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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眼底一片清明1

  凌晨希瞳孔一缩,路曼虽然神志不清,但有些记忆在她脑中尤然根深蒂固。

  可他,又要怎么跟这样的她来解释,或是求取原谅?

  他叹了一口气,俯身把她抱起,低头看着她:“我怎么会不要你?”

  他把她抱到床沿坐下,拿过棉拖,刚套上一只准备套另一只的时候,却感觉有什么东西擦过耳边,敛神看去,刚套好的拖鞋就被路曼踢飞。

  她晃动着脚,准备把另一只拖鞋也踢飞的时候,凌晨希回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不安分的双脚顿时安静了下来,路曼委屈地垂下头颅,可怜兮兮地看着凌晨希拾过被她踢飞的鞋子重新给她套上。

  “穿鞋你很委屈?”凌晨希看着她颇为哀怨的神色,问了一句。

  路曼看着他,无比坚定地点了点头。

  那神情无声地向自己表达着,穿着鞋子,她很难受耶!

  凌晨希唇角微勾,眼里有潋滟的笑意,他看着她肯定地说道:“过了今天,以后你不想穿就不穿了好不好?”

  当然,他没说的话是,今天过后,别墅的各个角落都会被铺上厚厚的一层的地毯。

  路曼开心地笑了,她抚摸凌晨希扬起的唇角,定定道:“好看!”

  凌晨希有些不解,挑眉问她:“什么好看?”

  路曼却只是摇摇头,嘿嘿笑着。

  二人下楼,吕玲已经准备好了早餐。

  凌晨希看着路曼盘子中的土豆泥,拧拧眉,“把这个换掉吧?”

  吕玲有些诧异,“先生,这是小姐最爱吃的土豆泥啊!”

  凌晨希脸色一变,在他的记忆力,路曼最不喜欢吃的东西里面就有一样是土豆……

  为了证明吕玲话语的真实性,路曼已经拿起勺子,舀起了一口土豆泥往嘴巴里送。

  可还没送到嘴边,金属勺子从手中脱落,掉到桌面上,发出咯噔的一声脆响。

  她不甘心,右手又拾起了勺子,可这次还是没够到嘴边就脱落了。

  她有些恼,可还是不死心,一次又一次地尝试着,乐此不疲,土豆泥一点点地摔在饭桌上,很快就一片狼藉。

  凌晨希看着她这副模样,呼吸一紧。

  忽然连吃早餐的兴致都没了,他拿起挂着椅子上的西装穿上,对吕玲道:“好好照顾小姐。”

  “是,先生。”她点了点头。

  凌晨希走到路曼身边,揉着她的头发道:“我先去上班了,晚上回来陪你好不好?”

  路曼把头偏开,没有理会他,而是继续与自己的右手较劲。

  凌晨希的手僵在半空中,神色有些凄然。

  吕玲在旁边看得鼻头一酸。

  凌晨希走后,吕玲坐到路曼身边,轻声道:“曼曼,我喂你好不好?”

  路曼打量了她一眼,把勺子递给她,“给,它不乖,你要小心点。”

  吕玲抹了抹泪花,“好。”

  下午,凌晨希正开会的时候,林生推门走了进来,在他耳边不知说了句什么。

  只见他脸色一变,道了一声“散会”就急忙朝外走。

  大家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凌晨希回到城郊别墅的时候,路曼还在发疯地砸东西。

  刚铺好的地毯上散落着一大堆的物什,其间不乏一些瓷器的碎片。

  而他眼尖的看到,路曼赤裸的足底有一抹血红。

  吕玲在一旁惊慌失措。

  “怎么了?”凌晨希沉沉地问。

  她看到凌晨希顿时眼睛一亮,“小姐说想画画,找我讨纸笔,但是她的手根本就握不住画笔,她尝试了很多次,最后恼了,就开始砸东西,也不让我扫,怎么劝都劝不住!”

  “你先下去吧。”凌晨希叹了一口气才道。

  “曼儿!”他在路曼背后叫了一声,路曼握住花瓶的手一顿,然后一挥。

  花瓶在地毯上滚了几圈,倒是没砸碎,凌晨希越过一片的狼藉走近她。

  “累吗?”在站在她面前问。

  路曼咬着唇,不愿意说话。

  “你是不是想画画?”凌晨希看着她,脸色沉静道:“我教你好不好?”

  路曼猛地扭过头,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凌晨希的心猛地一痛,画画,曾经可是她最擅长的事,现在反而需要他才能满足。

  “但是,我要先处理你脚上的伤口。”凌晨希毋庸置疑地抱起她,把她放在沙发上。

  吕玲适时地递过医药箱,凌晨希先用棉签把她脚拇指上的脆瓷片清理干净,才开始上药,伤口不是太大,他拿了一片传可贴贴上,才找过鞋子给她穿上。

  看着他做完这些动作,路曼才咬着指尖道:“我要画画!”

