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去楼顶看啦,那里星星才是最亮的!"蓝若涵兴奋的举起手,推着肆幽往前走。
没有再说话,他转身抱起蓝若涵,一跃跳上顶楼。而肆闵也笑而不语,在他之后站在楼顶上。
蓝若涵拉过肆闵和肆幽,分别坐在她两边。
"唉。"无奈的叹息,她托着下巴,纳闷的看着满天星空。真是没事找罪受啊,为什么要带着个冰山来呢?弄得现在的气氛,呃,超级怪...她瞥了一眼全身散发冷气的肆幽,下意识的搓搓手臂,她快结冰了。
肆闵看着天上闪烁着的星星,没有感叹,没有喜悦,就像是在毫无感情的看一幅画。"很美的星星,不是吗?"他看着蓝若涵,淡淡的笑着。他不想再看那些星星,它们代表的,是无尽的悲哀。
"是啊,很美。"她用力呼吸着这夜晚的空气,享受的叹了口气。
"咳咳咳..."肆闵突然难受的攥紧拳头,面色苍白。他的心疾,又犯了。
肆幽坐在蓝若涵的右边,冷冷的看着肆闵痛苦的表情。他是知道的,那个一直缠着肆闵的心疾。
"小闵你怎么了?很冷吗?"蓝若涵看着肆闵已经开始颤颤发抖的身体,握着他的手往里吹起。"这样就不会冷了。我看你好像不太舒服,要不要先回去?"
肆闵反射性的把手缩回去,半响才问一句:"你不怕我吗?"他身上有毒,不仅仅是心疾的毒,还有那些花的毒。凡是接近他的人都会死,都会丧失性命。
"呵,小闵你在说什么?我们回去吧,这里夜风大,你会着凉的。"拍拍他的肩膀,蓝若涵温柔的说道。她想起了之前肆幽说的话,'他一直在食用那有毒的蒲公英';,这种事情,对肆闵来说是残忍的吧。所以他才害怕刚才她的触摸,他心里的阴影,或许是比那种毒还深?
肆闵怔了怔,又恢复了刚才的温和。"我...好,我们回去。"为什么她是无情宫的圣女?如果她不是这个身份,他也许不会伤害她,他恨的,只是那个所谓的'弟弟';。
蓝若涵拉过肆闵躲避的手,从肆幽面前走过。
"我带你回去。"肆幽搂过蓝若涵,纵身跳回殷宫门前。他刚才听到了,她说她不怕肆闵,即使她已经知道肆闵身上有剧毒。
肆闵一个人还站在阁楼上,看着那满天星空,微微笑着。哼,肆幽,你始终还是要与我成为敌人,这一生都是!
"喂喂喂,冰山,你这样很不礼貌啊,小闵还在楼顶呢。"蓝若涵送了他一个白眼,摆摆手就往东厢房走。"以后对小闵态度好些嘛,你们是兄弟不是吗?"扁扁嘴,她无趣的走回自己房间。
真是个笨女人!肆幽看着她走进房间,心里暗骂着。她难道真的不知道吗?她现在这样做,无疑是在挑起他们之间的战火。而且肆闵对他的怨恨,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明白的,有时候,甚至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肆闵这么恨他。
哥哥么?从他有意识开始,这两个字就从未走进他的世界。陌生的字眼,对他来说,是无谓的。如同他不会跳动的心一般,对哥哥,对身边的一切人,都是冷的。
透明的眼眸在暗夜中闪动,他无声走进自己的西厢房,结束今晚动乱的一夜。而楼顶的肆闵,也带着阴郁的心情,回到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清晨,蓝若涵还是一如既往的被肆幽叫起。
"笨女人!起床!"冷冷的语气,肆幽站在蓝若涵东厢房的门前,遵守着他们的约定,决不踏入对方厢房一步。
房间里没有声音,肆幽习惯性的用内力,令东厢房里发生一次震动。而结果,当然是蓝若涵最经常性的语句:"天呐,地震了,地震了!"顶着个鸡窝头,她慌张的走出来,看到肆幽一张'死人脸';站在她面前。"呃,刚才的地震是你做出的?"
"是,本座是在叫你起床,情有可原。"撇都没撇她一眼,肆幽走到殷宫门前。"快点,本座在门口等你。"
吐血,蓝若涵狠瞪了他一眼,嘴里咒骂着回房梳洗。
差不多花了近半个时辰的时间,蓝若涵才慢吞吞的站在肆幽面前。"今天又要我干什么?"她知道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这个冰山总是在跟她作对!
"今天蹲最后一个下午,明天开始教你练轻功。"他从身后端来一个大花瓶,'嘭';的一声放在蓝若涵面前。"你抱着它,到下午才放下。"这次不是折磨,是真的需要,他冷不丁的放下这句话,就走到树荫下喝茶。
嘴角抽搐,蓝若涵差点晕死过去。这、这个花瓶,比以往的还要上大三倍!这个臭冰山,他以为她是女超人吗?
"说好的,最后一次!"苦着一张脸,蓝若涵抱起那个大花瓶,极其艰难的半蹲在在那里。她发誓,一旦她练成轻功,她一定要追着这个肆幽跑上九条街!
"臭冰山,你觉得这样让我抱着个花瓶很好玩吗?"受不了郁闷的气氛,蓝若涵开口问话。
没有出声...
"喂,臭冰山,我在问你啊,说句话又不会死,你这样很不礼貌啊!"
再次沉默...
"你这个不懂礼貌的家伙!"蓝若涵抱着花瓶,扭头看向肆幽,却发现他一直以一种非常奇怪的目光看着自己。"怎、怎么了?"被他这样看着会全身发毛啊,好恐怖。
"你穿的腰带..."他目光一凛,直视着她恐惧的双眼。"是本座的,为什么会在你身上?"
'嘭';花瓶落地开花,蓝若涵吓破胆的看着他。"是、是你的?"她看向自己的腰间,不对啊,白色的,是她原来腰带的颜色。
"在腰带的侧部,有一个'幽';字。"
蓝若涵仔细看了看,果然,用红色毛线绣的,看上去是个女人绣的,因为这字的绣法是女红。"清玄,这是怎么回事?"这腰带和衣服都是清玄准备的,他怎么会把冰山的腰带给她?
站在暗处的清玄恭敬的走出来,对她鞠了一个躬。"是奴才昨天收衣服的时候看到的,奴才以为是圣女的,所以拿回来了。是奴才办事不力,请圣女恕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