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的口气,像是不再杀人了一般,那么,以后的意外,你如此地应付呢?没有办法杀人的话,你怎么去保护你的少爷呢?”
“不是正想要他死吗?星辰小姐。”
冬日的太阳已经升得很高,昨夜的清冷早已完全地消逝,取而代之的是难得的温热,如纱般的雾气悄然地撩拨着微漾的窗帘,宽敞而宁静的客厅,缓缓地流淌着血腥之后疲惫的气息。
艾夜疲惫地沉睡而在了柔软的沙发之上,手臂之上无休止的疼痛让她即使是在沉睡之中也仍淡淡地渗透而出了某种悲伤的气息,纯白色的纱布,粗拙地包裹而住了纤细的胳膊,微干的血迹,触目惊心地裸露而在了冰冷的微风之中,细碎的短发,在耳畔凌乱地散落了开来,纯白色的急救箱,平静地安放而在了沙发旁边的桌子上面,淡淡的药香,迷人地流淌,阳光温柔地照射着纯白色的急救箱,那抹白色非常地耀眼,在为那么多的鲜血擦拭了过后,那抹白色,居然依旧是,如此地耀眼。
“少爷。”艾夜猛然地惊醒了过来,女生的瞳孔惊怔地收紧,刚才还疲惫不堪的身体此时迅速地从沙发之上给弹了起来,“啊。”艾夜吃痛地低吟出声,微怔的视线,静静地落到了缠绕着白色纱布的手臂之上,显然是从手臂之上而传过来的痛楚,艾夜深深地呼吸着干净的空气,苍白的手指,下意识地抚摸而上了灼热的伤口,伤口之处的血液似乎流淌得非常地迅速,如果用力地触碰,那么,那抹痛楚应该会很快地麻木了起来,艾夜用力地站起了身体,宽大的衣襟,在身后冰冷地飘拂,少女的眼珠异常地清冷,客厅之中十分地安静,安静得仿佛只能够听见少女的呼吸声,如果,如果,她并没有记错的话,那么,昨天晚上,她是和少爷,在一起的吧?
昨天晚上的时候,她和少爷,都分别地遇见了一些事情啊,浅色的发丝轻轻地垂落而下,悄然地遮掩而住了少女的神情,艾夜冰冷地微笑,慵懒的身体,在淡淡的微风之中突然地渗透而出了某种邪恶的味道。
“听你的口气,像是不再杀人了一般,那么,以后的意外,你如此地应付呢?没有办法杀人的话,你怎么去保护你的少爷呢?”
居然是如此地毫无防备,将这么重要的话语,如此轻易地告诉了她,艾夜轻声地叹息,实在是不像是她会犯下的错误啊,星辰,小姐。
“对不起啊,老板。”喧闹而宽敞的酒吧,夹杂着美酒和音乐的现代气息,女老板风情万种地伏在了干净的柜台之上,金黄色的长发,微微地卷曲着,蓬松地散落而在了柔软的肩头,女老板穿着低胸的衣服,美好的身材夹杂着沙哑的曲调,她的眼中逐渐地渗透而出了些许的酒意,女老板的身体成熟而慵懒,她致命地吸引着酒吧里面的每一个男性的注意,她是一名颓废,但却十分美丽的女人。
星宇非常地清楚,对待这样的女人,他就是应该利用着自己独特的少年纯情,倘若是用武力的话,那么,他说不定会引起这里的所有男性的公愤,星宇无奈地叹息,他实在是没有任何的办法,谁叫他把盛情邀请他喝酒的女老板给狠狠地拒绝了,没错,这的确就是他一贯的作风,可是,这个狂妄的女人,她居然可恶地关上了酒吧的大门,她即使是不做生意,也不能忍受,眼前的少年如此地拒绝着她。
酒吧里面已经开始有了小小的骚动,客人们都纷纷地盯住了少年的身影,宛如利剑般的目光,狠狠地穿透了温柔而浪漫的旋律,苦涩的味道,浓浓地充斥着宽敞的酒吧,星宇无奈地凝视着眼前的女人,少年的发丝在耳畔淡淡地飘拂,星宇轻声地微笑,双手慵懒地垂落而在了衣襟的两侧,斜斜的身影,清爽而帅气,酒吧之中的小女生们已经开始偷偷地注意着星宇的身影。
“我都已经道歉了,那么,你还想要怎么样?”的确是从来都没有遇见过这种事情,不过,即使是如此,这种浪费时间的无聊事情,也是应该立刻地结束掉,沙哑的曲调在充斥着酒香的空气之中缓缓地流淌,柜台之上绽放着娇艳的玫瑰花瓣,柔软而芬芳,女老板醉眼如星,透明的玻璃酒杯在她纤美的指间轻轻地摇晃,被酒水所滋润着的双唇,逐渐地渗透而出了宛如玫瑰花瓣一样动人的色彩,女老板的脸颊绯红如花,如星般的双眸只是静静地凝视着手中的酒杯,恍若在安静地聆听着酒杯之中,液体流动的声音。
星宇无奈地闭上了双眼,修长的手指,微微地抽动,少年的剑眉下意识地挑动了起来,冰冷的气息,从少年的体内逐渐地渗透而出,敞开的衣襟轻柔地波动,清冷的容颜,流露而出了完全被忽视的可怕。
宽敞的酒吧,时间悄然地流淌,客人们逐渐地恢复了自己的兴趣,动静依旧了起来,他们逐渐地松气,然后,又各自地忙开了,音乐动情地流淌,玫瑰花瓣寂静地散发着浪漫的幽香,混合着醉人的酒意,虽然刚才他们担心下一刻在这里将会发生暴力事件,不过,照此情形看来,他们大概是多虑了。
音乐悠扬而动人,每个客人都在安心地品尝着自己的饮品,宁静的神情,仿佛都在若有所思,现在的少年啊,无论是多么地放荡不羁,可是,在漂亮的女人面前,他们到底也是不过如此。
晶莹而透明的液体在酒杯之中轻柔地摇晃,渗透着醉人的芬芳,干净而冰冷的柜台,女老板颓然地伏在了上面,她专注地凝视着摇晃的酒杯,如星般的醉眼里面透着令人心动的妩媚,她的眼神始终地凝视着透明的酒杯,恍若那是一名孩子无聊的时候所必需的玩具。
星宇平静地呼吸,淡漠的眼珠微微地收紧,方才僵硬的身体在流动的音乐之中逐渐地缓和了过来,酒吧的大门紧紧地关闭着,过往的行人们有些好奇地朝着清凉的酒吧里面小心地张望。
“喂。”终于有些忍无可忍了,星宇猛然地伸出了修长的手指,他夺过了女老板手中的酒杯,示意着她明白,她的身边还有一个被莫名其妙忽视的大活人,他拼命地抑制着内心的怒火,冰冷的眼神之中流露而出了不耐烦的放荡,“请问,我可以走了吗?”漆黑的瞳孔,闪烁着冰绿的光芒,“我可是没有时间来浪费的。”
女老板静静地抬起了脑袋,眼中依旧是那样地迷醉,被夺走的酒杯轻轻地握在了眼前的少年的手中,女老板微微地吃惊,妩媚的眼神之中猛然地绽放而出了异样的光彩,星宇有些微微地怔住,女老板突兀地伸出了洁白的双手,带动着玫瑰花瓣的清香,猝不及防的星宇被眼前的女人给狠狠地拥抱而在了柔软的怀中。
“放开我。”星宇轻声地咳嗽,少年的脑袋被这名莫名其妙的女人给死死地搂在了温暖的怀抱之中,流淌在耳畔的音乐被这名女人温热的呼吸声给无情地取代,她蓬松而芬芳的长发几乎是彻底地淹没了少年的容颜,手中的玻璃杯被这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量给拼命地撞落而在了冰冷的地板之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碎片凌乱地散落了开来。
可恶啊,星宇有些急促地喘息,他快要被这名女人给勒死了,而且,这名女人身上的香水味道让他非常地过敏,星宇试图地挣扎,可是,这名女人拥紧着他,竟然如同一名母亲拥紧着自己的孩子,那般地简单而容易,星宇不禁有些哭笑不得,这叫做什么状况啊?
“真的是,好过分哦。”撒娇般的声音,在少年的耳畔轻柔地响彻了起来,她的声音居然也是如此地甜美,星宇无奈地闭上了双眼,避免着那种奇怪的声音的侵蚀,女老板的长发是耀眼的金黄色,微卷地拂过了少年的双眸,少年的身体逐渐地僵硬了起来,玫瑰花瓣的芬芳,依旧在缓缓地流淌。
“怎么可以随便地拒绝掉女生的感情呢?现在的少年啊,真的是太不成熟了。”女老板低低地微笑,脸颊绯红地略带着微醉的酒意,“不过,像你这样的男生,我也是见得多了,以前我也是遇见过一个,哇,他好冷漠,好帅气的啊!”激动的女老板使劲地搓揉着怀中早已无法动弹的少年,星宇剧烈地喘息,天啊,这个女人,她的力气怎么会如此地强大,难道说,自己就一直这样地保持下去吗?和一名莫名其妙的女人吗?
