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份上,姬礼是打定注意要打着灯笼去茅坑,找死(屎)了,别人在说什么也是没用处了,虽然他全然不知道白虎也是铁了心,只要他不复原是死也不会从他身上出来的。
沉默了片刻,姬礼看众妖都是忧心忡忡的样子,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才发现自己才是那个应该被安慰的人,只好撇了撇嘴说道,“好拉,你们也别苦着张脸嘛,我这不是还好好的嘛,我先出去下,你们该干嘛干嘛,晚上回来我亲自下厨给你们做点好吃的。”
“你要去哪?”二青深深的看了一眼姬礼,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姬礼愣了一下,笑道,“我去看一看姚竹,早上就这样把她丢在陆明那里,现在想来她肯定会不大开心。”
“那你去吧,路上注意安全。”二青也是陪着笑脸对他说着,虽然这笑脸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在二青这种女人味十足的俏脸上出现,实在是让人有些郁闷。
点了点头,姬礼对着众妖摆了摆手,转身离开了屋子。
其实姬礼不只是为了姚竹才离开的,他知道他们到最后肯定狠不下心来杀了自己,特别是二青和木头,斗鸡眼是无所谓,反正还没完全跟着他,真正可能动手的大概只有老饕,所以他要给他们留点时间,留点空间,一来是大家在一起只会伤感不断,二来这样他们或许可以商议出点什么来。
熟门熟路的绕进学校,姬礼的脚步并不太快,或许是因为心里总有些说不出的感觉噎在喉间,想大声说出来,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拍了拍额头,弄的那么沧桑做什么,还不如好好的过完这些日子呢,姬礼心里给自己打气着,这不是电影,姬礼绝对不会因为自己就要死了,特意去找姚竹博点同情,然后说再见,他去找姚竹,只是因为他是真的喜欢她,哪怕是最后的时间他也只想和她在一起。
文学系在那,姬礼当然是知道的,一个连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在哪个系都找不到,那他干脆挖个洞把自己埋了比较好。
站在教学楼下随便找了个人问了下文学系今天在哪上课,姬礼揉了揉自己的脸,摆了个笑脸朝大门上的玻璃望了望,还不错,勉强打个八十分吧。
此刻姚竹的确是坐在教室里上课的,自从她从陆明那独自回来之后,就一直有些魂不守舍,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手拖腮,坐在那眼神不时看向教室的大门,手上把玩着钢笔,不知道是想在那看到谁来,或许是姬礼,或许是娇娜,可是等了许久,除了进进出出听课乏味和才来的同学以外,什么都看不到。
姚竹和姬礼在一起这个消息早就在第一时间全校遍知了,毕竟姚竹这种级别的女子,身边的追求者绝对比一个加强连还多,有点什么事情发生立刻就能传的街知巷闻。
不信邪的人自然不少,姚竹每每上课,尽管已经传闻她有了男友,依旧是身边围绕了N多雄性激素过盛的男子,今天也不外如是,特别是此刻姚竹的神情很不好,旁边叽叽喳喳的声音是更多,虽然她没说自己怎么了,可是旁观众人不是傻瓜,一个个信誓旦旦的要把那个让他们心目中女神弄的不开心的姬礼大卸八块。
终于,在姚竹第N次把眼光飘向大门口的时候,姬礼的身影终于出现了,瞬间,姚竹明确的有心脏稍稍加速的冲动,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充斥着自己的全身,那是一种期盼成真夹杂着些许难耐的感觉。
姬礼终究是比较普通的人,出现在大门外除了姚竹,恐怕根本没有人看他一眼,甚至连讲台上正讲的枯燥的老教授也是没有停下自己的话头,只当又是一个迟到的学生,根本不加理睬。
正好与姚竹四目相对的片刻,姬礼嘴角的笑容更甚,直接迈步走到她的旁边,很是客气的对姚竹身边一位女生低身道,“这位同学,能麻烦你把位置让给我么?“
要在文学系找到认识姬礼的那绝对很难,毕竟所有人只知道姚竹有男朋友了,至于那家伙长的什么模样,那根本是没人想知道的,所以当他这么一说,顿时,姚竹前后的男生一片哗然,这不明显是公然来接近姚竹,视他们不存在么?
无数道杀气十足的目光落在姬礼的身上,一般情况下,这种跑来挑衅的人肯定是受不了这些目光知难而退的,可是姬礼却依旧笑容不变的看着姚竹身边的女生。
作为姚竹好朋友的林晓雨,也不得不佩服这位貌不惊人的男生,姚竹的男朋友她是从来没有见过的,此刻只顾看着姬礼,根本没注意到姚竹的神情,也只是当他是个别系来追求姚竹的人,因此林晓雨只是对着姬礼笑了笑道,“那位同学,真不好意思,我的位置或许能让给你,可是我想别的同学是不会同意的不是么?”
微微有些愕然的姬礼看着面前这个长着一对小虎牙,很是可爱的女生,一时之间没词了,他原以为姚竹有男朋友的事情绝对能让不少人知难而退,现在看来这群如狼似虎的家伙根本就没把自己放在眼里,侧目看了一眼一旁的姚竹,她虽然依旧保持微笑,可就是不开口帮忙,看来早上的事情她还是有些生气的。
这叫什么事嘛,来找自己女朋友还搞成这样,姬礼很明显是有点头大了,林晓雨又摆明了是在玩他,这不明显是逼自己耍酷嘛,姬礼潇洒的耍了一下头发,单手撑在林晓雨面前的桌子上,瞬间摆出一副落寞的神情。
轻咳了一声,姬礼一双顿时昏暗迷茫的眼神看向了林晓雨,要知道这可是木头在用自己的时候,姬礼偷学后认真练习了好多次的眼神,没想到会在这里用上。
被姬礼这样的目光紧紧盯着,林晓雨心里没来由的一丝紧张一丝酸楚,只感觉面前站着的已经不是一个普通的男孩,而是一个饱经沧桑疲惫不堪的男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