  凌晨希在窗户前搭起了画架,把路曼环在胸前,把住她的右手,偏头笑着问她:“曼儿想画什么?”

  路曼抬起手指咬了咬,指了指窗外的花。

  咬手指这个动作似乎已经成了她的习惯,凌晨希不悦地拿下她的手指,随即点了点头:“好,我们就画花。”

  他握着她的手,拿着素描笔在白纸上一点点勾出花的轮廓,路曼的手一直在疼,却咬着牙忍着。

  凌晨希感受到她手心的颤抖,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好看吗?”凌晨希灼灼地看着她,眼里有隐隐的期待。

  路曼把右手从他手中缩回,摇了摇头。

  的确,在画纸上扭曲的只剩下线条的东西,确实是很难看。凌晨希扶额,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小家伙,无论在何时,都是实诚地很!

  路曼想了一会,犹犹豫豫地朝他伸出了左手。

  凌晨希心神意会,“你想自己画?”

  路曼点了点头。

  “好!”凌晨希把笔递给他,然后站在一旁看她。

  路曼握到画笔时,手无意识的一紧,她抬起左手刚要落笔,却又怅然地落下。

  凌晨希有些疑惑,后者却抬头祈求似地看着他,那目光好似在请他离开。

  凌晨希有些无奈,却还是顺了她的意,走到沙发处,拾起一张报纸看着。

  却不知道,他转身的时候,路曼嘴边扬起了贼贼的笑容。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吕玲来叫二人吃饭的时候,凌晨希手里的报纸也没有翻动过一页。

  他敛了敛神,看向路曼,却见她还是安静地坐在窗户前,左手很认真的描绘着。

  路曼做这件事情的时候,总是很专注。

  凌晨希忽然有些好奇她画间的内容,他起身,轻轻地走到她身后,待看清画上的内容时,呼吸猛地一沉。

  路曼意识到他的存在,扭头看了他一眼,她拿身子挡着画纸,恼怒道:“不准你看!”

  “你画的是我?”凌晨希不置可否。

  “不是!”路曼很笃定地点了点头,“这是我的木头,不是你!”

  这声熟悉的叫唤使得凌晨希眼底一喜,他朝她逼近了一步,试探性的的问道:“木头是谁?”

  她还记得木头,是不是意味着她并没有忘记他?

  “木头、木头是……”路曼想了很久,却忽然抱着头蹲下身子:“好疼……”

  声音里带着哭腔,凌晨希浑身一震,他刚才做了什么,为了心中隐隐颤动的喜悦,在逼问她吗?

  他蹲下身子,把她娇小的身子揽入怀中,温声安抚道:“曼儿,乖,不想了。”

  路曼抬起头,泫泫欲泣地看着他定定道:“木头,他不要我了。”

  凌晨希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内心的感觉,五味杂陈吗?似乎都不够。

  无论路曼看着他也好,或是想着她心目中的木头也好,他对自己的唯一的认定就是,他不要她了。

  这个问题他早上已经回答过了,可现在挂在嘴边却又觉得理由牵强。

  他安抚地拍着她的脊背,笑了笑:“先吃饭好不好?”

  “曼曼不想吃饭!曼曼疼!”路曼指着心口的位置,委屈地控诉道:“曼曼这里疼,曼曼不想吃饭。”

  凌晨希手一顿,眼里晦暗不明。

  “我要怎么做,你才不疼?”他很认真地问道。

  “曼曼找不到木头了,你帮我找好不好?”

  凌晨希浑身一颤,却是垂眸道:“好。”

  路曼一喜,手爬上他的眉梢,划过他的眼角,指尖临摹着他冷厉的轮廓,小声却又严肃道道:“木头,也长得这样好看。”

  她无意识的话语,却让男人的眼里有些潮润。

  夜深人静,路曼早已睡熟,凌晨希拧着床头灯,看着路曼下午的画。

  她其实很有天赋,左手画出来的画,除了落笔时候微微的颤抖,跟右手差不了多少。

  在她笔下,年少的自己弯着唇角,淡淡得地笑着,凌晨希忽然想起早上给她穿鞋子时,她摸着她的唇角说好看的样子。

  这才意识到,她口中的好看,原来是指自己的笑容。

  我会忘记你,就像当初如何爱上你。

  那张淡绿便签纸上的内容又出现在他的脑中,凌晨希只觉无数的思绪爬上自己的心间,卷起一份密密麻麻的疼痛,他后仰着头,神色莫名地痛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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