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首舒缓音乐响起时,秦朗神色彬彬有礼,向诗雨晨伸手邀请。
酒气熏陶下,诗雨晨玉面绯红,望着秦朗,却没有故作矜持,很自然把玉手放在秦朗手心,然后,两人像情侣一样,手牵着手走入舞池中心,这时,她主动把手搭上了秦朗的肩膀,贴近男人。
两人组合,惊艳全场!
一个京城最富盛名的狂少,眸若明星,面若冠玉,西装革领,眉宇中带着邪魅之气,帅气十足,举手投足之间,让人忍不住疯狂尖叫。
一个京城四娇之一,蓝色波西米亚长裙,仿佛活脱的精灵,在酒晕映衬下,举止飘逸妖艳。一双似喜非喜眸子,带着醉意显的雍荣华贵。闲静如姣花照水,行动如若柳扶风,融合东方女性美于一身,华丽性感,温婉如玉。
两人一经出场,比明星更耀眼,不光引来全场目光,更是带来雷鸣般掌声。这才真正的俊男美女,天作之合,这一刻,连心高气傲,京城四娇之首的楚湘菲,心中都有点羡慕了。
诗雨晨第一次处女秀,就像她说的,以前她从未在大庭广众之下跳舞,更从来与男人跳过舞,大家自然而然,就更无法欣赏她优美舞姿了。
先前,诗雨晨形单影只,在休息区独自饮酒时,有很多人怀疑她,是不是不会跳舞。或者说,善于勾心斗角的她,不屑于学习这些东西的。必定以诗雨晨的手段,要做某些事情,完全无需用这种方法讨好男人。
可现在,大家才知道,她不是不会跳舞,而是拒绝与不相关人跳舞,或者说,她对舞伴极度挑剔。
这会,她舞姿优雅,神情高贵,酡红色玉面上,留着醉人心扉的笑容,与她平时不苟言笑的样子相比,更引人注目。
举止得体,目光坚定,步伐轻盈,既有女王气势的气场,又有少女的灵动,百媚恒生。
同时,秦朗一改与海伦温莎跳舞时,油腔滑调放荡不羁的言行举止。神情从容有度,行为彬彬有礼,揽着诗雨晨蒲柳软腰,两人仿佛一顿天鹅,在湖面上轻盈起舞。
然而,当他沉浸在轻柔的曲调中时,却不晓的,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成为全场男人公敌,必定她先前霸占了英伦王室的公主,这会又与京城四娇的诗雨晨共舞。一场舞会中,与两位绝世佳人共舞,其他男人不恨他才怪。
海伦温莎与秦朗分别,心中惊慌,甚至思绪还沉浸在两人轻快的舞步中,这会,为了掩饰心中恐慌,正捧着红酒满饮,一副生人勿近的尊容。
楚湘菲高傲,在京城人尽皆知,容颜气质,倒是与诗雨晨不相伯仲,奈何恶名在外没人敢招惹她。
而且无论海伦温莎,或者楚湘菲,纵观全场,无论财富地位,相貌气质,没有人比秦朗更有资格与两位佳人共舞了。
做为一名正常男人,秦朗审美眼光的眼光极高,就如他的生活格调,不追求最好,只要活的舒坦就行。
这会,与诗雨晨接触,他心中没有了,从前针锋相对的想法,反倒觉的这个女人,包括楚湘菲,柳若汐很可怜。
作为女人,她要比许多男人优秀百倍千倍,却终究逃不出命运掌控,最终,依然会成为家族利益的牺牲品。
现在,他不是没有发现诗雨晨的美,可与别人相比,家中娇妻如花,他练就了金刚不坏之身,对美女有了防御力。
诗雨晨神情苦涩,似醉未醉,心中藏着事情,于秦朗而言,她不是商业强人,不是小富婆,更不是大家心中女神,她与普通女子一样,不过是个需要呵护和关心的弱女子。
这正是他与诗雨晨有矛盾,却还可以为何与她共舞的缘由。
舞池中,两人配合极富默契,身形摇曳,极美极美。
待众人眼光从两人身上离开时,诗雨晨神情微醉,脑袋贴在秦朗肩膀,朱唇轻启低声道:“秦朗,今晚有人要杀我?”
