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那个人
在家门口看见安娜,莫少轩的第一反应就是出事了!
短暂的惊讶过后,急忙推开车门。快步朝着安娜走去。
只留下顾攸然一个人坐在车里。
之前的话题也就不了了之了。
不得不说,没得到答案让她有些失望。不过现在这个情况,似乎真的不适合讨论这个问题。
犹豫半晌后,也下了车。
“安娜,你怎么会来这里?”莫少轩蹲在安娜身边问。
从认识到现在,她从来不会来这里。就算有急事找他一般也是通过电话联系然后找个隐蔽的地方见面。今天居然会这样明目张胆的跑到他家门口。
原本将脸埋入膝盖的女孩听到他的声音后,缓缓抬起头。莫少轩这才发现她脸上有几处青紫,额角还破了皮。再仔细看看,胳膊上和腿上也有不少伤口。
心下一沉,“发生什么事了?”
安娜的伸手不差,一般的小瘪三根本不可能伤到她。
“轩……轩少。”看到他,安娜脸上的神情越来越委屈。突然,呜咽一声,毫无预警地扑进他怀里。让没有防备的莫少轩差点栽倒。瞪大眼睛,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抬头看了看站在他身后的顾攸然,又看了看怀里的安娜。不想回抱她,可是现在推开她似乎也有些不近人情。
纠结片刻,还是不自然地将她推开一点。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先别哭。”他略显生硬地安慰。
“我……我…….”被他这样无情地推开,安娜哭得说不上话来。
“先让她进去吧。”顾攸然终于开口,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外面有点凉。”看她穿得这么单薄,在夜晚中瑟瑟发抖,不禁有些同情她。
莫少轩犹豫片刻。不得不说,他有些排斥让女人进入他的私人空间。这里可不是黑蔷薇,不是随便谁都可以进来的。不过最终还是点点头,不管怎么样,先让安娜平静下来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三个人进屋后,莫少轩将安娜安置在一间客房里。起身准备去帮她倒了杯热水。
“那个……我帮你看看伤口吧。”莫少轩离开后,看着她一身的伤,顾攸然忍不住道。
虽然都是皮外伤,可是看着还是觉得很痛。实在很难想象这个女孩子到底是怎么受这么多伤的。
安娜猛地抬头看着她,漂亮的眸子里并没有任何感谢。反而带着强烈的敌意,冰冷的让顾攸然背脊不禁阵阵发凉。不懂这敌意从何而来。
“你的伤口要是不处理的话有可能会发炎。”
“不用了!”安娜拒绝。声音有些尖锐。让顾攸然噤声。有些茫然。
安娜愤愤不平地瞪着顾攸然,仿佛和她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这是她第一次正面看见轩少的老婆。也认出来她就是上次轩少受伤替他手术的那位医生。
她不得不承认,是个漂亮的女人。难怪轩少会被她迷惑!可是,这个女人,一看就是个什么都不懂,对于轩少的生活一无所知的人!
凭什么?想想她可以一边待在轩少身边一边又享受着正常人的自由生活安娜就觉得不公平!
明明她跟了轩少这么久,为什么却会被这个女人钻了空子?她有什么能力帮她
很想问她哪里得罪她了,可是还不等她开口,莫少轩就已经拿着热水回来了。安娜也隐去了之前的愤恨。目光平静,颇有高冷女神的姿态。
顾攸然有些无语。这个女人,怎么和莫少轩一样变脸变得这么快?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归么?
“安娜,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身上这些伤又是怎么回事?”莫少轩见她已经冷静下来了,这才再次问起之前的问题。
安娜垂首,挣扎数秒后才开口,“轩少,我能单独和你谈谈吗?”仿佛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回忆,安娜几乎全身都在颤抖。
男人薄唇轻抿,不想让顾攸然误会,却又觉得这种事实在不适合让她知道。
幸好顾攸然并没有让他为难,“你们聊吧,我先出去了。”
说着转身离开,体贴地帮他们关上门。其实说不好奇是假的,不过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为好。好奇心害死了猫。况且,他们说好的互不干涉。所以她似乎也没权利过问。
留在房间里的莫少轩盯着门板许久,深邃的眸子晦暗不明。再次因为这个女人的举动而纠结。是该庆幸她的“深明大义”还是该生气她的满不在乎?
“轩少?”安娜的声音让他骤然回过神来。
“现在可以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吧?”语气并不是很好。
安娜有些失落,之前看轩少和那个女人说话,虽然也不算温柔,但是好歹也流露出情绪,让人看出他的在乎。一种男人对女人的在乎。而对于她,他似乎永远只有公式化的语气。他救她,只是出于对一个手下的重视。再没有别的。
咬着唇忍下心酸,轻声道,“是……是他。”
是他……两个字,无需再多说,他也知道她说的是谁。手指紧攥撑拳,眼神逐渐阴冷。这么快就又来了,对方似乎越来越猖狂了。
“你身上的伤也是拜他所赐?”
“轩……轩少,我不知道该去哪里!他,他会杀了我的!你一定,一定要帮帮我。”安娜又开始掉眼泪。
莫少轩皱着眉头,“别害怕,我会派人去你家保护你。”
“可是那样只会让他更加怀疑。”她一直说莫少轩没有什么可疑之处。现在他如果突然去派人保护她不是让她的谎言不攻自破了吗?
莫少轩一时哑然。很清楚她说得是实话。暴露的实力越多,对于他就越不利。可是如果不派人去的话,安娜很有可能会被那个人伤害。
一时只觉得两难。
折腾了一整天。最终,万般无奈之下,安娜还是留在客房过夜。
这天晚上,莫少轩和顾攸然躺在同一张床上,中间隔了不小的距离。
莫少轩将头枕在手臂上,盯着天花板许久,突然道,“我不知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