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淡淡笑道:“我自然是没事了。.org”淡然一笑,满脸血污让人看不真切。但那铿锵的声音和那闪亮的双眸,一看便知是虎子。
王侯瓒惊喜万分,当胸有若石捶,虎子被秃鹫掳走本以为凶多吉少,此刻他虽然满身血污却依旧神采飞扬,并未有性命之虞,怎得不让人欢喜。蹦跳着跑到虎子身旁,急切地问道:“虎子哥,你怎么流了这么多血?”
虎子淡笑道:“说来话长,以后再与你细说。”虎目怒视段流凯,喝道:“你这厮也忒无赖了些,如今瞧你逃不过去便耍这样的手段吗?”
段流凯仰天大笑道:“世上根本就不存在无赖不无赖之说,你以为你们就是光明磊落吗!”冷哼一声接着道:“废话少说,若是你们想看着这老头子全身腐烂而死,你们就尽管上来与我一斗,有这么多人陪葬我也不亏了!哈哈”
群雄惊怒愤骇,咆哮如雷,纷纷怒骂道:“不宰了这无耻杂种难解心头之恨!”“这老头子我们又不认识,何必为了他放弃报仇的机会?”有的说的难听的,连他的祖上十八辈都问候了一遍,甚是不堪入耳。
虎子心下一急,暗道:“群雄性格大多桀骜,又冲动鲁莽,他们不认识尚医师自然不愿意为了他浪费报仇的大好机会,若是他们冲上去解决了段流凯那时就麻烦多了。”当下便对歌煞抱拳道:“歌大哥,小弟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大哥能否成全?”
歌煞笑道:“小兄弟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你有什么请求尽管说,吾兄定当竭尽所能。”
虎子诚然道:“歌大哥,这老伯乃是我们兄弟的救命恩人,我们不能见死不救。歌大哥,您能不能压制一下群雄的怒火,帮我们和段老贼做交换。”
歌煞略一思忖,道:“我们的命都是小兄弟你救得,你有求为兄自然答应。”转身对着群雄朗声道:“各位弟兄莫急,段老贼作恶多端人人得而诛之。只是这老伯乃是在下的恩师,遭老贼暗算身中剧毒,若为了一己之私而殁了恩师性命,实在是在下做不来的。还请各位看在我的薄面上,能暂时放老贼一马,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日后再找老贼报仇也不迟。”
他这话说的慷慨激昂,铿锵有力,闻着无不觉得他正义凛然。群雄本就是他救得,此刻他出面他们自然没有过多不满。纷纷附和道:“歌公子所言甚是,自然不能让公子背负这不忠不孝的骂名。”“权且便宜这老贼,日后再与他算账。”
歌煞面带微笑,如同春风化雨,朝着群雄点头致意,笑道:“多谢各位兄弟,歌某日后定当感谢。”群雄对他这彬彬有礼的行为登时又多了几分好感。
歌煞低头微笑道:“小兄弟,他们已经被我说服了,你去和他做交换吧。”
虎子抱拳道:“多谢歌大哥。”对段流凯朗声道:“段老贼,你将解药交出来,我们自然就放你走,不再为难你。”
段流凯冷笑道:“我现在将解药给你,我还能走的掉吗?你们当我是无知小儿吗?”
歌煞微怒道:“你当我们是像你一样的无耻小人吗!你将解药交出,我们自然不会为难你,我以项上人头保证!”
段流凯一字字道:“希望你说话算数。”从怀中掏出一粒浑圆丹药,丢给落涵。落涵接过丹药,不太放心,仔细查验了几遍,却看不出究竟。
尚医师气若游丝,眼神迷离,几乎已经到了垂死的边缘,当下一咬牙,将丹药塞入尚医师口中。
片刻之后,尚医师脸上惨败之色也渐渐转红,呼吸渐渐变强。睁开迷离的眼,看到落涵正噙着泪看着自己,无力地笑道:“小涵涵,我没事,尚爷爷还要看着你嫁人呢。”
落涵破涕为笑,嗔道:“尚爷爷取笑人家。”
段流凯扬声道:“毒药既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群雄对他怒目相视,偏又已答应不为难他,个个咬牙切齿,叫骂不绝!歌煞朗声道:“段老贼,今天暂且放你一马!你我之仇,日后再与你清算!”
段流凯拂袖笑道:“爷爷我等着!”仰首急冲,御风抄掠,几个闪纵间已然消失。
虎子与王侯瓒重逢,均是欢喜不已。当下王侯瓒把怎么与落涵相遇的事项简要叙述一遍,虎子也说了一些自己的遭遇,两人均是唏嘘不已。
歌煞对虎子抱拳道:“小兄弟,我们还有事暂且告别了,若是有缘日后自然会再相见,后会有期。”
虎子抱拳回道:“青山常在,绿水长流,大哥再见。只是天箭派的人你打算怎么处理?”
歌煞略一思忖道:“他们也都是奉命行事,并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我打算将他们放了,兄弟你以为如何呢?”
虎子扫了一眼被封住经脉的天箭派门人,看到他们眼中那盘桓的恐惧,心中顿生不忍,道:“大哥所言甚是,还是不要滥杀无辜。”
歌煞朗声道:“你们从前跟着段老贼作恶,实属罪大恶极,但念在老贼是罪魁祸首份上,我赦免尔等的罪,只要你们立誓不再与我们为难,我就放了你们。”
天箭派门人立时大喜,方才段流凯逃离之时完全没有提及自己的存在,早已对他心如死灰,现在歌煞既往不咎他们自然欢喜不已,纷纷答应。
歌煞双掌翻飞,立时解开众人的经脉。天箭派门人热泪盈眶,对歌煞哭诉道别,狼狈逃去。
群雄呼声如沸,纷纷各自离去。片刻之间,人群尽皆消散开去,偌大的地方只剩下王侯瓒、虎子、落涵、尚医师等六人。
尚医师调息片刻,身体中的余毒就已清除迨尽,他本是医师,对医药研究颇深,这些毒被他祛除片刻就已经祛除干净。余毒既消,精神力大好,对着几个说笑不已。一眼看去,三个孩子绕膝玩耍,颇为安逸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