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言毕,留给古德五秒思考时间,时间一过,秦朗立刻施展出精妙的剑法,开始对古德进行人身攻击。
“嗡!”
一丝青色剑气仿佛幼龙,行动巧妙,从秦朗手中弹跃而出,不左不右命中古德左肩,撕拉一声,古德身上有板有眼的优卡绅西装,被剑气破开,殷红血液,从古德肩头缓缓流出,棕色西装上,印出很明显的血痕。
古德咧嘴喘着粗气,尚未消化肩头痛感,又一道剑气飞驰而来,身边魁梧的大汉试图用身体护着古德,可在快速飞驰剑气下,依然晚了一步,剑气削在古德手臂上。
一片腥红肌肉,连皮带血仿佛跃动的精灵,从古德左臂上弹出,滴落在地面上,古德不敢捂着伤口,亦不敢直视地面上的皮肉。
不是说他有身体发肤授之父母传统思想,轻易不敢伤害自身,而是地面上乒乓球大小的肌肉,生生让剑气剜下来,那种疼,令他根本没有勇气,面对血淋淋的场景。
万般无奈,古德不甘又痛苦的望着秦朗,结果发现,人家完全没有收手的意思,手中剑气再次迸发,而身边保镖根本挡不住对方剑气,人家彻底与他卯上了,明摆着找他麻烦。
古德不是哑巴,却有种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的感觉,心中佩服华夏先祖有先见之明,又期望秦朗及时收手,放他一马。
三道,四道,剑气快速而上,削在了古德耳根,半边耳朵被削掉,一道剑气削在他脸上,被红酒染红的脸上,彻底血迹斑斑,与他狰狞痛苦的神情相互照应,简直就想正在经历十八层地狱。
现今,即便保镖护在身前,对方依然利用刁钻的剑气,依然无时无刻不威胁着他生命。
秦朗坐在椅子上,冷峻脸颊上带着温和的微笑,仿佛春分沐雨,手中悬浮的两道剑气,嗡鸣声不断增加,既像催命的音符,又想最后致命攻击。
古德懵了,这个东方人太可怕了,每次出招,气势凶狠剑气均致命,可他偏偏不击中要害,非要打在其他不致命,却有碍观感的地方,如此一来血流不止,身体出现危机,另外,即便以后康复,亦会成为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这会,他心中彻底明白,今天自己踢到铁板上了,对方根本没有在开玩笑,他有实力杀掉自己,血洗英伦国度。
问题是,倘若今天他填补了亏空,下一刻怎么向老板交代,那么一大笔钱,老板获悉他私自动用,等待他的怕只有死。
商人,尤其是西方商人,眼中只有利益,不会有感情,就仿佛一群饿狼,无论出现在那里,均是嗅到了金钱的气味,谁赚去的利益多,他就是狼王,不能带回利益者,最终会被群狼吞没。
可不给对方钱,自己一定会被生生折磨而死,左右为难,古德忍不住诅咒老板无情。
“好吧,你可以死了!”古德不作为的举动,既耽搁时间,又耗费秦朗精力,他很生气,青剑悬浮在空中,快速向古德胸前刺去。
“别杀,别杀,我给,我给你!”双手蒙在眼前,不想血淋淋一幕发生,许久之后,睁开眼睛时,古德望见青剑近在咫尺,剑锋几乎刺在鼻尖上,惊慌之余,忍不住松口气,身体瘫坐在地面上,仿佛泄气的皮球。
东方人不是任人宰割的绵羊么,怎么会变成恶狼,可他哪知道,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人呢?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无论任何种族,总有会有几个铮铮汉子,捡起遗失的东西,或许这会秦朗就是其中之一。
“老婆,收账!”秦朗扭头呼唤柳涵香,盯着正在签写支票的古德,面带着愠怒之色。
有些人天生就是黄瓜,欠拍,刚才好说歹说不同意,这不,被剔了肉,削了耳朵,划破脸,浑身伤痕累累,才立刻乖的跟绵羊似地没了血腥,什么绅士的高大上,在绝对实力面前,依然不堪一击。
古德战战兢兢签好支票后,恭恭敬敬寄给柳涵香,忍着身上肉疼道:“柳总,以前多有冒犯,您大人不计小人过,不与我计较。”
柳涵香夺过支票,瞟了眼察觉没问题后,冷声道:“欠款之事解决了,你暗中抢我销售渠道之事还没完,说吧,究竟谁在后面搞鬼,你们与华夏那家公司合谋?”
