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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酒不醉人人自醉

腹黑牡丹四人帮 偏爱陌生人 2408 2024-11-19 03:49

  “你还是放不下啊,他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那张好看的脸还能当饭吃是怎么的。”

  “黄堇,”我拉她坐在我身边,“你觉得,自从我们来到这里,有一天真正的快乐过吗,哪一天不是提心吊胆畏畏缩缩的过,可是,你知道吗,每天我进了茶房,闻见那股熟悉的茶香,看见他冲我笑,心就落下来了。还记得以前,我总是跟你们说,我要一个给我安全感的男朋友,那一世,没有遇见,这一世,遇见了。我有种感觉,他就像一个磁场,离开他越远,我就越找不到自己。”我握紧她的手,“虽然,他拒绝了我,但我还是想看见他,这几日虽然平静了许多,却总觉得心里挖走了个洞似的。明天起,我,搬回茶房吧。”

  “果果,你这脾气,我也知道说什么都不管用,你太倔,好,既然你非要弄个明白,我们就一直陪你弄个明白,但他再有让你伤心的一天,我们挠死他去。”

  我们对视着畅快的笑了,她站起来帮我挽了个发髻,便送我出门,临走前她对我小声的喊着,“HappyValentinesDay!”

  踱着步子,我一下一下的揉着他的那块帕子,“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吧,你可以表现得很平常,你可以,你可以。”

  他穿了件白色的长袍,头发垂在肩上,手背在腰际,背对着我,看着泉眼涌出来的泉水,和一小片被月光打的泛着银光的竹林。

  我轻轻走过去,他回过头,温和的看着我。

  相距两米,中间隔着一张桌子,摆着一些精致的点心,一把精美的酒壶,两个夜光杯,我们相视笑笑,他伸出手示意我坐下,然后自己也端正的坐下。

  “你……”

  我们同时说话,又同时不再言语,蝉声一阵响起,一阵嘶哑,一阵停歇。

  我抬手去抓壶把,正碰到他也来拿酒的手指,霎时间又缩了回去。

  他抬在半空的手指,拳了拳又松开,拿起酒壶,仔细的斟了两杯酒。

  紫红色的液体,泛着清香,空气中有种微醺的味道,银色月光打着夜光杯,微风拂过,我将散发捥过耳后。

  “七宝杯酌葡萄酒,金花纸写清平词。春风院静无人见,闲把君王玉笛吹。现在不是春天,也没有笛声相伴,但是,我和你,也不至于如此沉默吧。”我开口说着,举起一个杯子,“你的伤也好了吧?共饮一杯,如何?”

  他怔怔的看了我半响,我躲闪过他的眼神,偏头示意他举杯,他笑了一下,举起杯子,轻轻碰了碰我的杯子,“我早无大碍。”

  我们都抿了口酒,气氛也缓和了很多。

  “你手上的伤?”

  “好了,也没有留疤。”

  “那就好。”

  “嗯。”

  又是沉默。

  “武才人告诉我,李年富在牢里整天磕响头,脑门都快被磕烂了。”我尽量轻松地开口。

  “他也是罪有应得,这次的教训怕是终生难忘了。”

  我本想说,我也是终生难忘,但想了想又觉得颇有暧昧,还是吞了下去。

  他站起身来,从最近的竹子上拽下一片叶子,轻轻摩挲了几下,回过头对我笑。

  “没有笛,却也不是没有曲子,你要不要听?”

  “当然要。你,是要拿这个叶子吹出曲子来吗?”我扶着旁边的翠竹问到。

  我回过头,见他正凝视着我,对上他晶亮的眸子,他似乎欲言又止,可不知为何,我不想听,也不敢听,随意调侃几句还好,我如今是万万不敢再试图走近他的心。

  几步走回了桌前,我晃着杯子,清透的红酒中映着一弯娥眉月。

  “这葡萄酒虽然清新怡人但喝着总不是那么尽兴,前些日子御膳房的刘总管赏了青婵一壶花雕,留着也无用,我们消化了也不算浪费,你等我。”还没等他张嘴我便匆匆回了屋子。

  取了酒回来,又带了两个半大的碗。

  “这酒,还是大口大口的喝好。”我哗哗的倒了两碗。

  “我好久没有喝过酒了,酒力也大不如前,你一个女孩子家,还是少喝些的好。”

  “这一壶本就没有多少,这次不喝个痛快,以后怕是没那么好的机会吧,难道还次次救驾不成?你的曲子呢,这当前,酒中有月,就差风中有歌了。”

  他笑着摇摇头,将叶子沾在唇边,轻轻抿着,轻轻挪动着,竹叶清亮的声音便响了起来,以前看电视觉得那些少数民族的人们很了不起,一片叶子都能吹出个山歌来,如今听了这古人吹出的曲子,却觉得袅袅不绝,钻进我耳朵的同时,也渗进我心口,是一种,悲伤。

  总觉得他是一个复杂的人,骨子里有的,脑子里存的,都不是表露在外的这些,他总是在藏着自己,却又无可奈何的时不时泄些出来,他就像一个密封的瓶子,你不知道那里面装着什么,又装着多少。

  也许,就是因为他是个谜,我才想去做这个解谜的人,殊不知我早已被他排斥在外,大概他的世界里只有自己,还有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过往,是我不曾参与也不能触碰的伤口。

  曲子辗转环绕,升高又降下,他的眼睛仿佛有些朦胧,看不清楚的忧伤交杂错乱。

  他的影子倒映在地上,竹林沙沙作响,蝉声也时有时无的很配合。他的睫毛,他的发丝,他的鼻梁,他白皙灵活的手指,此刻变得很不真实,我不敢走近,不敢频繁的眨眼,只能站在原地专注的望着他,听他缓缓而出的调子里,透露出来的苍凉。

  一曲作罢,最后一个调子仿佛还留在空气里,渐渐的被风送去远方。

  他松开手,叶子被风吹了一小段距离,便落了地。

  我回过神来凝视着他,我们只有一米,却隔着一道透明的墙,你看得清我,我摸不到你。

  “很好听,这首曲子,有名字吗?”我闭上眼睛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想理清思绪。

  “还没有,前些日子突然想起便作的,第一次吹它,曲调有些不应景了,我再吹个欢快些的罢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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