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刚才验伤的法医是他啊,我竟然没有注意到。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怎么挣扎也起不了身。
仲立天上前想要扶我,陈队长却眯眼瞪了他,意思无非是告诫他不要碰我。
是啊,现在我是嫌疑犯,执法人员最好是不要跟我有任何的私人关系。
另外一个老法医替我验伤,看到我后脑勺出血之后立马招来了另一张担架床,法医果然是法医,一眼就知道我走不出去。
下一秒,我就沉沉的倒了下去。
当然意识还是有的。
不知道是不是该感谢苏泠,不是她推了我一下,我也不会受伤,我若不受伤,也就没有机会跟宋启明同一辆救护车,现在不管我们之间有何恩怨,我只想知道他的情况。
索性的是,他只是昏迷,并无生命危险。
不过具体的状况也是要到了医院全面检查过后才知道的。
我就躺在他的左手边,偏头看着他。苏泠坐在他的一边,我看到那个女人就觉得屈辱。
刚才上车之前,护士问病人家属是谁,我还没有开口,她就先说是我老公的好朋友。
呵呵,好朋友,多好的朋友啊。
一路上苏泠都表现的很害怕的样子,还时不时的瞪我一眼,好像真的是我害了宋启明一样,从头到尾都只是她一个人在说故事,好像她说什么就是什么,而我这样被扣上‘谋杀亲夫’罪名的可怜女人竟然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我半个字都没替自己解释。
现在的我,只想宋启明平平安安。
只要他能好,我们的事,就算让我不要追究都可以,真的,我可以什么都不追究了,只要他平安。
到了医院,马上就医生护士围过来,我和宋启明终究还是背道而驰。
他往左,我往右。
陈队长和仲立天一直都尾随我,在医生检查过说我没什么大碍之后,他们便开始替我录口供。
虽然什么都不想说,但来人是陈队长,多少是念一些交情的,他问的什么,我全部都如实回答了。
他大概也是相信我没有做出伤人的事,但相信归相信,法律是要讲究证据的。
我没有不在场证明,案发之时,我确实在家,并且被小三撞见,有人证在场,拿仲立天的话来说,现在认证的措辞句句都针对我,对我很是不利,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等宋启明醒过来,只有受害者才清楚具体的情况。
我也在等,这是我现在唯一的祈祷了。
我的检查十几分钟就完事了,可宋启明的检查竟然要足足一个多小时那么久,仲立天告诉我消息说,宋启明暂时还没有醒过来,不过已经确定没什么大碍了,只是额头撞伤,流了很多血而已。
看他的脸色,我现在的处境可比原本的危险多了。
原本只是怀疑有人要对我不利,现在是矛头直接指向我。不过公道自在人心,我没做过的事,自然是不会承认,无论如何也不能随了某人的意。只要宋启明醒过来,解释清楚,我就会安然无恙。
事实证明,我确实想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