女老板逐渐地闭上了双眸,方才用力地拥紧了少年的手指忽然静静地垂落了下来,额前的长发,在冰冷的微风之中悄然地波动。
酒吧的大门缓缓地敞开,清凉的微风,瞬间地吹拂而入,玫瑰花的幽香刹时地稀释了开来,在空气之中飘忽地若有若无,外界的喧闹如流水般地淌了进来,悠扬的旋律不再充斥着整个世界,醉人的酒香轻柔地缭绕,恍若清晨的白雾。
轻声地叹息,夹杂着温热的酒气,女老板伤感地抬起了脑袋,“啊,为什么我喜欢的类型,都是只会拒绝掉我的呢?”
星宇更加地哭笑不得,这种莫名其妙的女人,谁都是会拒绝掉的,好不好?不过,她轻微地松手,让怀中的少年终于有了喘息的空间,被她揉乱的发丝凌散地垂落而在了冰冷的耳畔,少年的眼珠异常地清冷,冰冷的微风,悄然地吹拂而过。
少年的手指逐渐地恢复了冰冷,星宇自嘲般地微笑,涣散的瞳孔,悄然地收紧了起来,敞开的衣襟,在少年的身后温柔地飞扬,悲伤地渗透着某种苦涩的气息。
女老板的身体柔软而芬芳,蓬松的长发,放肆地撩拨着少年的双眸,浓郁的香水味道让怀中的少年微微地咳嗽了起来,即使那抹浓郁的芬芳已经被清冷的微风给狠狠地稀释,可是,眼前的玫瑰花瓣,却是那样地美丽,而多刺。
她的怀抱,和星辰姐姐的怀抱,果然,还是不一样啊,唇边的笑意逐渐地加深了起来,夹杂着自嘲般的苦涩。
星宇冰冷地伸出了修长的手指,少年的身体没有任何的温度,淡漠的眼珠,渗透着时有时无的防备,女老板被少年给狠狠地推开了,她惊怔地凝视着少年的容颜,少年冷峻的双眸之中恍若有一种被唤醒的痛楚,细碎的发丝,悄然地扫过了少年的眼睛,温柔的微风,在两人之间平静地穿梭,悠扬的音乐瞬间地结束,玫瑰花瓣的香气依旧在浓郁地散发着,星宇平静地站在了原处,好看的身影,却是在拼命地压抑着隐约的杀气和强烈的仇恨,回忆的味道,逐渐地透入了少年的心口。
“姐姐,以后,你会不会离开我,让我,再次地成为了一个人。”
“不会的,星宇,只要你不犯错,我就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透明的阳光之下,女生的笑容,纯净美好,宛如雪莲,没有丝毫的污垢,清澈如水。
“星宇,你不会是犹豫了吧?和梵萧产生了羁绊,还是爱上了那个女孩?”
“杀了梵萧。”
少年颤抖地睁开了双眼,颓然的手指,冰冷地抽紧,少年恍若无法用力地呼吸,他平静地呼吸着浓郁的香气,音乐突然地深沉了起来,风情万种的女老板无趣地叹息,“少年啊,刚才不是对你说过了吗?别拒绝女生的感情哦,否则的话,以后就算是多么地帅气,也不会再有女生来喜欢你了呢。”
喜欢吗?好看的唇角逐渐地流泻而下了嘲讽般的笑意,星宇的眼珠十分地淡漠,宛如清冷的湖水,少年轻轻地呼吸,身体悄然地恢复而成了淡淡的慵懒,“如果你也是这个样子的话,那么,大家彼此彼此吧。”
“啊!”脆弱的心灵似乎遭受而到了强烈的打击,女老板受伤般地凝视着少年的容颜,明亮的双眸之中欲哭而无泪,清脆的声音,恍若撒娇一般的小女人,“好过分啊。”
散落的酒香从冰冷的地板之上逐渐地缭绕了起来,若有而若无,恍若潮湿的夜雾,星宇静静地松气,少年转身径直地离开了柜台,外套上面应该还有着残留而下的香水味道,少年低头伸手轻轻地拍打着衣服,浪费了一点时间啊,静谧的风声,从少年的耳畔静谧地吹拂而过,如流水般的清凉,微微地混杂着如树叶般的清香。
星宇狠狠地惊怔而在了原处,那抹清新,恍若还残留着夜雨的潮湿,渗透着令人心惊的冰冷,少年的瞳孔用力地收紧了起来,隐约的痛楚从颤抖的指缝之间兴奋地流泻而下,敞开的衣襟,狂乱地飞扬。
鲜血的腥气在少年的心头放荡地涌动着,他仿佛可以嗅到昨夜的酒香和强烈的冰冷,深沉的曲调,在少年的身后缓缓地流淌,阳光清冷地泼洒而入,干净,透明。
“杀了梵萧。”
星宇的拳头狠狠地砸落而到了洁白的墙壁之上,钻心的痛楚,疯狂地席卷而上了少年的身体,手背微微地渗透而出了淡淡的红色,少年的眼中迅速地扬起了鲜红色的杀气,低低的声音,难以抑制地颤抖着,“梵萧。”
“梵萧?”女老板猛然地抬起了脑袋,微醉的酒意在女人的眼中狠狠地消散了开来,宛如海水般深邃的双眸,女老板顺着微风的方向平静地凝视了过去,清新的微风,放肆地吹开了女人的长发,女老板的容颜与冰冷的微风毫无隔阂地接触,妩媚的唇角,悄然地扬起了一抹饶有趣味般的笑容,“原来,那名少年,就是梵萧啊。”
“让开。”梵萧平静地站在了酒吧的门口,微风吹起了少年的头发,纯白色的棉质护袖恍若是一片初冬的冰花,清凉而纯净,梵萧的身影修长而随意,即使是如此冰冷的容颜,亦是在隐约地渗透着若有若无的杀气,少年的肩膀上面斜斜地横挎着精致的电吉他,梵萧不感兴趣地看着眼前的少年,虽然是如此冰冷的冬天,可是,梵萧的身体却也是只能够用清爽来形容,飘渺得令人难以捉摸,仿佛是消逝了一切的罪恶,与血腥。
消逝?不,也许,仅仅只是伪装而已。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星宇彻底地忽视而掉了梵萧方才的话语,他依旧平静地站在了梵萧的面前,努力地让紧绷的拳头逐渐地软化了开来,可恶啊,昨天晚上的时候,他不是才令他而受伤了吗?那么,他为什么还是要如此倔强地出现而在了他的眼前?艾夜呢?难道说,艾夜就发现不了,自己的少爷已经受伤了吗?
“我会出现在哪里。”梵萧淡淡地凝视着星宇的容颜,声音如往昔般地冷清,琥珀色的瞳孔,却是悄然地闪烁着冷峻的光芒,“跟你又有着什么样的关系?”
音乐逐渐地流淌,门外的树叶沙沙地作响,沐浴着冬日之中难得的阳光,微弱的酒香,宛如潮湿的夜雾,飘渺而动人,嘈杂的喧闹声让过往的行人们都是想要寻觅一个安静的场所,玫瑰花瓣的幽香,伴随着冰冷的微风而悄悄地流逝,诡秘的气息,从酒吧门口的少年之间狠狠地渗透而出,星宇有些忍无可忍地凝视着梵萧的容颜,“你这算是什么语气?”
“不是说过了吗?不想再玩这种无聊的游戏。”梵萧的唇边悄然地泛起了一抹若有所思的笑意,淡漠的眼珠,微微地闪烁着邪恶的光芒,少年的身体彻底地沐浴而在了冰冷的微风之中,修长的身影,逐渐地流露而出了令人怦然心动的气质,昨夜的伤口依旧是在隐隐地作痛着,梵萧恍若不屑地闭上了清冷的双眸,“你不是也这样想的吗?”低低的声音,夹杂着恶意的嘲讽,“所以,你才想要追寻更加有趣的游戏,不是吗?”耳畔悄然地响起了静谧的风声,“你身上这抹浓郁的香水味道。”
“梵萧,这可不像是你会说出来的话啊。”星宇静静地凝视着梵萧的眼睛,漆黑的瞳孔,微微地闪过了黯绿的光芒,“什么?”梵萧微微地惊怔,星宇挑衅般地勾起了好看的唇角,少年慵懒地眯起了双眼,冷峻的目光似乎能够恶意地窥伺而到梵萧的伤口,星宇轻声地微笑,“如果你需要这个样子来掩饰着自己的伤口,那么,你大可不必出现啊,很奇怪啊,你已经非常地虚弱了吗?虚弱得,连她也不屑于照顾你了吗?”
“还是。”手指瞬间地僵硬了起来,被风吹起的发丝放肆地撩拨着少年的双眸,那抹异样的光芒若有若无,然后,被渗透而出的冰冷给无情地掩盖了起来,星宇恶意地压低了声音,“难道说,连她也受伤了吗?”
