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可倾还是忍无可忍的打车到了齐琦的家里。她知道,这一切,跟齐琦有关。到她的家里,还有点私心,好想见到他,好想知道他过得还不好,好想知道他有没有很难过。好久不见,不知道再见时,是不是仍是那个心里的少年?
水可倾按了门铃忐忑的等着,门内人姗姗来迟,开门的那瞬间,水可倾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她的心里,一紧。
水可倾笑脸相迎,单书祺的脸上没有任何想念的痕迹。“你找谁?”
“我······”水可倾的笑容疆在脸上。
她贪婪的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原来,不管是哪一世,即使别人在变,不变的还是他。
“谁呀?”齐琦的声音从门里幽幽的传来。
“我找你。”水可倾冷着脸说道。
齐琦听出了是水可倾的声音,她先找理由胡闹了起来:“你又来勾引我老公是不是?你怎么就是不死心?”
“我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勾引到了。”单书祺说着,搂了齐琦的肩膀,齐琦妖娆的靠了上去。水可倾的心,爆疼。
虽然知道单书祺不能人道,但是也知道了,那个要了她第一次的人,不是他,连幻想都断了,好难过。
人最怕的,就是没了希望。
“你没听到我是在找你吗?”水可倾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许看他们。
“我跟你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你最好赶快离开。”齐琦心虚的撵她走。
“琦琦不想见到你,请你离开。”单书祺替齐琦送了客,齐琦心里很开心,也很有安全感。
“你就这么相信,你身边的这个人吗?”水可倾忍无可忍的问道。
“我不相信她,难道要相信你吗?”单书祺蔑视的笑了。还是笑的那么好看,只是,不再为她而笑了。
水可倾怎么也想不明白,当初抱着她亲吻的单书祺去了哪里?那个每天早上给她送早餐的单书祺又去了哪里?他,真的按照她说的做了,为什么,她的心,这么疼。
“水可倾,请你明白,我们再无可能。在你伤害我的孩子那一刻,我们之间就再也不可能。你说,我曾经最爱的人是你,但是,现在,我爱的,是她。”单书祺面无表情的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还真的是挺伤人。
“我知道了。我再说一次,你的孩子,跟我无关。”水可倾忍住眼泪。
“赶紧走,你个害人精,扫把星,害了我的孩子,还想怎么样?你给我滚。”齐琦开始抽泣,单书祺揽了揽齐琦,以示安慰。
“我说了,你的孩子跟我无关,怎么回事,你心里清楚。”水可倾虽然生气,但是却也不想让他们互相猜忌。
“你滚,我不想见到你。”
“你以为·····”
“听不懂人话吗?齐琦让你滚!你还不快滚?”单书祺厉声说道,打断了水可倾的话。
吓了水可倾一跳,本来很多话,现在连个反抗的话都说不出来。她看着单书祺,笑了笑,然后转身后,眼泪如雨下。
原来,他恨她,是因为那个孩子。那个没有出生,就夭折的孩子。
单书祺安慰着齐琦,给她擦了擦眼泪:“好了,我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别哭了,待会小草莓看到该担心了。”
齐琦点了点头,心里像抹了蜜一样甜。
单书祺用余光撇了撇水可倾的背影,孤单,单薄的让人心疼,但是他却无能为力。
水可倾步履踉跄的走着,一边走着,一边泪流。
她笑着,笑着又哭着。他真的放下她了,这是她希望的,不是吗?
为什么眼睛迷了沙子,总是想哭?
她哭着哭着,想到了一些事情要做,然后回到家,拿了所有关于单书祺的东西,打车到了单书祺种的那棵树下。
水可倾拿出她写的信,看了一封又一封,她想着,如果以后,他能看到,就可以找到她。
这一封,想他了。
那一封,还是想他。
还有这一封,仍然想他。
那一封,还在等他。
水可倾拿出笔,拿出纸,写下这些话:
单单,哥哥:
我等不了你了。
不是我不爱你,是你没有给我爱你的资格。
如果有来世,我一定很乖,很乖,就待在你的身边,哪里也不去。
还有,你要幸福呀,虽然我不喜欢你的那个她,但是既然是你的选择,我愿意祝福。
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写信,也是我最后一次来这里,如果若干年后,你记起了我,如果你还爱我,如果你来到了这里,看到了这些信,别难过,别哭,我这一世,最大的心愿,就是你可以开心。这一世,还是没能弥补你,下一世吧,别再弄丢了。
还是希望,你一直把我放在记忆的尘埃里,不要记起我,也不要再爱我,好好的生活下去,我最爱的你。
最后一句,没有我在的日子里,你好好爱自己,好好爱她。(水可倾一边写,一边泪流,打湿了那个她字)
落款是诺诺
水可倾一边哭着,一边用手把这些回忆都埋进土里,她强忍着,不哭出声,这种难受的滋味,她体会的真真切切。
水可倾埋着埋着,伤心过度,,晕了过去。
这个时候,单书祺出现,把她抱在了怀里。
单书祺给她擦了擦眼泪,吻了她的眼睛。
“傻孩子,你怎么这么傻呢?不是你说的,不让我爱你了吗?不是你说的,你要开始新的生活了吗?”单书祺的眼泪打在水可倾的脸上,但是此时的水可倾,什么也不知道。
单书祺把水可倾抱在怀里,打开了最后的那封信。
其余的,单书祺早就读过了。
“怎么可能不爱呢?怎么可能忘记呢?没有你,怎么可能好好的生活呢?”单书祺搂着水可倾,把脸贴到她的脸上。
“你要乖乖的,好好吃饭,好好生活,我还有事要做。”单书祺把水可倾放好,然后离开。
水可倾醒来的时候,看了看周围,天色已暗。
眼角的泪痕还在,但是人已经不在了。她把盒子埋好,拍了拍身上的土。
“再见了,单书祺。”水可倾笑着说,压住自己的悲伤,不让它泛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