八跑过来跟我说,老九从他家的后窗,看见一个年轻女人从山上的悬崖上掉下来了,要我们跟他一起去救人。我明知老九在撒谎,从他家的后窗望山上的悬崖,被老二家的两棵龙眼树给遮住了,根本望不到悬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