“你不用转移话题。”梵萧淡然地微笑,尖锐的手指,深深地陷入了冰冷的手心,钻心的痛楚,拼命地驱散着眼前的模糊,少年的瞳孔微微地收紧了起来,“我刚才说的是。”梵萧努力地保持着那一份恶意的嘲讽,“我刚才说的是,你身上的香水味道,咳,咳。”梵萧微微地吃惊,不可能的,这种伤口,昨天晚上的时候,明明不是那么地严重,窒息的痛楚恍若尖刀一般地抵制而住了少年的喉咙,梵萧的脸色陡然地苍白了起来,甚至连在少年的肩膀上面而横挎着的电吉他,亦是在不知不觉中地沉重了起来。
阳光清冷而透明,树叶之间渗透而出的微风清新而美好,玫瑰花瓣的香气瞬间地宛如梦幻般的泡沫,轻盈地充满了整个宽敞的酒吧,星宇猛然地发现了眼前的少年似乎有一些微微的异样,虽然慵懒的身体和恶意的笑容让少年看起来依旧是如此地放荡而不羁,可是,星宇却是非常清楚地感觉而到了。
“喂,你没有什么问题吧?”感觉而到了,梵萧虚弱的呼吸之声。
“我都是已经彻底地说过了,叫你不要随便地转移话题。”
“很过分啊。”甜美的撒娇声,梵萧微微地吃惊,思想根本就没有迅速地转换过来,虚弱而痛楚的身体就狠狠地被一名柔软的女性怀抱给粗鲁地环绕而住了,微显苍白的容颜被这名女人的长发给铺天盖地地淹没而住了,微醉的酒意,在冰冷的微风之中悄然地泼洒了开来,女老板毕竟是太过地用力,昨夜的伤口之处刹时地扬起了恍若撕裂般的痛楚,梵萧有些吃痛地低吟出声,虚弱的身体几乎是在猝不及防的一瞬间而软软地倒在了女老板的怀抱之中,对于酒吧里面看好戏的客人们来说,这仅仅是一个微小的细节。
清冷的微风惨淡地吹拂而入,动人的旋律逐渐地流淌了开来,宁静的酒吧,充满了玫瑰花瓣的幽香,优雅,而浪漫。
宽敞的街道,摆满了圣诞树和装饰品,洁白如雪,过往的孩童,热恋的情侣,即使是外界嘈杂的喧闹声,此时此刻,亦美好地恍若欢快的音乐,如梦幻般的音乐,类似于铃儿响叮当那样欢快的音乐。
商店门口的玻璃上面都喷满了晶莹的雪花,即使是在白天,那一份纯洁依旧是非常地耀眼,恍若是已经逐渐地渗透而在了冰冷的微风之中,只有那一间奇怪的酒吧,依旧是干净而空洞的玻璃,没有着任何圣诞装饰的招牌,没有轻快的音乐,那里的旋律,永远是那么地悲伤,那么地悠扬,玫瑰花瓣的芬芳,悄然地流淌了开来,过往的行人们都是神情古怪地张望着酒吧里面的柜台,清冷的阳光透过了玻璃的反射,温柔地打落而在了女老板的身上,女老板的装束非常地美丽,微微地闪烁着颓废的光芒,她紧紧地拥抱着梵萧的身体,少年被女老板蓬松的长发给彻底地掩埋而住了苍白的容颜,好看的身影十分地平静,没有任何的挣扎,一旁的星宇,无比吃惊地凝视着两人的身影。
梵萧是猝不及防地瘫软而在了女老板柔软的怀抱之中,肩膀上面的电吉他轻柔地滑落了下来,少年静静地调适着自己的呼吸声,胸口之中的痛楚被少年的清醒给逐渐地驱散了开来,但是这个女人身上那么浓郁的香水味道又让梵萧忍不住地咳嗽了起来,女老板在少年的耳畔淡然地微笑,夹杂着微醉的酒意,撒娇的声音,十分地甜美,“现在的少年们怎么一个比一个还过分啊,女生在旁边啊,你们都不知道应该好好地注意一下吗?”如星的眼波轻轻地流转了起来,女老板更加用力地搂住了梵萧的身体,“你所说的香水味道,是这种,对吧?”
梵萧的手指狠狠地收紧了起来,可恶的女人啊,胸口之处的痛楚再次地增加了几分,少年有些吃痛地闭上了双眼,凌乱的思绪,却是因为这种痛楚而更加地清醒了起来,身体已经是越来越无力了,一点一点地陷入了女老板柔软的怀抱之中,女老板唇边的笑意逐渐地加深了起来,她轻声地微笑,紧绷的双手,忽然从少年的肩头淡淡地滑落。
“看你的样子。”女老板若有所思地微笑,声音轻柔地在少年的耳畔响彻了起来,宛如夜雾般地低沉而动人,“果然是受过伤吧?恩?”女老板玩味地压低了声音,“夜星帮的少爷。”
她的松手减轻了梵萧的痛楚,但是在耳畔那抹恶意的呼吸依旧是让少年的思绪开始陷入了浓郁的防备状态,梵萧并没有立刻地推开了女老板的身体,少年的双手平静地垂落而在了衣襟的两侧,冰冷的手心,悄然地残留而下了鲜红色的印痕,梵萧终于逐渐地消逝了对于这名女人香水味道的过敏,女老板的长发温柔地飞扬了起来,梵萧悄无声息地呼吸着冰冷的微风,少年淡然地微笑,说,“真不愧是你啊,蓝泽小姐。”
“少来啊。”女老板依旧是撒娇般地伏在了少年的耳畔轻声地低语,微醉的脸颊绯红如花,如星的双眸朦胧地闪动,细碎的金色刘海斜斜地遮掩而住了女老板的半个额头,她温柔地搂住了少年的脖颈,精致的容颜,带着一点微微的愤怒,“所以才说你过分啊,在我这里当歌手,你居然都不肯透露出自己的真实身份,人家几次地询问你,你都是一脸冷漠地拒绝了,唉,现在的少年们啊,果然都是太不成熟了。”
“透露了,又能怎么样呢?”笑容之中渗透而出了自嘲般的气息,梵萧静静地被女老板给拥抱而在了柔软的怀中,少年有些颓然地闭上了双眼,苍白的容颜,终于有了一些淡淡的恢复,“透露了,不是会让蓝泽小姐您,担忧吗?”略带恶意的语气,“将一名侥幸逃脱的黑道少年留在了自己的酒吧里面,即使是蓝泽小姐,也会感觉而到了可怕,不是吗?我可是。”梵萧淡淡地睁开了双眼,冰冷的瞳孔,瞬间地闪过了锐利的光芒,“随时都有可能会被发现的啊。”
“你还真是损人呢。”女老板在梵萧的耳畔轻声地微笑,明明夹杂着微醉的酒意,可是,女老板的笑容却是让梵萧感觉而到了异常的清醒,混杂着温热的呼吸,“你就是这么小看女人的吗?你是不是黑道的少爷,其实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啊,我希望你能够留在我的酒吧里面,只是因为。”女老板更加地贴近了少年的耳畔,温热的呼吸夹杂着挑逗般的低语,“只是因为,你是我所喜欢的类型哦,小少年。”
“你们,果然是认识的啊。”阳光斜斜地泼洒而入,星宇的神情十分地慵懒,他万般无聊地站在了这旁若无人的两人的身旁,不感兴趣地陈诉道,身上那抹沾染而上的香水味道已经被冰冷的微风给彻底地稀释了开来,星宇的身体有些冰凉地颤抖,树叶的清香从门外高高地流泻而下,阳光干净而透明,星宇只是悄悄地听到了那两个人似乎在说些什么,不过,看样子来说,他们绝对是认识的,星宇的眉头有些诧异地紧皱了起来,很奇怪啊,按照梵萧的性格来说,他怎么会任由一名莫名其妙的女人给紧紧地拥抱着居然还没有任何的挣扎?星宇下意识地轻笑而出了声音,那个小子,是不会那么地了解风情的吧?或者说是,他并没有办法,推开那名女人的吗?
“哦?我没有说过我认识他的吗?”女老板吃惊地开口,动人的双眸之中闪烁着难以掩饰的无辜,女老板略带不舍地松开了怀抱之中的少年,浓郁的香水味道,令梵萧疼痛的身体越发地清醒了起来,梵萧小心地呼吸着冰冷的微风,紧绷的手指,逐渐地松了开来,梵萧的眼珠如往昔般地淡漠,恍若是深沉的湖水,深蓝色的外套,看上去空旷而窒息,女老板的眼中再次地绽开了浓浓的笑意,她饶有趣味般地打量着梵萧的身影,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搭在了少年的肩膀之上,她忽然冲着梵萧调皮地眨巴着双眼,成熟而动人的瞳孔之中迅速地闪过了一丝不协调的光芒,女老板平静地俯下了身体,在梵萧的耳畔轻声地询问,“怎么样,现在调节过来了吗?”
