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为已经看过牌桌上的形势,两个阿拉伯人和*的筹码都不超过三百万了,而自己筹码还有六百多万,全押后要想反押他只有天娇的筹码够了,照目前的情况看,没有人敢再重新要筹码反押他。
无为的全押让几个玩家都目瞪口呆,都有上当受骗的感觉,特别是*,汗水顺着脸庞流了下来,他这一局如果再输了,加上前三天的他总共就输了三千万,组织一定不会饶过自己。
两个阿拉伯人也把自己面前的筹码都推进了边池里,全部跟进了。天娇没有再跟,她能感觉到无为身上透露出的那种必胜的霸气。猜想无为一定是控制了牌局。
在没有人能反押无为的情况下,牌局提前进入了“摊牌”。
五个玩家都把底牌亮在了桌面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无为的扑克上。
从八到Q的同花顺,所有的人做梦也想不到无为拿到的竟然是天牌,扑克室里猛然沸腾起来,人们惊叹桌上的几千万奖金,同时也赞叹无为的出色表演。
杨岩竟然不顾一切地跑过来,搂住无为的脖子猛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坐在牌桌另一侧的天娇看到杨岩的举动,不知为什么心里忽然感觉酸溜溜的,她急忙把目光闪开。
巴缔森微笑着走过来,高兴对无为说:“祝贺你姜先生,这是我看过的最精彩的牌局。”
“谢谢总裁的仗义执言,没有您站出来说话,我可能参加不成这场牌局。”无为诚恳地对巴缔森说。
“我们已经成为了一家人,说谢谢就见外了,在这里说话不方便,我已经在餐厅安排好了宴席,特向姜先生表示祝贺。”
无为想如果拒绝巴缔森显得有些不礼貌,他愉快地同意了:“好,请总裁先行一步,我马上过去。”
“那好,我就在餐厅等候姜先生,托尼会带你们过去。”巴缔森说完,转身离开了扑克室。
无为再回身看牌桌的时候,发现*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的悄然消失让无为预感到了一丝威胁,但是随即就被杨岩和阿仑他们的兴奋劲头冲散了。
杨岩一直紧紧握住无为的一只手,生怕撒手他就会跑掉一样,罗伯特和阿仑也走过来祝贺。
“无为,好样的。”罗伯特拍了无为肩膀一下,简单地说。
“大哥,我太兴奋了,一开始看你犹豫不决的表演让我担心得不得了,后来看见你把筹码一下子全部推进去,哇,太有气势了,太潇洒了……”阿仑高兴得手舞足蹈,一边说一边不停地比手划脚,“几千万,我们发财了,发财了,哈哈……”
杨岩忍不住偷偷用小马靴的尖后跟踩了阿仑一下,疼的阿仑一裂嘴:“哎吆!你干吗?”
“看你得意忘形的样子,我让你清醒一下。”杨岩低声说。
无为走到天娇前面,对罗伯特他们说:“真正表现出色的是天娇姑娘,我只是瞎猫碰到死耗子,而天娇姑娘才是真正靠实力战胜对手的。”
天娇见无为取得这么大胜利还如此谦逊,脸泛红晕,说:“姜先生千万不要这么说,跟您相比我们不值一提,谢谢您帮助了我们。”
“我不是帮助你们,而是尽一个炎黄子孙应尽的义务。如果能让更多的国宝回到祖国,我愿意尽自己的微薄之力。”无为真诚地说。
罗伯特凑过来,笑着对他们说:“你们就不要在这里客气了,所有人都走了,就剩我们几个了。”
无为环视了一周,除了扑克室的工作人员,其他的客人都已经离开,他赶紧对几个人说:“我们快去餐厅吧,巴缔森先生还在等着我们。”
几个人匆忙走出扑克室,发现托尼正站在门外等着他们。
托尼走上一步对无为说:“姜先生,请随我来,总裁在贵宾厅等候几位。”
“哦,谢谢。”无为说着话,跟随托尼一起朝餐厅走去。
托尼边走边对无为说:“老板考虑到几位都是中国朋友,特意在‘百味斋’安排的宴席。”
赌场为了吸引华人,专门有中式餐厅,餐厅的入口处被装饰成描金朱漆的中国古式门楼,两边站着四个身穿旗袍的中国姑娘,有客人进出都会弯腰向客人问好,而且是标准的普通话。“先生们好。”听到迎宾小姐的问候,无为对罗伯特说:“现在走到哪里都能听到中国话,心里感觉很舒服。”
