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古兵降世，天地畏呀。”
两大家族的四名长老，并肩站在一起，看着这天地奇观不由得感叹道。
古兵即将降世的地点，旁边便是巨大的悬崖，悬崖里无数的通天龙卷风相互碰撞。
与天空的血云雷霆交相呼应，看起来无比震撼。
磨廉落伊和缇底这些小辈，则站在他们身后议论纷纷。
这一会儿，山脉的中心部位，已经被乌央央的人群围的水泄不通，所有人都想目睹一下，这古兵器倒底是个什么模样，能引来天地震动。
“希望瑜梓不要到这个地方，逢樟也在这个地方。”
磨廉看着不远处逢樟的身影，小声的向身边的二人说道。
“咔擦！”
一道道古树树干粗细的闪电劈在地面上，一股焦糊的味道迎风而散。
就在这时，地面之上金光大绽，眼看其中之物必定不凡。
光芒逐渐敛去，一道身影缓缓出现在众人眼前。
“瑜梓！”
磨廉定眼看去，诧异的叫了出来。
“怎么是个人？”
“空欢喜一场。”
“走吧走吧……”
人群之中，无不是叹声一片。
人群刚要散去，突然有人大吼一声。
“是那个怪物！”
这一声宛如一道炸雷，在人群众炸响，所有人都愣了一下，惊呼声四起。
“没错就是他！”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杀了他！不能让他再相框下去。”
逢樟眯着眼睛，看着莱一丝冷笑在嘴角出现，他对于这两天的传的沸沸扬扬的怪物早有耳闻，实在没想到竟然是莱。
正愁没有理由弄死他，这可倒好他一下子成了全民公敌。
“大家听我说！”
逢樟用血源包裹声音，整个人用秘技腾空而起。
“我认识这位小友，他平时可不是这个样子，现在变成这副模样，恐怕是已经被什么妖魔鬼怪控制，杀了他也算是减少他的痛苦了。”
逢樟刚刚说完，话音还未落下。
“你胡说！”
磨廉听罢，站在人群中，一脸愤怒的朝他反驳道。
“妖魔附体真亏你想的出来！”
“哦？磨廉这个小友你也认识，那你倒是解释一下他为何会变成这样？”
磨廉愣了一下，一时语塞。
缇底正要再说些什么，却被长老一手拦下，冲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再多说话。
缇底憋的脸色通红，只能作罢。
逢樟得意之色溢于言表，放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又不好出手直接杀人，否则引起公愤，到时候他也不好脱身。
不过说来也奇怪，这里的人虽然多，但是百万年的强者，只有逢樟一个，剩下的大手，似乎都没有穿送过来。
逢樟这一出头，一下子成了大家的主心骨。
莱站在人群中间，四周嘈杂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里，都成了嗡嗡声，似乎是斓将他恢复原状之后，带来的后遗症。
眩晕感终于渐渐敛去，他睁开眼睛却发现，四周围着漫山遍野的人影。
莱一眼就看到了远处的磨廉。
“我……”
莱正打算，跑过去和磨廉诉说，自己变回来的喜悦。
我字还未完全出口，无数的血技和魂兵，铺天盖地的飞了过来。
磨廉闭上眼睛，眼泪从眼角划过。
这一会儿他真的没有办法，若是他孤身一人，一定会冲上去和莱站在一起，但是他身边还有他的家族，他不能因为自己的冲动，给家族带来危机。
落伊藏在磨廉的胸前，身子剧烈的颤抖着。
“为什么会这样？”
莱清楚的感觉到，身体的控制权正在离他远去，如此强大的攻击根本不是他可以承受的。
已经看不出人样的莱，鲜血淋漓的躺在地上，口中又吐出好几口鲜血。
若不是他即时唤出心甲，恐怕这会儿已经被哄成渣子了。
还好之前就算是胸膛被打穿，心甲也没有被打飞出去，否则这一下他就真的死透了。
“妈的！怪物你接着起来呀！哈哈哈……”
“这东西，终于不行了。”
人群之中所有见过莱，而侥幸逃走的人发出一阵欢呼。
莱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
“这就是被所有人当做怪物的感觉么。”
莱想要说话，却最终化为呜呜声，消散在空中，当然也没有人会去在乎一个怪物，现在到底有什么想法。
有的人大声欢呼，甚至有的人雀跃而起，而就在他们跳起的那一瞬间，画面定格下来，颜色瞬间褪去，就好像被黑白照相机拍下来的照片一样。
斓坐在莱的身边，指着那些笑容还挂在脸上的人。
“你看，他们在乎现在的你是否善良么，他们只在乎你是否会伤害到他们。”
莱张着嘴，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让他可以发出声音。
“那又如何……是我罪有应得。”
“唉！你不要这么圣母婊好不好，多少有点自私的样子啊！”
斓无语的看着他。
“不要去当故事里主角了，不累么。”
“我从没想过，为别人考虑什么，我只是不想成为一个只会杀戮的怪物。”
“那他呢？”
斓伸出白葱般细腻的手指，指着还在冷笑的逢樟。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死了，他会对你的笋做什么，而谁又会为了你的笋，而挺身而出呢？”
斓头一次笑的这么灿烂，因为有把柄的人控制起来，就是如此轻松。
“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
“很简单！恢复交易，否则……当然我不会强迫你，想不想保护笋，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
斓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
“哪怕你杀掉他，再恢复神智，我都答应你。”
“为什么一直帮我。”
“帮你？不不不，我就是看不惯别人圣母婊的样子。”
“是么！”
莱苦笑一声。
颜色如同洪水一般在每个人的身上冲刷而过，少年持着红的妖艳的十字剑，艰难的站了起来，眼中逐渐被墨黑色填满。
“你们看起来……”
莱低着头鲜血不断的从他的脸上滴下来，那些正在雀跃欢呼的人，忽然惊愕的停下。
看着他的眼神，由诧异变成惊恐。
“他在说什么？”
“不知道，声音太小了，听不清楚啊！”
“是不是在求饶？”
“就算是求饶也不能放过他。”
人们颤抖着腿，口中却不依不饶的叫嚣着。
“咔擦！”
天空一道惊雷闪过，不知道是谁被这天空的呐喊，吓破了胆子。
“喂！你再说什么，如果……如果求饶的话，我们可以考虑放你一条生路。”
不知道是谁，颤抖着声音做出了妥协。
“我说你们看起来就像西瓜一样。”
莱忽然抬起头，冲他们吐着猩红的舌头，竖起中指，从嗓子间挤出来的声音，沙哑而难听。
“西瓜？”
“为什么是西瓜？不会使吓傻了吧，再说些什么胡话。”
“因为看起来，砍下去就很爽的样子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