梵萧微微地吃惊,栗色的发丝,轻柔地垂落在了耳畔,清冷的阳光,放肆地穿透着少年的身体,手心之中的印痕悄然地消退而去,梵萧无声地微笑,笑容之中悄然地凝聚着冰冷与无奈,敞开的衣襟,在少年的身后温柔地飞扬了起来,梵萧淡然地点了点头,伤口之处的痛楚被清醒的意识给逐渐地掩盖了起来。
男孩子果然,都是喜欢逞强的吧?女老板轻声地微笑,她平静地侧过了脑袋,星宇正在神情古怪地凝视着两个人的身影,女老板的双眸之中瞬间地绽放着醉意与柔情的光彩,“少年啊,不用诧异了啦,这个小子,他可是我们酒吧里面的人气驻唱哦。”女老板用力地搂过了梵萧的肩膀,夹杂着一点撒娇般的口吻,说,“人家刚才不是提到过他的吗?只是啊,这个小子非常地任性哦,有的时候来,有的时候不来,害得人家非常地思念着他呢。”
“哦?”星宇恍然大悟一般地叫出了声音,充满了好奇的双眸之中迅速地渗透而出了难以掩饰的笑意,“那么,你刚才所说的那名,那名少年。”星宇的神情突然变得有些怪异,“那名,好冷漠,好帅气的少年,就是他啊。”耳畔流淌而过的音乐恍若不再是那么地单纯,星宇的笑容之中混杂着饶有趣味般的深思,奇异的光芒,在少年的眼中悄然地涌动,星宇几乎想要低笑而出声,冰冷的唇畔,微微地勾起了一道好看的弧度,阳光如水晶般地透明,宁静,而没有任何的声音,微风轻柔地撩拨着星宇的发丝,星宇平静地凝视着梵萧的容颜,虽然梵萧的气质依旧是如此地冰冷,可是,当他被那个莫名其妙的女人给狠狠地拥抱了以后,梵萧郁闷地盯住了女老板的笑容,深蓝色的衣襟伴随着冰冷的微风而悄然地浮动,细碎而好看的栗色发丝,平静地垂落而在了少年的耳畔,梵萧小心地呼吸着干净的微风,修长的身影,慵懒而不羁,忽然之间,梵萧就是一名平凡的高中少年,令女生怦然心动的,青涩的,高中生,少年。
果然如此,无论是经历而过了什么,无论是曾经的身份如何,他们终究是无法变化的,终究还是一群幼稚的少年,终究还是没有任何特殊的力量啊,星宇绽开了苍白而无力的笑容,少年的手指之上恍若还残留着昨夜挥动着匕首的冰凉,少年的心脏莫名地抽痛了起来,星宇微微地抬起了无力的脑袋,“老板,他在这里工作,多久了?”很快地调整而过了自己的情绪,星宇的神情逐渐地恢复了一贯的淡然,少年的声音似乎是在有意无意地提醒着梵萧,星宇无声地微笑,冰冷的唇畔,悄然地闪过了一抹漫不经心的漂亮。
“你问这个干什么?”女老板妩媚的笑容有些惊怔地停顿了下来,梵萧的眼珠十分地漠然,他不感兴趣地瞟了星宇一眼,少年的声音宛如湖水般地平静,没有泛起了任何的涟漪,“你可以直接地问我。”
“不需要问你,因为这是我和老板之间的事情。”略带冰冷与挑衅的口吻,恍若是一名任性的孩子在细致而精心地筹划着一个卑劣的恶作剧,星宇将目光转移而向了美丽的女老板,少年的唇边逐渐地泛起了饶有趣味般的笑容,细致的容颜,悄然地渗透而出了少年所特有的气息,女老板的双眸之中再次地绽放而开了动人的光彩,“老板,你刚才说过,你非常地喜欢我?”少年轻声地询问着,低沉的声音,干脆地夹杂着无比的魅惑,令美丽的女老板瞬间恍若花痴一般地脸红心跳了起来,明明是一名风情万种的成熟女性,可是,她的心智似乎还依旧地停留而在了无比单纯的少女阶段,星宇有些无奈地叹息,“那是当然的了。”女老板的身体开始撒娇一般地扭动了起来,金黄色的长发,美丽地衬托着女老板精致而成熟的容颜,如星般的醉眼在两名淡漠的少年之间轻轻地流转了开来,梵萧轻声地咳嗽,苍白的容颜之上逐渐地沾染而上了一抹病态的潮红,女老板拼命地克制着自己已经开始激动了的情绪,深沉的旋律,开始并不协调地流淌了起来,娇艳的玫瑰花瓣,在干净的柜台之上缓缓地绽放,宁静地散发着甜蜜的幽香,动人的女老板憧憬一般地凝视着两名少年修长的身影,她的声音甜美而动听,“什么啊,虽然人家的年龄比起你们来呢,是大了一点啦,不过啊,我还是非常地喜欢着你们哦,啊!”女老板向往地叹息着,精致的脸颊,绯红如花,“我还真是想回到纯真的少女时代啊!”
“那么,我也要在这里面工作。”星宇淡然地开口,略带挑衅般的目光直直地迎合而上了梵萧清冷的视线,唇边的笑容依旧并没有消退了下去,星宇放肆地欣赏着梵萧的惊怔,少年唇边的笑意逐渐地加深了起来,梵萧有些郁闷地叹息,冰凉的眼珠,飞快地恢复了一贯的冷漠,梵萧的身体慵懒地站在了原处,敞开的衣襟,微微地沐浴着清凉的冷风。
“老板,可,以,吗?”少年故意地停顿了起来,说话的时候,星宇一直都在凝视着梵萧的眼睛,也许,也许,只要是他也留在了这一间酒吧的里面,那么,他就会获得更多的机会,所谓的杀手,所谓的使命,所谓的少爷,所谓的保镖,或许是就可以,就可以有一个完整的结局。
而且,星宇轻声地微笑,“如果说我并没有猜错的话,那么,艾夜她应该也离这里不远的吧?或者可以说是,更近的地方?亦或者,可以说是,她也在这里?”
微风的气息猛然地冰冷了起来,耳畔的旋律并不协调地流动着,门外的树叶沙沙地作响,时间缓慢地流逝了开来,酒吧里面充满了挑衅与对峙的气息,梵萧并没有回避着星宇的目光,少年的神情依旧是十分地平静,没有着任何的动容,帅气的身影异常地冷漠,梵萧小心地呼吸着冰凉的微风,深蓝色的衣襟,柔软而干净,“
我不是已经彻底地说过了吗?”依旧是没有任何起伏的声音,梵萧并不感兴趣地凝视着星宇的容颜,说,“你想要做些什么,跟我连一点关系都没有。”
“真是一个冷漠而无情的少爷啊!”星宇无趣地叹息,“你就是那么地不关心在你身边的人吗?那个家伙,果然,也只不过是你的工具而已啊?”
