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水心是在双腿间怪异的肿胀感,以及腰间霸道到令人快要窒息,无比沉重地压迫感中醒来的。
一睁眼,就看到一张无瑕疵,百分之百放大的睡脸。
水心的双眼瞬间瞪大了一秒,眨眼、再眨眼……眨到第十几次之后,她终于肯定,眼前的家伙不是幻影。
“尚未出嫁的女子闺房,出现了一个男人……”水心的视线缓缓下移,望着眼前男人赤裸的手臂,以及光溜溜的胸膛,“……嗯,还是个没穿衣服的男人。这个时候,该怎么办?”
水心一动不动地躺在男人的怀里,不怎么认真的想着。
他是……慕容白吧?
昨晚参加“月老祭”时的记忆开始在脑中回笼,水心忽然想到一种极其坑爹的可能性,微眯起眼,把头向后轻轻地移动了一些些,拉开些距离,慢条斯理地打量着眼前还在沉睡的男人。
长长翘翘的眼睫毛,高峻挺拔的鼻梁,微微抿起的性感双唇……水心的目光,停留在那张让人疯狂想要一亲芳泽的唇上,怎么都不肯再动。
该死的!以前看着怎么没有这么诱人?难不成——余毒未消?!
着魔一样地望着慕容白的嘴唇呆呆地看,水心的双颊很不争气地飞上两朵红云。
天!她想起昨晚的一切!!
“完蛋了!这回真的完蛋了!”水心小声地嘟囔出声来,可是她本人,却完全浑然未知。
“现在该怎么办?揍他一顿做个样子?还是盖上被子继续睡,当作从未醒来过?”水心的心中天人交战,虽然她个人,很倾向于最后一个选择。
“好吧。我现在很困,我要继续睡。”水心在心中自我催眠,拉起被她睡一半,踢开的被子,想要蒙起头来继续睡个回笼觉,好顺便忘记掉已经想起的一切事实。
却不想,在拉起被子的过程中,她的眼角不小心瞄到——
那该死的,本该在继续沉睡的,即便是醒也该等自己闭起双眼再醒的,昨晚折腾了她整整一晚,就是连睡着了都不放过自己的混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睁开双眼,眼神清醒地望着自己,嘴角还勾起一抹碍眼到很想一脚踹死他的贼笑!
“啪”水心想也未想,抬起全身上下唯一还能好好动弹的左手,覆在慕容白含笑的眼前,挡住他那丝毫没有隐藏的侵略目光。
“你是野兽啊?一大早就发|情?!”在手臂挥舞的同时,她明显感觉到身下双腿间的,那并不属于自己的烫人灼热又再一点点苏醒,顾不得多想,水心直接轻声尖叫出口。
“现在是正午。”慕容白一动不动,任着水心那柔嫩的小手覆在自己眼前,语气很无辜地解释着时辰。
目的很明确,现在并非“一大早”,所以他有情、有理、有权,出现这种生理反应。
“我管你是什么时辰!”虽然知道慕容白现在看不见,水心还是重重地丢给他一个大白眼。
“不睡了?”慕容白将水心覆在自己眼前的白嫩轻轻抓在手中,拉到嘴前,在掌心上印下一个轻柔的温。
“……”水心没有回答,望着慕容白自然、理所当然到天理难容的亲密举动,微微挑起了眉头。
看着水心的表情,慕容白主动当作没有看到。
聪明的男人知道什么时候该装傻充愣。迂回着战斗并不会丢了男人的面子,反而会让怀中的小女人难得地安分一些,何乐而不为?
“啧——”水心轻轻咂舌,打从心底鄙视这慕容白这种扮猪吃老虎的行为,用力拍开慕容白搂在自己腰间的手臂,翻过身去,背对着他,闭起眼睛准备继续睡。
当然,水心秉承着睚眦必报的小气性格,在翻身之余,顺便将被子全都卷走,用以惩罚慕容白的毛手毛脚。
“该死的!疼——”不断在心中大声叫疼,水心感到双腿仿佛不是自己的一样,小腹之下之下更是难忍的肿胀,似乎里面仍是有什么东西在的感觉。
“不会吧?”水心的脸色瞬间变黑,觉得书上说的都是骗人的,“什么欲仙欲死,快乐至极……全都见鬼去吧!”
强忍着双腿的疼痛,努力地将被子全都卷走,水心把自己用被子抱起来,卷成一个卷,闭起眼睛,准备继续补眠。
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自己也一上午没有出见人,昨晚也忘了关上房门……对了!房门!!
水心猛地坐起身来,还没等起到一半,就忽然一皱眉,大叫一声:“娘啊!好疼!”