“这里的服务员不仅会讲北京话,广东话、潮州话、福州话等等都会讲,而且餐厅里中国的八大菜系样样都有,跟在国内没什么区别。”
罗伯特说着话和大家一起走进了中国厅,餐厅内装饰和摆设完全是原汁原味的中国特色,唯一有国外感觉的是餐厅内的藏酒,这里的酒库至少有上千种名贵藏酒。
罗伯特指着餐厅边摆放的酒柜让无为看,就见一个用24k金做骨架的具有恒温及恒湿设施的玻璃酒柜,里面摆放着来自法国、英国、美国、意大利、西班牙、加拿大等国家的各种名酒佳酿,亦包括多种收藏极品,有1945年出产的法国名酒,一瓶售价上万元美元。而一瓶1847年生产的法国甜酒,售价竟高达五万元美元!整个餐厅无论其豪华程度,还是消费档次,都令无为惊诧不已。
说话间他们穿过长长的走廊,看见总裁巴缔森亲自站在餐厅门口迎接着他们。
无为急忙快步上前,很歉意地说:“对不起,让总裁久等了,您亲自在等我们怎么能承受的起。”
“哈哈,你们中国不是有句古话,叫礼贤下士,你们几位各个都是奇人异士,理应如此。”巴缔森爽朗地说。
无为谦逊地摆摆手:“总裁说笑了,我们怎么能算得上奇人异士,充其量是运气好点。”
“我们还是进去再说吧,各位朋友里面请。”巴缔森热情抬手招呼几个年轻人。
餐厅内完全是中式装潢,中间是木制半月门,外边是休息区,墙壁上是中国水墨画,一圈都是红木的仿古家具,里间是就餐区,摆放着一张能坐十多人的大圆桌,所有的器皿都是古色古香的青花瓷器。
在休息区的中间摆放着一辆酒水车,车上用敞口的高脚杯垒起了四层高尖塔。巴缔森亲自拿过一大瓶香槟酒,对无为说:“来,姜先生,让我们一起启开香槟,共同庆祝你们的胜利。”
“谢谢总裁先生。”无为说着话接过香槟酒,用雪白的餐巾托住瓶底,另一只握住瓶口,轻轻摇晃了几下,用大拇指把软木塞向旁边推了一下,砰的一声,木塞飞了出去,晶莹的泡沫从瓶口涌了出来。
巴缔森与无为一起,两人捧着酒瓶,把瓶口对着最上层的酒杯,芬芳的美酒像瀑布一样沿杯沿流淌下去,很快所有的酒杯都淌满了香槟。
巴缔森亲手端起最上层的高脚杯递给无为,又从第二层端起一杯递给天娇,随后自己又端起一杯,热情地对周围的人说:“来,大家都端起来。”然后面对无为和天娇说:“让我们共同祝贺二位的胜利。”
无为和天娇高兴地说:“谢谢总裁的盛情。”
喝过香槟酒后,巴缔森招呼大家就餐,按照中国人的就坐习惯,巴缔森坐在了中间的主人位,无为被让到了主宾坐下,其他人都绕着圆桌坐下。
无为看了一下摆放在面前的餐具,与国内唯一不同的是每个人的前面除了有筷子,还有一副刀叉,看来服务人员替客人想的非常周到。
巴缔森问无为:“姜先生喝点什么酒?你们中国的茅台,五粮液,青岛啤酒,这里可是都有。”
“还是喝我们家乡的啤酒吧,我最爱喝的就是青岛啤酒,不过不敢多喝,以前外祖父常告诫我说,酒能乱性,千万不可过量。”
阿仑在旁边说:“我以前听说山东人喝酒都是海量,大哥不会不能喝吧?”
杨岩坐在无为身边,她瞪了阿仑一眼,轻声说:“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巴缔森向服务员示意倒啤酒,然后对无为说:“既然姜先生是山东人,今晚的菜肴就改为以鲁菜为主,你看如何?”
无为想不到巴缔森竟然还是中国通,他好奇问:“总裁先生对我们中国很了解,竟然知道鲁菜,令人佩服。”
“哈哈……我去过中国多次,包括你提到的青岛,美丽的海边城市,你们山东人热情好客,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巴缔森的话一下子拉近了与无为的距离。
很快菜肴就端了上来,葱烧海参,九转大肠,醋椒活鱼,全是地地道道的鲁菜。看着家乡的菜肴,勾起了无为许多回忆,他兴奋地指着九转大肠说:“姥爷每次带我到餐馆,必点这个菜,这是我最喜欢吃的菜肴,真想不到在美国能吃到如此地道的家乡菜。”
“美国最大的长处就是包容了世界,世界各国的人,各国的好东西在美国都能找到。”巴缔森微笑着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