“你想要留下,也只不过是为了这一种无聊的理由吗?”梵萧淡淡地闭上了双眼,“你都不觉得自己是在浪费时间啊?不过。”少年平静地压低了磁性的声音,微风冰冷地吹拂而过,梵萧的声音之中逐渐地透出了某种漫不经心的威胁,“倘若你是冲着我而来的,那么,也没有任何的关系。”
“不愧是梵萧啊。”星宇无奈地微笑,“无论是做着什么样的事情,你都是如此地冷漠,不过,你应该非常地清楚,我留下来的目的是什么。”少年的唇角挑衅般地上扬了起来,两名少年的身体悄无声息地站立着,微风放肆地撕扯着少年们的身体,玫瑰花瓣的幽香,夹杂着美酒的芬芳,宛如潮水般地席卷而来,清新的味道,在两名少年之间逐渐地穿梭了起来,快到正午的阳光斜斜地打落而到了少年们的身上,微风之中还依稀地残留着夜雨的湿润,充斥着树叶的清香,硕大的叶片,伴随着冰冷的微风而轻柔地摇晃了起来,冬日之中的雾气,可以令每一个过路的行人都硬生生地颤抖,两名少年的身影都是异常地单薄,可是,那一抹倔强而逞强的气息,却是依旧地从少年们的体内给散发了出来。
“我并不想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梵萧淡淡地侧过了脑袋,“但是,不要妨碍我。”
“不是想要妨碍你。”笑意在唇边迅速地冻结了起来,星宇凝视着梵萧的眼神之中忽然地透出了深邃而认真的气息,漆黑的眼珠,悄然地闪烁着坚决与冰冷的光芒,以至于每一个字,他都是想让梵萧听得非常地清楚,“而是,不想要输给你。”
“你们,真的是太可爱了!”铺天盖地的身影,两名相隔不远的少年被猝不及防地狠狠挤压而在了女老板柔软的怀抱之中,令人过敏的香水味道,窒息一般地充斥着少年们的喉咙,女老板柔美的手臂死命地勒住了他们的脖颈,美丽的容颜之上强烈地流露出了幸福而陶醉的神情,“啊,太好了,你们两个都留在我的酒吧里面工作吧!我会像大姐姐一样地照顾着你们哦,而且,我替你们考虑最高的薪水,怎么样?”女老板使劲地搓揉着两名少年单薄的身体,金黄色的长发,凌乱不堪地散落了下来,伤口之处的痛楚逐渐地扩散了开来,梵萧有些吃痛地低吟出声,他无力地推动着女老板死死地勒住了自己的手臂,终于挣扎地从女老板的怀抱之中抬起了脑袋,栗色的发丝,在冰冷的微风之中凌乱地波动了起来,伤口处难以抑制的疼痛让梵萧的脸颊略显苍白,他似乎可以感觉得到体内的血液在悄然地流淌,那抹鲜红而微腥的气息恍若就在胸口之中强烈地翻滚,梵萧虚弱地呼吸,浓郁的香水味道令梵萧微微地咳嗽了起来,力气逐渐地消逝,梵萧无奈地凝视着女老板憧憬而幸福的神情,身体虽然无力却是依旧在小心地挣脱,女老板的思绪猛然地清醒了过来,柔美的手臂,莫名地松开,“啊!”忽然被松开的两名少年瞬间狼狈地摔倒而在了冰冷的地板之上,“蓝泽小姐!”梵萧轻声地咳嗽,“啊!萧萧!”女老板痛心地呼喊,妩媚的双眸之中微微地闪烁着愧疚的光芒,女老板用力地搂过了梵萧的肩膀,声音温柔而动情,悲伤的目光万般爱怜地凝视着怀抱之中的少年,“对不起啊,萧萧,我刚才疏忽了你的。”
“够了。”梵萧郁闷地打断了女老板的话语,苍白的手指,微微地颤抖,“还有。”
“什么?”女老板的双眸之中猛然地绽放而开了异常绚丽的光彩。
“不要叫我做萧萧—!”梵萧有些无力而颤抖地大喊!树上的鸟儿们刹时地惊飞了起来!翅膀的煽动无情地扑落而下了几片枯黄的叶子,微风的吹拂险些被异常的声波给狠狠地驱散了开来,冰冷的地面,缭绕而起了冰冷的气息,恍若是轻如薄纱的白雾,力气的消逝令梵萧的容颜越发地苍白了起来,少年拼命地咳嗽,女老板非常地心疼,星宇则就是怔怔地凝视着眼前这怪异的两人。
“那好吧,下一次,就不会叫你做萧萧了。”女老板有趣地微笑,清亮的瞳孔之中忽然地闪过了一丝捉摸不透的光芒,优雅的唇角,逐渐地流泻而下了浓浓的笑意,纤细的手指,温柔地拍打着梵萧的后背,梵萧的身体还真是非常地单薄啊,女老板轻声地叹息,蓬松的长发,悄悄地遮掩而住了女人的容颜,浓郁的香水味道,被冰冷的微风给无情地稀释了开来,女老板的神情异常地温柔,明明是宛如夜色般的妩媚,却是依旧地渗透而出了宛如阳光般淡淡的温暖。
“小姐。”冰凉的声音,梵萧微微地抬起了无力的脑袋,少年不感兴趣地凝视着女老板美丽的容颜,琥珀色的眼珠,逐渐地透出了冰冷的疏离,凌乱的发丝在少年的耳畔悄然地波动了起来,女老板非常地紧张,连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起来,女老板的脸颊绯红如花,些许的酒意,似乎再次地涌上了心头,女老板的眼珠十分地迷离,宛如是正在期待着爱情的少女。
冰冷的声音依旧是没有任何的起伏,“下一次,也还请不要随便地触碰我。”
“啊!好过分啊!”纯真的少女心灵再次地遭受而到了强烈的打击,女老板受伤一般地推开了梵萧的身体,潮湿的双眸之中恍若闪动着破碎的泪花,脆弱的身体,在冰冷的微风之中单薄得一触即散,蓬松的金黄色长发在女老板柔软的肩头之上宛如哭泣般地颤抖了起来,“现在的少年们啊,果然是,太不成熟了。”
蔚蓝的天空,洁白的云朵,高大的树木顶着温柔的阳光迅速地生长,清脆的鸟鸣声,悠远地泼洒而在了干净的微风之中,宽敞的街道之上布满了节日的气氛,圣诞节的气氛,浓郁地弥漫了每一个阴暗的角落,欢快的旋律,尽情地驱散着冬日之中的寒冷,没有着任何圣诞装饰品的酒吧,干净而优雅,精致的大门,逐渐地恢复了平静的气息,恍若连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热闹的街道,嘈杂声依旧在放肆地飞扬,透明的阳光,拼命地掩饰着某种孤独的悲怆,和,寂静的落寞。
酒吧的对面是一幢高大的楼房,阴暗的楼道,充满了潮湿的冰冷,仿佛所有的喧闹声从这里开始都彻底地阻隔了开来,令人窒息的湿润和清冷,空中弥漫着灰尘飞扬的痕迹,温柔的阳光,却是照射不到此处,只有冰冷的微风,在冰冷地吹拂,阴暗的气息疯狂地吞噬着所有的一切,唯有那一片孤独的紫羽,倔强而骄傲地挺立,微风静谧地吹过了少女的耳畔,星辰却是听不到任何的声音,空气之中充斥着令人恶心的肮脏,楼道之中小小的窗口,温柔地映照而入了这个和谐而美丽的世界,可是,她却是身处而在了一个被人们所遗忘的国度,星辰紧紧地咬住了嘴唇,她看见了,她看见了对面酒吧里面的那两名少年,钻心的痛楚,疯狂地侵蚀着少女的心脏,星辰轻声地微笑,如夜色般的长发令人窒息地飞扬了起来,温柔地盖住了少女瘦弱的腰际,紫色的上衣伴随着冰冷的微风而轻柔地波动,渗透而出了令人心惊的美丽,淡紫色的丝带轻轻地缠绕而在了少女白皙的指尖,细碎的刘海,放肆地撩拨着少女深邃的双眸,星辰的笑容冰冷而诡异,明明是如此倔强的身体,可是,当她置身于了一片惊人的黑暗之中,少女的身体,却又是如此地令人怜惜。
杀了梵萧吗?唇边的笑意逐渐地加深了起来,原来真的是这个样子,颓然的美丽,从星辰的体内悲伤地散发了出来,纤细的手指,痛苦地颤抖,动人的面容之上隐约地显现而出了骇人的苍白,星辰难以抑制地咬住了嘴唇,微微的疼痛在冰冷的体内逐渐地扩散了开来,直到一股恶心的味道充斥而在了喉咙,女生的唇片之上悄然地绽放而开了美丽的鲜红,浓密的长发颓废一般地飘荡了起来,星辰的脸颊之上恍若还残留着昨夜火辣辣的痛楚,居然,居然是一个没有任何价值的工具所赐予她的屈辱,星辰自嘲一般地大笑了起来,悲怆的气息,悄然地涌动。
原来都是这个样子,即使是她所说过的话语,星宇亦未必会认真地执行,他是不会杀掉梵萧的,是因为艾夜吗?虽然,星宇并没有直接地表露过,可是,她却是能够非常清楚地感觉到艾夜存在的危险,星辰的身体忽然由痛苦而转向了兴奋,她用力地笑出了声音,鲜血顺着唇片而缓缓地流淌了下来,少女的容颜居然是如此触目惊心的美丽,鲜血平静地滴落而在了冰冷的地面之上,宛如诡秘的花朵,悄然地绽放了开来,星辰饶有趣味一般地凝视着黑暗的前方,唇边的笑容异常地妖娆,“艾夜,倘若你是男生的话,那么,我一定是会爱上你的。”漆黑的双眸之中透出了浓浓的夜色,她兴奋地颤抖,“向梵萧要了你,应该,也不足为过吧?”肮脏的气息平静地流淌,罪恶的阴暗悄然地掩埋了这里的一切,冰冷的地面,肆意地沾染着鲜血的腥气。
“叮—!”手机的响动彻底地打破了此处的阴霾,星辰微微地吃惊,她轻柔地取出了自己的手机,声音迅速地恢复而到了一贯的冷清,“什么事情?”
“小姐,我们查到二小姐她离开了沈宅,没有任何的随从和车辆,她独自地离开了沈宅,小姐,你打算如此地处理?”声音的那一头,是一群恭敬而恶心的调查人员。
“离开了沈宅?”星辰的瞳孔狠狠地收紧,声音冰冷,而充满了尖锐的杀气,“是什么时候!”