“你慢点。”慕容白看到水心疼得掉出眼泪,自然心疼,也顾不得捡起件衣服盖在身上,就那么直接坐起身子,把手放在水心的背上,安抚着她。
“都怪你!”水心一边落着泪,一边把错都怪在慕容白的身上,完全不肯承认,昨晚是她先点的火。
“好好好,都怪我。”慕容白小心地动了动身子,将水心连人带被子一起搂在怀里,并顺势,将下巴放在水心的肩头。
“昨晚很疼。”有人趁此机会报仇。
“我的错。”慕容白大丈夫能屈能伸,勇于承认错误。
“昨晚也很累。”有人仍是不肯放弃,势必要为自己讨回公道。
“……都累。”慕容白犹豫了下,选了个比较安全的答案。
“昨晚该是我吃你。”有人开始追讨公道。
“我下回绝不乱动。”就是你“吃”的我呀。慕容白深知这种有颜色的玩笑不能乱开,只好把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哼!”水心冷哼一声,幽幽地道,“还想有下回?一点都不舒服,绝对是你功夫有问题。”说完,还很不屑的撇了撇嘴。
“哦?”慕容白耳尖,听到了水心细若蚊鸣的嘟囔声,眼中飞快地闪过一抹危险的神色,黑曜石般的眼眸变得更加幽暗,喃喃自语着,“不舒服呀……好办……”
他的喃喃自语声音也不大,只是距离水心耳朵很近,热气全都吐在她的耳旁,让她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忽略了他话中更加危险的含义。
“对了!”水心忽然想起来,自己刚才为什么会那么激动了,把头转向右侧的房门,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丝尴尬,同时还带着一点点期望,问道,“昨晚你关的门?”
门?慕容白听到水心的话,却完全没有放在心上,连看那扇算不得厚实的木板门的时间都没有,手臂一用力,将水心裹在身上的被子用力拉开,在水心的尖叫声中,将她重新压倒在床上。
水心口中发出着尖叫,慌乱地看向慕容白的脸,在她好不容易看清他那有些危险的眼神的同时,后背已经抵在了床上,慕容白正跪在她的双腿之间,居高临下,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
“完了!”水心的心头一阵狂跳,这样的姿势和场景与昨晚如出一撤,她很清楚,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切。
“那个……呃、要不……咱俩聊聊?”水心不自觉地舔舔嘴唇,想要拖延时间,顺便让慕容白冷静下来。可是她却没有察觉,自己此刻的小动作,正散发着致命的诱惑,非但不能让慕容白冷静下来,反倒适得其反,让他彻底地燃烧了起来。
等到水心终于到这个小错误的时候,她已经被被慕容白强硬地抓住小腿,一切似乎都已经晚了。
“慕容白!”水心用力敲着慕容白的胸膛,做着最后无用的抵抗。
这样的“攻击”在慕容白看来,仅仅只是床第间的小小情趣,算不得是拒绝。
“该死的!这家伙怎么一上了床就这么野蛮?!”水心紧咬着牙,发现自己以前实在是瞎了眼,把一直大野狼当小白兔!
现在好了,不光被披着白兔皮的大野狼吃干抹净,还要被吃第二回、第三回……以供“狼员外”回味?!
水心越想越不甘心,也顾不得现在再点火会不会引火烧身,不,或者该说,她是抱着同归于尽,玩火自焚的心态——猛地拽起慕容白垂在胸前的黑发,将他拉向自己,用里地啃上他的双唇。
死就死吧,大家一起死!
水心骨子里的劣根性彻底爆发,闭起双眼,学着慕容白平时吻她的动作,闯入他的口中,横冲直闯地直往里面闯。
面对着水心突如其来的热情,慕容白楞了一下,嘴角微微勾起,将手探向水心脑后,狂风暴雨般地回应着她,似是想通过这样的回应,让水心明白,自己对她那永无止尽的索求。
之后的事自然完全不用说,水心和慕容白两个将自己关在房中,不光是省去了早饭、午饭,最后连晚饭都给一并省了。
甚至连床都没下过,至于衣服,就更不用说,完全没有用武之地。
这样的情形对于渔村中的其他人来说,还算不得有多惊讶,毕竟在他们看来,这样一对年轻男女一起走在外面,不是兄妹,也不是夫妻,那才会有鬼呢!
况且,慕容白最近这两年来可是大方的很,动不动就拉着水心,坐着不用语言的“交流”,村里大把的观众,全都被迫参观过。
对于他俩之间的热情,所有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没有见到,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冷小弟。
可是,就在今天,冷小弟的一张包子脸上却完全没有笑过,皱巴巴地苦着一张脸,与小毛驴包子抱在一起,躲在墙角。
昨夜,是他帮屋里那两个忙着“交流”的家伙,关的房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