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找你吃饭。”水心嘴角轻笑,望着对方。
“吃饭?去哪吃?”
一听是吃饭,对方马上来了精神,迅速从院子中走了出来,心中盘算着去哪打打牙祭。
“真难得你这女人还剩下点良心,知道姑奶奶我正好肚子饿,咱就勉为其难陪你一起去……他是谁?!!”
瞪大本就滚圆的双眼,吃惊的用手指着慕容白,个子娇小、脾气火爆、活力十足的丐帮少帮主刚一跨出被她拆了大门的院门,就被眼前的一男一女给惊呆住了,完全把吃饭的事给抛在了脑后。
“朋友呀。”没有理会寒铃的大呼小叫,水心不动声色的挖了挖耳朵,一副“打死我,我也不说”的德行。反正刚才的那个吻一定是个误会,根本不用在意……对!完全不用在意!
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小富婆开始不断的给自己下着暗示,坚决要把刚才的吻给归到“误会”的那边去。
“朋友?”
怀疑的目光在水心和慕容白两个人的身上扫来扫去,偏偏她们俩一个平静似水,一个淡漠似冰,根本看不出一点端倪。
有奸情!!这两个人之间一定发生过什么事!
虽然看不出,可是她才不会相信那个什么“朋友”的鬼话。忍不住在心底嗤笑一声,寒铃挑着眉的看着水心。
本姑奶奶敢以自己的鼻子发誓,老娘的鼻子绝对是嗅到了什么奸情的味道!你个死要钱的,姑奶奶我和你认识多少年了?你以为你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死德性就能骗过我?要是轻易的就被你给糊弄过去,那咱丐帮这“天下第一消息灵通”的金字招牌干脆砸了算了!省得在这丢人现眼!!
装是吧?能装是吧?看姑奶奶怎么拆穿你!
转了转眼,寒铃决定暂时先这死要钱的一马,等到她松懈之后再去探探虚实。否则以她那个千回百转的心思,想要从她嘴里套出些话来真可是比登天还难。犯不着做出“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这等蠢事来,抓准时机最重要。
——所以说啊,“物以类聚”这句话真是挺有道理。腥锅里怎么可能煮出素豆腐?一直偷骂水心奸诈的少帮主,完全没有察觉到其实她自己也挺狡猾的!
“好吧!你说是朋友那就是朋友好了,不是要吃饭吗?走吧。”
既然决定了静观其变,寒铃马上改变了态度,也不再大惊小怪像是没见过男人,只是点点头就接受了“朋友”的说法,又提起先前的吃饭事来。
带头走了两步,却发现后面的人没有跟上来,她奇怪的回头看了眼,见水心和慕容白还站在原地,问道:“怎么还不走?你到底要不要请吃饭?!”
“我没说要请吃吃饭呀。”听见寒铃的话,水心无辜的眨了眨眼,慢条斯理的回答到。
“不请?那你说来找我吃饭?!”
听见不是请吃饭,寒铃马上又火冒三丈,感觉到肚子里更饿,让她原本就火爆的脾气瞬间被点燃,噼里啪啦的冒着火星就要爆发。
“是啊,我是来找你吃饭的。”
似是没有听见耳边不绝于耳的“噼啪”声,水心仍是无辜的望着她,语调不急不缓,丝毫不担心惹怒她。
“所以我就说啊!你不是说来找我吃饭的吗?为什么又不是你请?!你到底……该死!你这女人该不是……该不是……他娘的!”顿了下,像是终于想通了水心话中的意思,寒铃大骂了一声,眯起眼死瞪着“无辜”的水心。
“你这该死的死要钱的!你竟然跑到乞丐窝里来找饭吃?你还有人性没?!乞丐的饭你都要抢?!!”
越说越大声,最后恨不得直接扑过去揍那可恶的女人的一顿,寒铃真是感觉到浑身无力,为自己的遇人不淑感到可悲。自己咋就这么没眼光?偏偏交了个这么不要脸又没人性的朋友?还一交就是十来年——自虐不成?
手捂着脸,为自己的自作孽后悔不已,寒铃连气都气不起来,只剩下深深的无奈。
“嘿嘿,人家也不想的嘛,谁叫人家现在是逃犯,总不能光明正大的跑到酒楼去吃饭吧?到时候没等酒菜上来,官差就先到了……”
看到老友寒铃的反应,脸皮厚如水心这样的奇女子也难免会感到不好意思,傻笑两声,解释起自己的处境。
“哼,他敢!给周文聪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抓你!先不说你家那几个‘祸害精’修炼成人的师兄弟,还有你那个来头大如天的四哥,就算真是要抓你,他也得舍得下手呀……”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已经小到连她自己都听不清。
与周文聪也算是老相识的寒铃自是清楚他对水心的感情,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两个都是她的朋友,她谁也帮不了,只能在一旁呆看着,干着急。
“你说什么?谁要抓我?”
几乎没有半点内力,听力也与寻常人一样的水心听到一半就听不清寒铃的话了,以为她是要告诉自己什么事,马上出声相问。
“没什么,我是说你最近这些天也在外面跑了,免得官差来抓你。”随便找了个理由推搪过去,寒铃也不想在这件事上多惹波澜,既然周文聪自己选择了“默默守护”那条路,那也是他自己的意志,自己也不方便再多管闲事。
“嗯。所以我这不是来找你了吗?小的可全仰仗少帮主您了!”一听寒铃是说这件事,水心马上狗腿的抱住少帮主的大腿,打算事情解决之前都赖定她了。
“哼!真没见过你这么脸皮厚的女人!走吧,进去吃饭。我说,你这女人怕是全天下第一个跑来乞丐窝里‘讨饭’的人了,这要是记录到书上,你绝对可以名垂千古。”
白了水心一眼,虽然脸上满是鄙视,可是眼神却很温暖。她很高兴水心在这个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自己,这说明她对自己的信任。
“你确定不是遗臭万年?”
知道寒铃是刀子嘴豆腐心,水心马上默契良好的反问出口,与寒铃一搭一唱的边走边吵,唧唧喳喳的像两只麻雀,充满了活力。
当然,走是在在走,就是动的是慕容白的腿。再一次,两个人全都“忘”了,要把水心给放在地上,让她自己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