对方被狠狠地惊吓而住了,回答的语气之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大概是,大概是距离现在的两个小时左右。”
“跟踪了没有?”星辰的神情已经是非常地危险,她小心地舔抚着唇片之上的伤口,舌尖沾染着的腥气在潮湿的口腔之中迅速地蔓延了开来,漆黑的双眸,飞快地绽放着难以捉摸的光彩,黑色的裙角,温柔地波动,少女宛如是从夜色之中挣扎而出来的紫色妖精,就连她宁静的呼吸声,此时此刻,都是那么地诡异。
“因为不敢擅自地行动,所以,我们都只是在暗中地保护着二小姐的安全,可是,二小姐单独地出门,到底,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她要去干什么,我知道。”而且,知道得非常地清楚,星辰轻声地微笑,妖娆的气息逐渐地驱散着骇人的阴暗,长发在肩头凌乱地飞扬,冰冷的味道,在废弃的楼道之中放肆地蔓延了开来,星辰有些难以抑制地压低了声音,喉咙开始变得干燥了起来,以至于往昔般动听的声音,此时微微地渗透而出了些许的沙哑,“就这样暗中地保护着她,等一会儿把路线告诉我,我会派人。”星辰的身体逐渐地颤抖了起来,手指苍白而无力,肮脏的味道,忽然令她有一点难以呼吸,“我会派人来支援你们的。”
耳畔逐渐地恢复了静谧的风声,握住了手机的手指无力地垂落而下,星辰调整好了自己的呼吸,容颜似乎不再那么地苍白,方才咬破了的伤口已经感觉不到了任何的疼痛,单薄的身影,再次地融化而在了冰冷的黑暗之中,她想要大笑,什么也不顾及地仰天大笑,茗善,不过也是一名重蹈覆辙的白痴而已,少女的笑容如同娇艳的花瓣,低低地闪烁着嗜血的光芒,星辰非常地清楚,茗善不会擅自地离开沈宅,那么,是沈木轩吧?他果然还是不明白禹夜堂与沈宅联姻的原因吗?当初的夜星帮,可就是一个血淋淋的教训啊,沈木轩是温柔的男生,所以,他不会刻意地去拒绝,而茗善,居然也是一名被利用了多少次都是完全不明白状况的废物啊,倘若她离开沈宅的事情被禹落给知道了的话,那么,按照禹落的性格来说,禹落大可以借题发挥地毁灭掉沈宅啊,那两个单纯的孩子,果然是非常地可爱啊,星辰的身体瞬间地沐浴而在了冰冷的微风之中,清凉,而没有着任何的温度,浓郁的夜色,从少女的体内悄然地散发了出来,星辰冰冷地微笑,笑意逐渐地凝结而在了嗜血的唇畔,苍白的手指,狠狠地握紧了冰凉的手机,尖锐的棱角飞快地陷入了柔软的手心,泛起了青白色的印痕,“茗善,即使是你。”低沉的声音,十分地动人,“我也是必须地选择,这么做。”
潜藏的诡异,被废弃的角落,冬日的城市依旧是如此地繁忙,充斥着节日的气息,宽敞的街道,过往的车辆,奔跑的孩童,依旧的行人,依旧的祥和,街道上面尽情地聚集了所有的欢快,温柔的阳光微微地洒满了每一个潮湿的角落,高大的树木,排排地挺立,树叶沙沙地作响,悄然地流露而出了不被寒风所吞噬的深绿。
宁静的帅宇小区,这里似乎是一个相当温柔的地方,没有受到任何城市的喧闹,空旷,而孤寂,节日的气息被小区之中的那一扇铁门给狠狠地阻隔而在了嘈杂的外界,干净的场地,微微地渗透着尘封的气息,场地上面有些星星点点的嫩绿,恍若是在不分四季地绽放着自己的美丽,四面的大楼阴沉而冰冷,仿佛是在悄然地暗藏着骇人的诡秘。
终于又回到这里来了,茗善静静地站在了空旷的楼房之下,一片鲜艳而动人的粉红色忽然在这冰冷的阴暗之中显得异常地耀眼,淡粉色的冬裙在寒风之中微微地波动,茗善对着冰凉的手心轻柔地呵气,纯白色的围巾松松软软地缠绕而在了少女的脖颈之间,粉红色的长发高高地束了起来,粉红色的丝带在微风之中羞涩地飘拂,茗善低头将散落的发丝小心地绕到了洁白的耳后,细碎的长发,从少女纤细的指尖柔顺地流淌而过,茗善的脸颊微微地泛起了动人的红色,娇艳而妩媚,宛如正在恋爱之中的少女。
微风温柔地吹拂,茗善深深地呼吸,洁白的手指,小心地安放而在了温热的胸口,虽然对这里的记忆还不是非常地清楚,但是,上一次,在楼道里面发生的事情让她记忆犹新,为了不想连累自己所珍惜的他们,她毅然地选择回到了禹夜堂,居然是再一次地被安排了联姻的命运,虽然这并不是她所想要的,但是,她却是无法骄傲地拒绝,父亲是一个可怕的男人,她已经不想,再伤害到她所珍惜的任何一个人。
“去见他吧,去见梵萧。”
“或许,你见到了他,才会真正地明白,你自己的感情。”
可是,她居然有点胆怯,因为她听了沈木轩的话,所以,她才勇敢地站在了梵萧的楼下,可是,此时此刻的她,居然是彻底地失去了前进的勇气,真的,真的没有问题了吗?茗善的手指微微地颤抖了起来,她清楚地听见了自己不安分的心跳声,微风温柔地拨弄着少女的长发,茗善倔强而犹豫地站在了冰冷的微风之中,粉红色的身影,宛如透明的花瓣,单薄得一触而即散。
自己这样出来真的没有问题吗?她知道自己不得不这么想,虽然是沈木轩让自己出来与梵萧见面的,但是,这一次,真的不会再发生什么了吗?茗善的双眸之中闪烁着浓浓的担忧,纤细的手指,逐渐地纠缠而成了一团,娇小的身体沐浴而在了冰冷的寒风之中,高高束起的长发凌乱地飞扬了起来,茗善有些颤抖地闭上了双眼,虽然,虽然还是非常地担心,可是,她好想见他,她好想见他!她想要知道他现在到底过得怎么样了,自从那次以后,她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他了,这一次,不是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机会吗?
就这么地决定了!茗善狠狠地咬住了嘴唇,纠缠在一起的手指缓缓地松开,不能辜负了自己而为梵萧所做的精心打扮,茗善深深地呼吸着冰冷的空气,大脑似乎已经清醒了许多,粉红色的丝带,轻柔地飞扬,尽情地泼洒着动人的气息,茗善拼命地展开了架势,然后,她朝着漆黑的楼道狠狠地猛冲而上!
孤独的寂静被无情地打破,“萧—!”茗善冲着刚打开的门喘着粗气地大喊!少女急促地呼吸,精致的容颜,十分地动人,粉红色的发梢在柔软的肩头上面微微地跳跃,她伸出了纤细的手指,小心地按住了身旁的墙壁,胸口剧烈地起伏,茗善轻声地咳嗽,窒息的疲惫感强烈地充斥着大脑,双眸因为咳嗽而泛起了潮湿的水雾,令人怜惜的迷蒙,茗善拼命地调节着自己的呼吸,另一只手轻柔地拍打着剧烈起伏的胸口,纯白色的围巾,已经斜斜地滑落而到了柔软的肩头,宁静的楼道,冰冷的气息逐渐地流淌,没有任何的温度,恍若在用力地凝聚着冬日的寒气,残留着某种肃杀之后的荒凉,缭绕着雨后的湿润,茗善仿佛感觉而到了自己的身体在一瞬间体温迅速地下降了起来,刚才充斥在喉咙之中的灼热飞快地消逝,唯有浸透所有的冰凉,茗善站直了身体,平静地收回了按住墙壁的手指,洁白的墙壁,那抹骇人的冰冷残留而在了少女的指尖,茗善温柔地呼吸,双眸之中悄然地闪过了惊怔的光芒,恍若这种冰冷永远也不会消散,亦恍若,从艾夜的体内逐渐地渗透而出,“啊?”茗善吃惊地眨巴着水灵灵的眼睛,“艾夜?”
“茗善小姐?”略带惊怔的声音,艾夜平静地站在了茗善的面前,宽大的外套,逐渐地透出了疏离的气息,艾夜的眼珠飞快地恢复了淡漠,受伤的手臂无力地垂落而在了衣襟的两侧,纯白色的纱布,微微地散发着淡淡的药香,“茗善小姐,为什么你会?”
“艾夜!”茗善吃惊地凝视着艾夜受伤的手臂,“艾夜,你的手臂,怎么受伤了?星宇和梵萧遇见的那个晚上,你也在现场的吗?”