钱,柳涵香拥拥有不少,这点账对她而言微不足道,却必须讨回来,这不是钱的问题,关乎着尊严和气势,现在既然讨回了尊严,她还想抽对方一把人,把对方逼近万劫不复深渊中。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双倍偿还,这是舞教给她的生活态度,不得不说百试不爽,至少在商场上不少对手,恐惧她,忌惮她,做起事来用以许多。
这会,古德开始恨女人,为什么总喜欢没完没了,他私自拨款,已经违犯了老板的意志,若说出老板,以及在华夏新找到的代理人,即便有脚丫子思考,都能知道他彻底死定了。
他不想说,面前景象却不由他意志改变,头顶悬浮的利剑,在他犹豫之时,发出一声渗人的嗡鸣,似乎在证明自己的存在。
生死面前,两难之际,古德选择了买主求生,既然已经卖主了,卖一次,与卖两次有何区别,就像风月场的小姐,接一次客是接,接两次还是接,性质没有什么改变。
回去肯定死,与其自寻死路,不如全盘托出后,让对方牵住老板,自己卷走英伦国度所有资产,找个无人认识地方,潇洒过完下半辈子。
“柳总,你既然知道合纵联盟,就肯定知道英伦的西蒙家,而我老板就是西蒙家的管家哈根!至于合伙人,听说为京城段氏人家,此项业务为老西蒙来华之后,亲自部署的,”
......
秦朗与柳涵香走出英伦过度时,断然碎了镶金的牌匾,回到坐在车内,讨到欠款又大出恶气的柳涵香,依然愁眉不展,眉宇中似有所思。
哈根是谁,段氏又是谁,她不清楚,但英伦西蒙家,她略有了解,英伦乃至欧洲少有的老牌家族,家族底蕴丰厚,要想在商场上击败对方,绝非容易的事情。
柳涵香的表情,秦朗尽收眼底,他同样在思考古德先前的话。京城段家,在他记忆中,京城段姓人家好像唯有段楚轩家,被自己狠狠敲诈了一笔,本以为会安分些,谁知又成为柳涵香潜在敌手。
揽着柳涵香,把玩着她细嫩柔荑,秦朗道:“香儿,别担心,事情不复杂,西蒙家,段家,都与我有交集,两家无不在我受伤吃亏。”
“老公,你认识这两家人?”柳涵香美眸泛起,神色中带着一丝激动之色。
在南方,没有她不清楚的大家族,可京城太远,已经鞭长莫及了,没想到自己男人竟然认识两家人。
随即又有点不解,了解段家不意外,必定双方皆为京城家族,可西蒙家,这个很神秘的家族,连她听说的次数都不多,秦朗怎么知道,还说曾经在自己手中吃过亏。
秦朗努着嘴,柳涵香明白他意思,送上香吻,嗔怨不已,两人静静坐在车内,秦朗道出事情前因后果。
“老公,你太够损的!”慵懒的靠在秦朗肩上,柳涵香白了眼她。
当初的事情却是够损,不过谁让诺顿欺负叶诗雨呢!
“陪我四处走走吧!”在车内温存片刻,柳涵香梳理着乌黑秀发,嘟着玉唇说道。
身份有恙,以前出行,保镖前呼后拥,排场太大,不想引入注目都不行,根本没有自有空间,今天有秦朗在,问题迎刃而解,况且欠款讨回了,又知道了幕后黑手,这会她心情很不错。
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两人十指相扣,举手投足间,幸福不言而喻,脸颊上带着说不出的甜美。
或许,太久没有放松身心,柳涵香心情很不错,仿佛飞出笼子的小鸟,玉面上,挂着笑意不说,更对许多稀奇古怪的玩意有兴趣。
英伦国度中,古德痛苦的坐在沙发上,神情恍恍惚惚,仿佛受到了严重的精神刺激,沉默半晌后,他才有气无力抬起头,望了眼身边保镖,心头忍不住一紧,道:“查理,去关上办公室大门吧!”
查理领命,作为保镖,他不会怀疑自己老板,背身毫无防范走了上去。
忽然,古德有气无力身体,仿佛打了鸡血立刻精神起来,古德从怀中掏出一把*手枪,对着查理脑袋不加犹豫射了两抢,又不顾身上伤痛,快速站起来,一枪打死了地面上受伤的保镖。
踉踉跄跄站起来,摸索到两人身边,踹了两下,察觉两人已经死绝,倒杯红酒,仿佛软泥软瘫在沙发上,神色迷茫的望着远方。
无论作为商人,还是老板,古德都不希望他最狼狈的景象,被自己手下记住。
况且,已经出卖了老板,继续留在英伦国度,简直就是找死,留着两名保镖,迟早会出卖他,并且还影响到他转账以及逃离,不如除之而后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