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白玉这些天总是往外面跑,不仅是李弘泽在疑惑自己的母亲这些天都在做什么,还有大夫人和白夫人都在调查她的行踪。
可是她们也只能是知道白玉经常去一家茶馆饮茶,一待就是三五个时辰,让人不知所以。
后来大夫人得出一个结论,就是李林甫不在家,白玉心中烦闷,去茶馆解愁。
可是白夫人却是闲散至极,最初大夫人同她的人在一同调查,后来大夫人被府中事务缠身,便撤回了自己的人,没有再管白玉的事情。
而白夫人早早地就将白府的事情交给白清清去做,自己专心去跟踪白玉,监视李府的一举一动。
李岫和白齐都被任命为朝廷的重要官员,所以平日里都是在朝中,被皇帝委以重任,李林甫和白凡去江南已经数月,朝中空缺两个职位,所以就暂时由他们两个顶上。
他们做事严谨细致,深受皇帝的喜爱。
经过白夫人的日夜观察发现白玉虽然时不时地出现在茶馆,但是有时候李岫也会去,但是大多时候都会和白齐一同去,于是白夫人便开始不安分了。
三月三过后一切都恢复了平静,郁郁在院中看着李弘泽做功课,白玉在房中收拾好之后便又要出门,李弘泽看到后问道。
“母亲这是又要去何处?午时可还会回来?”
“不回了,母亲出门有要事要办,泽儿在家中要听郁夫子的话,好好做功课。”
李弘泽乖巧的点点头,但是郁郁早就猜到白玉的心思,不觉有些担心。
看着白玉出门去,郁郁对李弘泽说:“你在此好好写,我去去就来。”
说完郁郁便追了出去,到门口时,郁郁看到白玉已经在上马车了,于是上前说道:“夫人这是要去与人见面?”
白玉被猜中了心思,不觉有些心虚,笑道:“郁夫子何出此言?”
“哦!在下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有句话想要同白夫人讲。”
“郁夫子请讲。”白玉的脸色有些变了,郁郁看得出来白玉猜中了自己要说的话。
“夫人喜爱那个茶馆,在下也觉得人活一世能有一两件喜爱的物件,也甚是美好,可若是家中已经有了类似的物件,为何还要去外面寻找,如此这般岂不是让人耻笑您过于贪婪,亦或是红杏出墙了?”
白玉有些生气了,冷冷道:“郁夫子此话有些不妥,我平日里敬你,是因为你对我泽儿真心的好,我才以礼相待,就算是当初大夫人想要将你赶出府去,我也是尽力将你留下,可是方才你的话实在是超出了你的身份!”
郁郁笑道:“夫人不必生气,可能在下方才的话确实不妥,方才夫人也说了,只要是对弘泽好的,夫人您就尽力去这争取,那若是对弘泽不好的事情,夫人又何必要去做呢?想必夫人的心中早就有了答案,只是那一时的贪念让夫人迷了方向吧!”
郁郁说完转身就走了,没有看白玉的脸色立刻就变了,惨白无光。
白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上的马车,又是怎么到之前的地方的。
坐在阁楼上,白玉一直在想郁郁的话,“他说的有道理,一切都是我不想去面对罢了!”
白玉正准备起身时,李岫微笑着从楼下上来,深情地看着白玉,眼中就是白玉迷恋的柔情。
“玉儿,我来了,让你久等了。”李岫说着便伸出手,将已经准备好的礼物送到白玉面前,期待着白玉开心的模样。
白玉眼含泪光,怔怔地看着李岫,一时间不知所措,心中郁郁的话在回荡,面前这个想出了许久的人儿在等待,她该怎么办?
“玉儿,玉儿?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吗?”说着李岫就走上前想看看白玉是不是不舒服。
白玉下意识躲开,擦了擦脸庞的泪,“李岫,我们这样不合适。”
看白玉严肃的模样,李岫知道她不是在开玩笑,苦笑道:“玉儿,你怎么了?不是一直都挺好的吗?难道说是我母亲有为难你了?”
白玉摇摇头,转身坐下,低着头,不言不语。
李岫走过来,坐在她的身边,伸出手想去搂着白玉,但是又觉得此事不是时候,于是坐在她身旁不知所措。
“李岫,你要知道我是你的......”
“我知道,但是我不介意的。”
白玉泪眼婆娑地看着李岫,心中有千万委屈,但是说不出口,看着面前的这个人儿,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可是这样不合礼法,难道你不觉得这样的日子不会长久的吗?”白玉声音哽咽,说出的话断断续续的。
李岫心疼地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从他那天生病躺在床上看到她后,就深深被她吸引,再经过这么久的相处,虽然说他们的关系不能让人知道,但是李岫这段日子过的真的很开心!
“玉儿,可是我们是真心的,难道不是吗?”
白玉哼笑了一声,“李岫,你到底还是太年轻了,你不知道如果这件事让别人知道后,我的下场是什么......”
“我愿意陪你一起去面对这些,你的心本就已经不在我父亲那里,为何......”
“你陪我!可是泽儿呢?他该怎么办,我以后该怎么面对他啊!”白玉说着就大哭起来,李岫不知道该怎么办。
李岫缓缓地将自己的手放在白玉的肩头,轻轻拍打,当做安慰。
确实,在白玉面前,李岫对于儿女情长这方面还是太单纯了。
李岫转身看楼下的人群,人来人往,突然,李岫看到白夫人带着一群小厮往阁楼赶来。
“玉儿,快!白夫人来了!”
白玉立刻停止了哭泣,这种情况他们早已经想好怎么应对。
只见李岫立刻起身向阁楼的竹窗走去,穿过竹窗,跳了出去,从房顶离开。
白玉则端坐起来,恢复了正常的状态,等待着白夫人到来。
白夫人快速上楼的声音一步步逼近,白玉屏息凝神,心中还是有些紧张。
“白玉!你在这做什么?”白夫人虽然是喊着白玉的名字,但是眼睛却四下张望,没有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一幕,难免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