“那个晚上,星宇和少爷?”艾夜轻声地开口,清冷的微风在两人之间来回地穿梭,手臂之上的包扎并不完美,依旧残留着难以消散的痛楚,冰凉的气息诡异地缭绕,艾夜的血液缓缓地流淌,细碎的短发在微风的抚摸之下悄悄地遮掩而住了女生的双眸,艾夜的神情十分地淡然,即使如此,气息依旧连一点也没有混乱。
果然是这个样子的吗?艾夜的唇边悄然地泛起了一抹淡笑,那个晚上,少爷果然也是受了伤的,和星宇吧,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还真的是令人难以捉摸啊,不过,那名女生,那名被星辰小姐盯上并且打算带走的女生,艾夜虽然并不是非常地清楚,但是,不会是就这样地结束了吧?艾夜轻声地叹息,手臂之上的痛楚在体内持续地蔓延,她抬起头来正视着茗善的容颜,声音平静如水,“我并没有在现场。”
“那你为什么会受伤?”茗善急切地追问,潮湿的眼珠,微微地闪烁着细碎的星芒,茗善的手指紧紧地按住了温热的胸口,单薄的身体,难以抑制地颤抖,静谧的风声,静谧地划过了少女的耳畔,茗善不敢太用力地说话,她努力地调节着自己的情绪,将哽咽的声音狠狠地扼杀而在了干燥的喉咙之中,浓密的睫毛,悄悄地沾染而上了小小的水珠,茗善不甘心地眨巴着潮湿的双眸,她小声地说,“难道说,你们分别地遇见了其他的事情?萧,萧也受伤了吗?还是说。”
“一点小伤而已,少爷他没事的。”艾夜淡淡地安慰着眼前这个脆弱的女生,茗善小姐对少爷的感情她是知道的,少爷如果是出了什么事情的话,那么,茗善小姐一定是会非常地痛苦,“小伤?”茗善拼命地压抑着自己的泪水,她低低地凝视着眼前的这一名如夜风般淡漠的女生,茗善的手指狠狠地收紧了起来,一股莫名的火焰在少女的心中强烈地燃烧了起来,茗善冰冷地凝视着艾夜的容颜,粉红色的长发,在柔软的肩头之处难以抑制地颤抖,茗善微微地眯起了眼睛,“你可以说得这么轻松吗?”强烈的愤怒,浓郁的斥责,纯白色的围巾,在冰冷的微风之中放肆地飘拂,茗善怨恨地盯住了艾夜的眼睛,“你不是保镖的吗?你不是应该好好地保护着梵萧的吗?那么,你怎么还会让自己的少爷受到这一点小伤的呢?”略带嘲讽的语气。
楼道里面的微风异常地冰冷,没有着阳光的照射,裸露着无尽的黑暗,带点潮湿的气息,残留着夜雨的清凉,艾夜平静地沐浴而在了诡秘的黑暗之中,所有的痛楚瞬间地凝聚而在了一处,艾夜有些难以呼吸,她淡淡地闭上了双眼,耳畔是静谧的风声。
“对不起,茗善小姐。”艾夜低声地道歉,身体恍若没有任何的气息,平静得可怕,宛如是没有着任何波澜的海水,冰凉而刺骨,茗善小姐并没有说错什么,她的确地是一名失败的保镖啊,茗善小姐的心情,艾夜是非常地理解,只是,她不明白她的痛苦啊,到底是什么样的痛苦,能令眼前的这名遥远的小姐流露而出了如此悲伤的神情?艾夜淡然地微笑,悄然地渗透而出了自嘲与苦涩的意味,她真的是,无法完全地明白啊。
“说了对不起,又能怎么样呢?”茗善的声音在微微地颤抖,晶莹的泪水,飞快地流淌而下了少女的脸颊,茗善的双眸被泪水浸染得闪闪亮亮,令人心疼地脆弱,“艾夜,对不起啊,我并不是真心要说你的,我只是非常地担心,所以就。”
“为什么小姐您不担心星宇呢?”艾夜轻声地说,“星宇是禹夜堂的杀手吧,可是他却总是处处地保护着茗善小姐,那么,他和小姐之间,应该是有着什么特殊的羁绊吧?”
“艾夜你不知道的吗?”茗善微怔地抬起了脑袋,透明的泪水,逐渐地停留而在了少女的眼中,宛如星光般地闪烁,“萧都没有告诉过你,星宇的真正身份吗?”
“恩。”艾夜淡然地点了点头,她的确是不知道星宇的真正身份,可是,她非常聪明地知道,倘若那名少年仅仅是禹夜堂的杀手的话,那么,事情就不会是如此地复杂了,但是,艾夜也并不是真的想要了解到关于星宇的一切,因为对于她来说的话,有些事情,只是能够无情地忽视,艾夜轻声地叹息,血液从伤口之处缓缓地流淌而过,扯出了冰冷的疼痛,清凉的微风在并不协调的两人之间恶意地穿梭了起来,有一种异常遥远的疏离感,艾夜的神情淡漠如水,消逝了隐藏着的痛楚,常常是因为打斗而紧握在了一起的双手此时慵懒地松了开来,冰凉的寒气,在女生的指尖放肆地缭绕。
“其实,其实,星宇他是,他是。”话刚出口,茗善便彻底地惊住了,清亮的瞳孔悲伤地放大,悄然地渗透着被遗忘的黯然,茗善的身体怔怔地僵硬而在了原处,胸口被掩藏的痛苦窒息般地抵制而住了少女的喉咙,纤细的手指,颓然一般地垂落而下,松开,柔软的裙角细致地波动,高高地束了起来的长发,伴随着冰凉的微风而轻快地飞扬,茗善狠狠地闭上了潮湿的双眸,细碎的光芒,在少女的睫毛之上微微地闪烁,不敢用力地呼吸,不敢大声地说话,该怎么说才好?该怎么说星宇才好?茗善的手指悲怆地颤抖,说他是禹落的私生子,还是星辰姐姐的弟弟,或者说是,自己的哥哥?不,不,她不愿意想起来的,她真的不愿意再想起来,星辰姐姐的那一番话语,还有自己这个妹妹,只不过是代替品的事情,可是,可是,茗善拼命地压抑着自己的泪水,手指在裙角处狠狠地抽紧了起来,苍白的唇角,微微地扯出了空洞的笑意,悲伤,而寂寞,可是,她到底还是不甘心啊,正是因为她如此地不甘心,所以才在拼命地忽视了梵萧和星宇的羁绊之后,乖乖地听从了沈木轩的话语而独自地来到了这里,其实,分明就是她自己想来的,潮湿的气息在楼道之中悄然地回荡,茗善轻轻地抬起了脑袋,声音轻如白雾,“其实,星宇是我同父异母的兄长。”她知道的,她必须承认这件事情,压抑着的泪水在眼中被冷风给无情地吹散了开来,残留着和楼道之中相同的潮湿。
“是茗善小姐的,兄长吗?”艾夜有些微微地吃惊,细碎的短发被微风给轻柔地吹了起来,与冰冷的气息忽然之间直接地接触,淡漠的瞳孔之中平静地划过了冰绿的光芒,恍若能听到血液流淌的声音,懒散的手指逐渐地颤抖了起来,艾夜悄然地侧过了脑袋,目光非常地深邃,冰凉,而可怕,纯白色的纱布,依旧在逐渐地散发着清新的药香,原来如此啊,如果是茗善小姐说出来的话语,那么,她就没有必要再去怀疑,而且,这样一来的话,许多的事情,就都能立刻地明白了,艾夜淡淡地闭上了双眼,有些玩味地低笑,带着一点饶有兴趣般的意外,苍白的手指,懒惰地松了开来,艾夜的声音轻如呓语,飘渺而透明,“星宇吗?原来他是这样的身份啊。”
“啊!”一声尖叫狠狠地打破了幽静的气氛,“啊,我还在问些什么呀,说了这么久,我都还没有说到重点呢!”茗善猛然之间手舞足蹈地大叫了起来,艾夜怔怔地凝视着少女的容颜,茗善崩溃地大喊,简直是欲哭无泪的模样,粉红色的长发恍若精灵一般地跳跃了起来,纯白色的围巾令人怜惜地缠绕而在了少女细小的脖颈,茗善猛然地扣住了艾夜的身体,然后,拼命地摇晃了起来,被忽视的痛楚再次狠狠地席卷而上了虚弱的身体,艾夜的容颜陡然地苍白,她吃痛地低吟出声,“啊!”又是一声穿透了耳膜的尖叫,艾夜有些无奈地闭上了双眼,单薄的身体,被茗善给猝不及防地松了开来,微风之中逐渐地流淌而起了某种怪异的气息,失去了平衡的艾夜有些踉跄地退后了几步,静静地依靠而在了冰凉的墙壁之上,刺骨的寒意,从身后飞快地扩散了开来,艾夜微微地喘息,“啊,艾夜,对不起啊,我忘记了,你还是有伤的啊!”茗善一惊一乍地尖叫了起来,她愧疚地扶起了艾夜的身体,双手担忧地紧握而在了温热的胸前,“我只是突然地想起了来见梵萧的事情,所以就有一点激动了,那个,梵萧他,他怎么样了?”茗善无辜地眨巴着潮湿的双眸,精致的容颜,剔透而动人,悄然地渗透而出了少女的期待之色。
“少爷,少爷他,咳,咳。”艾夜努力地理顺着自己凌乱的呼吸声,“少爷他一大早便出去了。”甚至,甚至是赶在了她的苏醒之前。
“出去了?”茗善呆呆地站在了原处,微风冰冷地吹拂而过,晶莹的容颜,瞬间地失去了所有的光泽,茗善破碎一般地沐浴而在了冰冷的黑暗之中,“那么,他去哪里了?”低低的声音,颤抖不已,隐约地透出了哽咽的味道,她终究还是战胜不了纯真的少女心灵啊——!艾夜有些无奈地仰起了面容,艾夜静静地后退了几步,将大门更加地敞开了起来,从窗帘之间流泻而下的微风猛然地缭绕而出,带着树叶一般的清新,温柔地吹过了茗善的耳畔,精心地束了起来的长发有几缕微微地散落而在了柔软的肩头,即使夹杂着冬日的寒气,茗善也忍不住轻声地感叹,“啊,好舒服的风啊!”潮湿的水雾在少女的眼中迅速地陨落,精致的容颜之上微微地泛起了一抹少女的娇羞,茗善不禁有些沉醉地低语,“果然不愧是梵萧啊,连居住的地方都是这么地有品位。”
大门放肆地敞开着,“我说,茗善小姐,与其询问着少爷去了哪里。”艾夜淡淡地闭上了双眼,按在了门上的手指却是有些忍无可忍地颤抖,微显苍白的脸颊被垂落而下的发丝给无情地掩盖了起来,手臂处的伤口硬生生地疼痛,冰凉的血液,被刺骨的寒风所狠狠地冻结,“茗善小姐,您都没有想过,可以进屋来等待着少爷的吗?”
