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他其实很厌恶
定远侯更是惊愕的大喝道:“紫云,住手!”
这丫头真是胆大包天,凤连城何许人也非但是凤家的少将军更是朝廷重臣。无缘无故打伤朝廷重臣按照华夏律例可是死罪。
与他着急相比凤凌天倒十分的气定神闲,好似他非但不担心会发生意外。还觉得两个小年轻有这样的初见经历似乎也不错。
果不然,苏紫云的鞭子并没有摔在凤连城的脸上,相反在离他还有两寸之时就被凤连城的右手牢牢抓住。
偷袭不成反被人拿捏住了自己的武器着实丢人。
于是乎苏紫云鼓足了力气想要夺回长鞭,未曾想一番挣扎之下她鞭子没有拿回来,却顺势对方强大到不可逆的力道,滚入了对方的怀中。
不过在他俩即将有身体上的触碰时,凤连城及时收住了长鞭退后一步拱手道:“郡主,承让了。”
“我不服,你不过仗着自己有几分蛮力!”苏紫云咬牙道:“我要再和你比试一番。”
他本就是男子又是行军打仗之人,身上自是比她这普通女子要多力气。但是那都是蛮牛之力若是真正对打未必能占到什么便宜。
在凤连城看来再打一百次结果都是一样。
故而他回应道:“郡主,金枝玉叶在下乃是一介武将唯恐伤了郡主还是就此作罢得好。”
显然凤连城这是不想再打,定远侯见此也想要劝苏紫云收手。不想他还没来得及上前,将其给带回来便将苏紫云一把夺过鞭子毫不留情的朝着凤连城抽打而去。
只不过她这次学聪明了,没想要像上次那样正面攻击反而是采用侧面的方式。让凤连城想要抓住她的长鞭都难,故而就这样凤连城只能被迫跟她再度交手。
“诶,苏紫云,你这……你是要气死为父吗?!”定远侯见状又气又怒道。
一旁的凤凌天上前安抚道:“侯爷,莫要担心连城这孩子做事素来有分寸绝不会伤到郡主的。”
这点凤凌天还是十分肯定以及确信。
“可是,紫云没有啊,大将军若是紫云真的误伤了少将军你可要莫要怪罪。”
搞半天他是在担心这个啊?
终于凤大将军忍不住笑了出声,定远侯见他莫名的就笑了起来。不免疑惑道:“大将军你这是怎么了?莫非本侯方才言语有不当之处?”
“没有。侯爷一心关心犬子着实让老夫感动,只是侯爷可能不知犬子的武艺十分的高超,虽然不敢妄谈什么华夏国第一。但是也难逢敌手故而侯爷实在不必担忧。”凤凌天谦虚归谦虚但有些原则问题,他还是要说上一二的。
毕竟即便是他与凤连城较量凭借其年轻力壮,凤凌天都未必可以占上风。
至于这紫云郡主嘛……
大约过了半盏茶的功夫,紫云郡主和凤连城两人终于再度回到了众人视线范围内。凤凌天粗粗看了一眼两人都没什么明显的伤痕。
就是紫云郡主这发髻似乎有点歪,而且她的脸色委实也黑的可以。
“紫云,你瞧瞧自己成何体统!还不赶紧退下。”显然定远侯也发现了自己女儿的神色不对。
苏紫云听言恍若未闻,只是抬起头怒瞪了凤连城一眼,“我告诉你本郡主与你没完!”
言罢她才愤怒的摔裙离去。
瞧着她越走越远的背影,定远侯很是无奈道:“还望两位将军莫要怪罪,都是本侯教女无方。”
“侯爷,言重了,老夫倒是觉得紫云郡主生性活泼开朗挺有趣的。”随后凤凌天目光一转,“连城你觉得呢?”
凤连城面色如旧,不疾不徐的回应道:“孩儿也觉得紫云郡主不错,尤其是女子能像她这般将长鞭舞的如此灵巧的并不多见。”
平心而论苏紫云是块练武的好材料,她本身功夫出自于名家指点也不错。只可惜有些生不逢时遇到了他怎么个强劲的对手罢了。
“少将军,你这不是为了逗本侯高兴吧?就紫云怎么咋咋呼呼的性格,少将军当真不嫌弃?”定远侯看着他意味深长的问道。
他们来的目的是什么定远侯相信凤连城自是知道,那么不管过程如何这二人也算是见了面。现在也是时候该问问他对苏紫云的印象。
“回侯爷,晚辈不敢欺瞒所言句句属实。郡主的性格是与别的女子不同,但是跟那千篇一律的小家碧玉相比,晚辈觉得如郡主这般倔强耿烈的风姿更令人神往。”凤连城抬头与他四目相对,坦坦荡荡的回应道。
闻言定远侯大喜,当即一拍桌案道:“好!好一句倔强耿烈的风姿,本侯爷也希望少将军这般快人快语之人。”
随后他又道:“那大将军你看此事要不就怎么定下来了?”
“当然。”凤凌天朗声大笑道:“承蒙侯爷不弃,老夫与犬子自是乐意之至。而且老夫也可以在此同侯爷保证,他日郡主嫁入府中绝不会让其受半分委屈。”
定远侯虽然手中没什么实权,可好歹也是皇亲国戚而且据传闻此人手中。隐藏着可以颠覆整个华夏国的力量,故而即便是帝王都要避忌他三分。
而苏紫云又是他唯一的掌上明珠,这样的承诺凤凌天觉得作为男方的当家人他还是应该许下。
岂料定远侯竟旋即失笑道:“大将军客气了,就紫云这性格只怕也难以被欺负。到时候可能要委屈少将军望能看在本侯的薄面上,多多包涵她几分才是。”
“这是自然,侯爷大可放心。”
凤连城原本可以许下更好的承诺,可他最终却还是言简意赅的回了句。倒也不是说他这话不对,只是听言定远侯的眼中不免划过一丝冷光。
但很快他便低头掩盖了自己的情绪,随后再次抬起头又是一番笑容满面的模样。而后还与凤大将军商议了明日一同入宫面圣的事情。
站在一旁的凤连城听着他们讨论自己的婚事,从头到尾都保持着温和的笑容。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他的内心有多厌恶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