“我知道,你先前说过。”秦朗不曾在意,微微点头,继续踩着优雅的步伐说道。
“你不知道,小诺顿是我让人杀的,老诺顿发现了蛛丝马迹,连海伦温莎也千里迢迢来华,我想今晚我不可能活着离开这里了。”诗雨晨抱着秦朗脑袋,细语诉说。
来西蒙酒店之前,她以为对方尚不知情,进来之后,她却发现了微恙。可有不敢独自离开,唯有把希望寄托在秦朗身上。秦朗尚能按时来到酒店,她急不可耐向楚湘菲询问。
随着各方不断传来消息,她了解的事情越来与多,越来越详细,才有了今晚主动与秦朗亲密的情形。到了舞会开始前,她了解到老诺顿今晚要杀人报仇,心中大骇。
西蒙家伸手通天,要想杀她,即便她逃到天涯海角,也无法巴托对方追杀,基于这个缘由,众人起舞时,她唯有大肆饮酒,麻醉心烦意乱的心绪。
一筹莫展之际,秦朗阴魂不散,主动邀请她跳舞时,烦躁的心豁然明了,或许,秦朗真的可以帮她。
“不错,手法高明!”秦朗没有受诗雨晨紧张情绪影响。
一直以来,他就料定诗雨晨太狡诈,不是省油的灯,现今却没有想到,她竟然敢杀小诺顿,不得不说,很有魄力,很有担当。
她与小诺顿之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让她不惜开罪西蒙家。
不过不能不说,诗雨晨简单利落的刺杀,计划完美,手法高明,美中不足在于她轻视了西蒙家强大力量,从而造成了现在局面。
“你不问我为什么杀小诺顿吗?”诗雨晨抬起脑袋,盯着秦朗双目,从中察觉秦朗这件事根本不关心,或者说,对她根本不关系。神色着急,淡淡询问。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我喜欢简单,人活着干嘛太累呢?”既然事情已经败露,至于缘由,可以忽略不计了。
“你错了,事情与你有关,当初要不抓住我把柄胁迫我,我不甘心,又怎么会移花接木,杀害小诺顿,嫁祸于你呢!”事已至此,诗雨晨不想隐瞒了。必定这件事没有为秦朗造成伤害,倒是她陷入绝境。
这件事怪她,可秦朗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当初他为什么要无缘无故招惹自己,又打破了她完美计划,甚至反戈一击,抓到她把柄威胁,那是她第一次失败,很受伤很难受。正愁没有机会报复秦朗,去传出小诺顿的丑闻,她从中嗅到了机会,计划了这一切,谁知引火上身,自讨苦吃。
“雨晨,你太执拗和极端了,这不像你啊!”秦朗神情平静,丝毫没有因诗雨晨的打击报复而生气,轻轻一笑,不咸不淡说道。
“你不生气?”诗雨晨不解,这家伙平静如水,莫非他大肚能容不成,可这不符合人性啊!
“我为什么要生气,现在你失败了,有麻烦的人是你,我该高兴才对,不是吗?”秦朗挤出一丝笑意,心中没有丝毫快感,耸耸肩说道。
“你说的对,我失败了,现在只有你能救我,你知道的,西蒙家阴魂不散,即便我可以侥幸回家了,西蒙家势力庞大,依然可能杀了我,现在就只有你能帮助我了。”
秦朗生不生并不重要,这会,诗雨晨只清楚,她需要秦朗帮助,神色中楚楚可怜,乞求道。
从前,她不认为自己会依靠一个人,尤其这个人,还是与她有仇的秦朗,可现在秦朗竟然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
“别开玩笑了,你陷害我,惹祸烧身,我却帮你,这不正是形容傻缺吗?”秦朗深色不温不火,巧言拒绝了诗雨晨好意。
诗雨晨心有不甘,或者说,她不想死,可现在酒会上,唯有秦朗能够帮她,值的她信任。“你帮我,我给你钱!”
秦朗笑而不语,继续摇曳着舞姿。
“我把公司给你?”
“我把初夜给你?”
“......”
“秦朗,你混蛋,到底要什么,才肯定救我?”诗雨晨连续发问,秦朗却一门心思沉浸在舞步中,不曾有过任何回应。
“跳舞吧,我做次傻缺好了!”秦朗淡淡说道。
“真的?”
“真的!”
诗雨晨得到确切答案,心中松懈许多,娇躯一歪,有种倾倒的冲动,结果被秦朗抱在了怀里,羞涩之下,忍不住垫脚亲在秦朗嘴唇。这是她的初吻,本来留给未来老公的,但她现在决定送给秦朗,必定这人是个傻缺。
“混蛋,你故意戏弄我!我跟你没完”不远处,海伦温莎目睹了秦朗与诗雨晨亲密,相由心生,怒气横生,想到两人先前暧昧局面,忍不住抿了抿嘴唇,心中怦怦直跳,玉面绯红。
诗雨晨,今夜必杀,她派人杀了诺顿,自己失了面子,这是私仇,不能不报。
但她与那个难的举止暧昧,关系亲密,好像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倘若杀了诗雨晨,那个男人会不会生气了。
唉,我在想什么呢,为什么考虑他心情,他算我什么人,我怎么变的白痴了,海伦温莎忽然察觉脑海中,竟然全是与秦朗相处的画面,忍不住摇摇头,连连自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