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同学群的QQ聊天
今天的手术下了台,几个老师都累的快动不了,我们是帮忙的,虽然好些,但是也是累的够呛,我心中还在想着接盘的事情,所以心情也不痛快,只想着快些回宿舍,换完衣服,我本来准备要回到宿舍,但是张主任却亲自来到了实习医生办公室,说:”你们几个人就别回去来,已经过了吃饭点了,我们都给你们要了盒饭了,吃了饭再回去。”我们还想推脱,张主任却说:“不要再说了,立即换上衣服到医师办公室,大家一起简单吃点。”我们只得一起去了医师办公室一起吃盒饭,虽然大家都很累,但是吃着盒饭的过程中,可能大家都有些恢复了,所以又开始有说有笑了,陈若妍也和老师们一起开起了玩笑,只有我一直不吭声,中间陈若妍碰了我几次,让我说话,但是我也一直心情恢复不过来,想不起说什么,可能最后张主任看出了我今天的反常,觉得我有什么心事,看着我说:“你们几个同学,也跟着累了半天了,剩下的事情,你们也帮不上大忙了,吃完饭,你们就回去吧。”陈若妍还要张口说什么,张主任摆手制止了她。
我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是9点钟了,其他的人还都没有回来,这在临床见习是常有的事,我喝了点水,就上床躺下了。想闭上眼睛睡一会,将白天的事情都忘掉,但是越想忘掉,事情这些事情反而越涌心头用来,我又想到张主任对我厉声喝道:“接盘”的情景,一时心中就如同翻江倒海一样,实在静不下心来,我就打开了手机QQ,想看看新闻解闷,却一下子听到了QQ密集的声音,我就打开了QQ,原来是我高中同学群里面的聊天。
我打开QQ高中同学群,却是我们高中的数学丁有铭老师近日要结婚了,同学群中邀请大家能回去的去参加老师的婚礼,大家也趁这次机会,聚会一次,好好述一下几年来的别后的离情。
他们一说丁老师,我一下子想起了我的高中数学老师丁有铭,他的模样真的是以前的各种的宣传画中的老师的样子,脸特别瘦,带着一副黑框眼镜,就是没有穿中山装,丁老师有一身西装,但是皱巴巴的,整天穿在身上,通常这件西服穿上一星期,到了周五下午下课后,他就换上他的一件夹克,然后这件西服洗了,然后西服一般两天就干了,周一上课他就再换上西服,高中的学生背后有笑他的,说他这身皱巴巴的西服就是他的工装服。不过这个老师虽然穿的太简单,但是他的学术知识却很丰富,对于数学题有种执着的念头,一年到头,他除了批改作业的时间,都是在验算数学题,有同学说他要当陈景润第二呢,具体他是在研究什么数学课题,我们可不知道,但是我们高中公认说从来没有见过他解不出来的数学题,学生老师对他都很心服的,其中包括我对他也是死心塌地的心服,不过他自己虽然学问很深,但是具体的到了教学的时候,他反而教的不好,不知道怎么启发学生,总是在学生一问他的时候,就将整个过程给解出来,学习好的学生自然能懂,但是学习差点的学生就不知道他怎么解出来的,他也给他们讲不清楚。他也没有当过班主任,但是因为我喜欢数学,所以经常去问他问题,有一次,一位同学拿来一道数学题,说说考考我们大家谁是数学天才,他说这道题是著名的数学家苏定高中时解过的题,他当年解出这道题曾经让这位数学家的高中老师非常的吃惊,我心中自认为我数学很好,有时不自禁的想自己是不是一个数学天才,就这样对着这个题想了很长的时间,甚至让期中的考试也降低下名次了,但是我最终解出了这个问题,自己觉得思路正确,就高兴的给很多的同学讲解,但是同学们大多看不懂这个问题,也不知道我解对错,拿题来的同学也不知道正确解法,所以根本就不知道我解的对错,我于是和同学们兴冲冲拿着我的解法到丁老师哪里,想让他来证明我的正确,结果他看后说说,我的解法实际上没有触及到这个问题的核心点,这个里面有更深的地方,说我的数学悟性还是不够,还说:“以前我看你解数学题很有灵性的,现在看来你还是数学灵感不足,难以更上一个新台阶。”我本来兴冲冲的想得到他的肯定,没有想到当时如同一盆的冷水给浇到了头上,当着同学们,我满脸羞愧,但是丁老师还是完全没有注意我的变化,而是拿出草纸来给我们讲解正确的解法。
这个老师就是这样一个呆板的老师,不会观察别人的情绪,完全的不会和女生接触,他那么好的条件,名牌大学的科班生,却在我们中学找不到对象,他本来的名字就丁有铭,后面人们给他起外号叫丁无名,是呆没有人注意,但是后来逐渐的呆出来了名,开始配得上丁有名了。QQ里面一个同学说:“大家知道丁老师娶的是谁吗?就是学校东门南边小卖部的那个女的,很有名的那个豆腐西施,现又离婚了,也不知谁给丁老师介绍的,丁老师本来就在教育系统呆的出名,现在又娶了这样的老婆,可是要出大名了,可真的成了鼎鼎大名了。在全市的教育系统是出了名了。”
又有同学说:“丁老师不知是她的第几任,不过应该不会离婚了,因为丁老师可能永远不知道她在外面有什么事。”
听说他们这样笑话我亲爱的老师,我不禁的心头冒火,立即将他们拉黑。我以后再也不想听他们瞎说。
我心中想:“丁老师不是你们的老师吗?你们怎么这样笑话他,他自己本身也没有做错过什么吧,就是真的有错也是她的妻子以前的错误,但是这个说到底也是她个人的问题,有没有影响到你们那个人,再说她与丁老师结婚后说不准就收心了,你们为什么这样不饶她呢?什么不宽容一些。”
“为什么不宽容一些呢?”我突然问自己。“我为什么不宽容一些呢,如果我是当事人,我能宽容吗?如果我宽容了,其他人会怎么看我?我又为什么会在乎其他人的观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