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拉我去哪?”我被一黑一白二人押着,这两个人面部没有任何表情。
其中白的一个说:“见阎王。”哦,原来我……
我挣开黑白无常,跑到阚子勋面前,“你怎么也在这儿?”
阚子勋笑嘻嘻说:“因为我是阎王爷啊!”说完他拉下脸,阴沉地说道,“先让本王来看看你在阳间的所作所为,然后定你到底下第几层地狱!”
我一把扯过阚子勋手中的生死簿,嬉皮笑脸说道:“我跟你谁跟谁?不劳你大驾了,我自己看得了!”心说你就网开一面放我回去算了。
翻开本子,我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名字,旁边注着:阚水云(高斯)家中没有父母,没有兄弟姐妹,有个相公叫阚子勋,还有只叫阿努比斯的狗。阳间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加上样子还算是老老实实,有那么点憨,虽然如此,到也平凡中有那么点凄美的柔情。一生没做过什么大坏事,但是行为伤风败俗,背着相公去和一个叫金灿的男人私定终生,还和一个叫欣苑的男人保持暧昧关系。此女阳寿应为二十三岁,死于一个妒妇之手。
情况基本属实!汗!怪不得人家说,老天是有眼的……我偷偷瞄了阚子勋一眼,头都大了,他要是知道金灿和欣苑的存在,那还了得?
“这都是谁写的?纯粹在瞎编乱造!阚子勋,你们地狱的人员任用制度也该改改了!你手下的人在糊弄你啊!看这里,”我故意遮住上几行字,指着最后一行,“我今年还没有二十三啊!你们搞错了!顺便问一下,你们搞不搞双倍返还这个业务?既然你们搞错了,就要赔礼道歉!我呢不是不讲理的人,这样好了,你们马上放我回去,我就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阚子勋射出两道冷峻的目光,让我瞬间冻住,讲不出一句话来。他转头问黑白无常,“她说的是真的吗?”
“她的确是二十三了。”
我冲到黑白无常跟前,“瞎说!我才十八!”
“你是有十八过,那是五年前了!”
我恶狠狠地一手抓一个衣领,“竟然敢说大本姑娘的年龄!睁大你们的狗眼仔细看看我的脸!哪像二十三了?”
黑的一个说:“果然不是二十三。小白,你真的搞错了!”
我点头跟小鸡啄米似的,“还是小黑有眼光!”
小黑又说:“大婶,您三十有二了吧?瞧你脸上的刀疤和皱纹,可谓是千沟万壑,好一片神奇的地理景观!”
我的嘴唇哆嗦地说不出话来,双手颤巍巍覆上脸。是的,脸上极度的粗糙,眼前不断浮现出在破房子里的一幕幕……我面如死灰,泪水如黄河决堤,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抱着膝盖蹲着那儿瑟瑟发抖。
“阎王,她也是一个可怜之人。在阳世没做过坏事,不如让她直接转世投胎?”
“好吧。”
黑白无常连拖带拽将我拉到奈何桥边,一位慈爱的婆婆手里端了一碗汤,“姑娘,人生在世,多苦多难,这一碗汤下去,是种释然,彻彻底底地与前世做了一个了断。那些爱过的人啊,那些放不下的事,那些滚滚红尘中的纠葛都会随着汤的入喉,化做缥缈,淡淡散去。”
我苦笑一阵,“本来就是失忆之人,没什么好牵挂的。婆婆,浪费你的好汤了。”仰头就喝,喝得太快太猛,汤水从嘴角溢出,慢慢划入衣领。
哈哈哈哈!想开点吧!下辈子我要学好武艺,最差也得会挣开绳子,绝不做待宰的小羔羊……呜呜……还没有找到回忆,我却已经……阚子勋,对不起,我不该任性不听你的话。这样好了,我投胎做你女儿,让你叫“宝宝”叫到爽……金灿,辜负你了……你的龙凤筷埋在后院的大树底下,遇到你的意中人,挖出来送给她吧,我会托梦给你的,我很欣慰看到你能这样做……欣苑,我不怪你,不要太自责了。如果内心实在愧疚,那你记得清明多烧点纸钱给我花花……而小兰,我的妹妹,祝你幸福!谁辜负你,**做鬼也不会放过他的!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