“可是。”担忧的神情逐渐地浓郁了起来,茗善万般悲伤地凝视着艾夜苍白的容颜,“万一,万一,梵萧他一整天都不会回来的呢?我从沈宅离开,并不是有着很多的时间可以白白地浪费啊!”
“茗善小姐。”艾夜怔怔地站在了冰凉的原处,“少爷他怎么可能会一整天都不回来的呢?”
“可能,可能的呀!”茗善担忧地侧过了脑袋,安放在了胸前的手指有些不自在地纠缠而在了一起,细碎的粉色长发孤独地伏在了柔软的肩头,微风非常配合地添加着忧伤的效果,茗善的眼珠宛如是浸在了湖水之中的寒星,纯白色的围巾,动人地飘拂,纤细的手指,依旧在拼命地纠缠着,连低沉的声音听上去都是如此地令人心疼,“虽然,虽然,虽然仅仅是我的猜测,可是,倘若夜星帮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被毁灭掉的话,那么,梵萧他,应该就和平凡的男生们一样,过着平凡的校园生活吧?”
“啊,的确是如此。”艾夜被弄得有些莫名其妙,只有怔怔地站在了通风的大门口,身体清冷得如同浸染而在了冰冷的湖水之中,连耳畔吹过的微风,忽然都在强烈地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对啊,对啊!”茗善更加地紧张了起来,纤细的手指,纠缠得乱七八糟,细碎的光芒,在少女的眼中拼命地闪烁,“也就是说,虽然经历不同,但是,其实梵萧和其他的男孩子们并没有什么的两样!原来学校里面的男生们,啊,这个年龄,这个可恶的青春期!”颤抖的手指猛然地紧握成拳,强烈地散发着骇人的怒气,可爱的双眸里面恍若正在拼命地跳动着冰蓝色的火焰,愤怒的灼热,熊熊地驱散了四周的冰冷,茗善受伤一般地大喊着,“果然还是恋爱比较重要的吗?我记得是这个样子,那些男生们整天都在追女生的啊,虽然也包括追我,可是,如果是梵萧的话,那么,他不是更加地自由吗?艾夜又是无法干涉自己的少爷。”茗善苦恼地咬住了自己的手指,恍若不敢面对一般地闭上了忧伤的双眸,细碎的刘海,在少女的额前肆意地撩拨,茗善的气势瞬间地降低了下去,看来,她是真正地担心了起来,茗善的声音之中逐渐地渗透而出了某种不自然的羞涩,她轻声地说,“所以,为了避免那种事情的发生,我绝对不可以只是等待而已啦,艾夜,你告诉我,梵萧他到
哪里去了嘛!”
四周的空气猛然地降温,艾夜有些不适应地颤抖,其实,她已经是彻底地无语了,要问地点的话,真的是应该一开始的时候就告诉她,可爱的茗善小姐啊,居然会莫名其妙地弄出了一个如此怪异的理由,艾夜深深地呼吸,神情依旧是十分地淡漠,声音平静如水,“我想少爷他应该是去了蓝泽酒吧,就是流水小巷旁边的那一间酒吧,因为少爷的电吉他似乎也被带走了。”
“是吗?谢谢你啊,艾夜,我立刻就去找他!”茗善单纯地绽开了干净的微笑,从唇边流泻而下的开心是那样地纯粹,毫无掩饰地一览无遗,阴冷而潮湿的楼道,茗善兴奋地转过了身体,高高束起的粉红色发带在清凉的微风之中欢快地跳跃了起来,淡淡的清香,悄然地弥漫,少女的身体分明是如此地瘦弱,却是在这一瞬间微微地渗透而出了某种难以言喻的活力,柔软的裙角,细致地波动,茗善开心地冲下了楼道,冰冷的微风,放肆地撕扯着少女的身体,茗善的呼吸声轻如白雾,十分地飘渺,恍若梦境一般地飘渺,这就是对于他的感觉,但是,茗善依旧地绽开了大大的笑容,双眸如星光般地闪闪亮亮,越来越快的脚步声,粉红色的长发在柔软的肩头处越来越急促地跳跃着,地面之上给扬了起来的灰尘在潮湿的空气之中微弱地飞扬了起来,帅宇小区之内的环境非常地幽深,恍若是一个可以净化心灵的地方,茗善畅快地呼吸着冰冷的微风,发梢调皮地拨弄着少女的脸颊,透明的阳光,宛如水晶般地美丽,无论梵萧的身影是多么地飘渺,茗善也是不会在乎的,因为,她喜欢着他,她非常非常地喜欢着他,踏出了与外界隔绝着的铁门,孤独的幽静,猛然地消散了开来,空旷的场地,阴暗的楼道,淡淡地投影着树木高大的身影,楼道之中的大门,依旧是在毫无顾及地保持着敞开的形状,疼痛已经被女生彻底地遗忘,艾夜一直静静地站在了冰凉的门口,她目送着茗善小姐欢快地离开,茗善小姐,毕竟是太过地单纯了啊,艾夜逐渐地侧过了脑袋,淡漠的眼珠,悄然地闪烁着深深的冰冷,无力的手指狠狠地收紧了起来,一点一点地,陷入了冰冷的手心,被挤压着的痛楚无情地涌上了心头,只有存在于不知何时都会被毁灭的恐惧之中,她才会变得如此地清醒,如果是时刻都可以感觉得到血液的痛楚,那么,她就不会轻易地麻痹,大意。
“我从沈宅离开,并不是有着很多的时间可以白白地浪费啊!”
从沈宅,离开的吗?虽然艾夜并不清楚茗善小姐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可是,茗善小姐完全地忘记了以前的教训了吗?艾夜冰绿的瞳孔小心地收紧了起来,手心之中悄然地绽放而开了青白色的印痕,空气的味道忽然有些灼热,连带着体内的血液猛然地警惕了起来,艾夜不得不警惕,太危险了,茗善小姐居然是独自地出门,禹落如此细心之人又怎么会轻易地容忍?艾夜微微地抬起了脑袋,深陷而在了手心之中的手指淡然地松了开来,沾染着少许血迹的白色纱布,逐渐地渗透着清新的药香,艾夜深深地呼吸,她轻柔地扯开了雪白的纱布,纯白色的纱布,宛如白雾一般地从女生受伤的手臂之处缓缓地流泻了下来,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是,艾夜还是吃痛地低吟而出了声音,容颜之上微微地渗透而出了淡淡的苍白,过了几天失败的日子啊,艾夜自嘲般地微笑,疼痛使她的双眸瞬间地锐利如刀,她平静地按住了受伤的手臂,可是,终究是会到来的,微风轻轻地吹开了女生的发丝,单薄的衣襟,微弱地浮动,危险的预感在艾夜的心中强烈地涌动了起来,恍若是被注定了的命运一般,艾夜轻声地叹息,她紧紧地闭上了嗜血的眼睛,曾经,那一抹罪恶的血腥,为了生存,清洗不掉地残留而在了艾夜的手中,她无力对错,只能让那双手再度地握紧,冰凉的血液在温热的胸口之中肆意地翻滚了起来,枯黄的叶片,孤独地坠落。
风中充满了甘甜的清香,艾夜微笑地叹息,终于,要开始了。
音乐的曲调深沉地流淌,深蓝色外套的少年猛然地转过了身体,冰冷的视线穿透了如湖水一般透明的玻璃,对面被废弃的大楼之上逐渐地渗透而出了某种异常诡秘的气息,有很多个阴暗的窗口,耳畔是静谧的风声,玫瑰花瓣的幽香悄然地泼洒了开来,却是恍若被某种视线给无情地穿透,少年的双眸深邃,微微的颤抖从指尖逐渐地传递而到了冰凉的心口,栗色的发丝在空中淡淡地浮动,静止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被猛然地唤醒了起来,是一种带着仇恨而悲怆的视线啊,却是让人有着被故意挑衅的感觉,某个阴暗的窗口,被阳光所遗忘了的地方,梵萧淡淡地收回了视线,唇边悄然地泛起了一抹奇异的笑意,居然装作像是不小心地让自己给发现了一样,梵萧漫不经心地低下了脑袋,修长的手指,轻柔地按住了受伤的胸口,虽然身后有一种刺骨的凉意,是不详的预感吗?可是,少年的眼中却是在冰冷地闪烁着饶有趣味般的光芒,唇边的笑意逐渐地加深了起来,四周的幽静忽然之间变得如此地不真实,恍若是在拼命地潜藏着的森林。
梵萧轻声地微笑,终于,要开始了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