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他的人都觉得王断这一下肯定是惨了的时候,王断却还是很镇定的站在原地。
他虽然也不是很确定左琴到底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不过以他的判断来看,有八成以上的概率,那个敢随便插手擂台的家伙可能要悲剧。
左琴这种女人已经很明显的告诉了别人,她自己狠不喜欢有别的人在她的面前扰乱她的判断,或者插手她的事务,这往小了说,是一个人的性格就是如此,本性之中稍微有一些霸道,让她容不得别人指手画甲,而往大了说的话,那就是关系到玄境强者本身所拥有的威严了。
每一个玄境强者对普通的人来说,那都是至高无上的存在,他们的本身就几乎可以算的上是超越了凡人,和普通人都已经彻底不处在同一个档次上了,哪怕是元聚境,在她面前也不过是稍微强大了一点点的蝼蚁罢了,蝼蚁就是蝼蚁,难道还有什特别?
如果真的以为自己是元聚境就能够在一个玄境强者面前指手画脚的话,那只能说是他活腻了。
一般情况下,玄境强者倒不是会那么小心眼的,包括这擂台上有人出手干扰大赛也是同样。
既然是元聚境的蝼蚁在闹事的话,那干脆就让那些同样元聚境的蝼蚁去解决就好了,如果这样的事情都需要一个玄境强者亲自出手的话,那未免就有些太掉价了。
对于玄境强者这样的心理,其实也正是那来自于水月宗的元聚强者的一个底牌。
他知道自己只要做的不过分的话,左琴碍于面子,是肯定不会跟自己计较的。
更何况,他此举也不是为了存心破坏,以他们玄境的实力,肯定能看的出来,如果他不出手的话,陆无缺就肯定要死。
反正陆无缺好歹也算是含渊城的人,能够救下一名天才来的话,对含渊城也算是个好事,至少对含渊城的陆家来说,这事情肯定是不错的。
有这样的一层关系,左琴想要出手,那除非她真的是不顾自己玄境强者的脸面了。
可他真的没想到王断这个不过元凝境街的小子竟然敢在这种敏感的时候直接开口挑衅堂堂玄境。
直接就将所有问题的矛头对准了左琴,如果这事情不能给出一个具体的说法的话,按照王断矛头,那就只能说明左琴这女人的能力不行。
可是有谁敢真的说一个玄境强者的能力有问题?一个玄境强者真的被人这样指着鼻子骂的话,还不能有一点反应?
在王断这话一开口之后,那水月宗的家伙的脸都绿了。
就算王断到最后真的惹得左琴不喜,那也不过是给他穿个小鞋罢了,左琴这样的玄境强者还是要脸的,在众目睽睽之下,她可没理由去对一个说话有理有据,本身就有理的元凝小子出手,更别提是要将王断直接轰杀。
可是在这种情况下,他这个本就不属于这个擂台的裁判,而在这擂台上,生死本就各安天命的规则就是最基本的规则的限制下,他的出手,简直就是在扰乱人家的比赛。
于情于理,即便是左琴出手直接将他击杀在这里,也绝对不会有什么人多嘴说什么,因为他的出手本就是错的。
人家裁判都没说话,人家选手都没认输,你一个外人就急急忙忙跳出来阻止比赛是个什么意思,皇上不急急死太监,这句话送给他还真是合适的不行。
“看来某些人还真是在外面横行的习惯了,也不把我含渊城当回事了啊,这样没眼色的狗随随便便就放出来溜着可不是个好主意。”
左琴最终还是深深的看了王断一眼,嘴角微微上扬,之后便将目光从王断的身上挪了开来,落在了那个水月宗的家伙身上。
她的目光让那水月宗的强者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的就觉得自己这次恐怕惨了,可没想到,自己的这个念头还没有落下,就见左琴屈指一弹,一道劲风顿时就朝着他的方向冲了过去。
虽然对于玄境强者来说只不过是一屈指而已,但是对于他来说,却无异于一记凌厉的杀招。
玄境和元聚境之间的等级差距就是如此的大,以至于那个在水月宗内的元聚境强者中都能排的上号的人,一个几乎可以说是超越了整个含渊城所有的元聚境强者的人,在那屈指一弹之下,甚至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一口鲜血就从他的口中直接就喷了出来。
原本一个好好的人,一瞬间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他体内的伤势甚至比陆无缺现如今还要严重的多。
左琴稍稍有些讶异的看着那个家伙:“还能承受得住我一指的力量,看起来还算是不错,念在你们水月宗曾经和我还有些缘故的份上,这次就算了,滚吧。”
她压根就不给那元聚境的强者任何一点脸面,不过这也是在其他人看起来的感觉,如果说放在左琴身上的话,她这样说话,简直就是已经给了那个家伙天大的脸面了。
“谢城主不杀之恩。”
水月宗的那强者强忍着体内那翻江倒海一般的痛苦,忍着额头上因为痛苦而不断凝出的冷汗,反倒要向着左琴深深的弯下腰去,表示感谢。
对一个刚刚几乎将自己杀掉的人表示感谢,这不得不说的确是一种讽刺,可现实就是如此,也容不得他不低头。
他没敢继续在这里停留下去,还在擂台上被那些裁判围着的他在直起身来之后,满含深意的看了王断一眼,他的眼中也不禁露出一些苦涩的感觉。
从一开始看到王断的天赋之后,他就有心想要和王断搞好关系,却没想到,一步错步步错,到了现在,他竟然已经和王断之间拉开了如此大的鸿沟,实在是令他没有想到。
其实真要算起来的话,从一开始就提供给他错误的消息的,还是那个拥有陆无缺的陆家,如果不是他们的话,不是他们一直在贬低王断而抬高陆无缺,他也不可能走到现在这个地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