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半夜的时候,似乎有搜索的士兵来到了他们藏身的客栈,但是却并没有惊动到她。
只是远远的听到了几声士兵们象征性-的命令和搜查声。
仿佛那些搜查只不过就是例行公事的可以随意敷衍的事情一般。
但是秦无双却知道,事情远不如她以为的那么简单,既然这全城戒严和严密搜查的命令是皇甫宸极亲自下发的话,那这些士兵就不可能敢这么敷衍了事过去。
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些来搜查的兵士中,有属于皇甫恒枫的人,而且还是说得着话的人。
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堂而皇之的在天子的眼皮底下住在客栈里,养伤并等待逃离的机会。
这般一思忖,难怪皇甫宸极也处心积虑的想要除掉他这个四弟,虽然身为皇帝,却并不是每个臣子都忠心于他。
更不是每一只军队都效忠于他,就更别提落实到实际兵士中的掌控权力了。
而所有皇甫宸极所不能掌握的力量,其效忠的对象却一定都是皇甫恒枫,在这种情况下,皇甫宸极若想掌握绝对的权力,就不得不把皇甫恒枫除了。
而皇甫恒枫也绝对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人,事实上他有着绝对不逊于皇甫宸极的能力。
一个是嫡长子,一个是先皇最钟爱也最偏爱的皇子,似乎哪个都有坐上那九龙宝座的可能,所以也注定了他们之间的争论会永无休止。
矛盾上升到这个地步,秦无双的存在,不过就是引发他们之间爆发出那种最后争斗的导火索了。
与他们两人爱秦无双多少并无实际的关系。
这一点他们两人都心知肚明。
而过去的秦无双清不清楚她不知道,至少在此刻的程无双的心里,对她自己的定位还是非常的清楚和明白的。
而她真的不想夹到他们中间去,因为她讨厌明明是男人之间的战争,却偏偏总是要用女人做借口和牺牲品。
但是在这场争斗中,她显然没有的选择。
不论是皇甫宸极也好,是皇甫恒枫也罢,都没有可能来问她的意愿的可能。
所以她除了安静的蛰伏,静待属于她的时机的到来之外,她不可能能做其他的事情。
虽然她一再的表示要离开,但是她自己也很明白,不管是皇甫宸极也好,也是皇甫恒枫也罢,到了这个时候,就算无关爱情,他们也都是不会放她离开的。
因此,秦无双也就干脆在脑海里把他们兄弟的影子都撇的远远的,不再去思想任何和他们有关的事情,干脆好好的睡上一觉。
而这样的愿望在睡到下半夜的时候,被打破了。
司徒樊很用力地敲开了她的房门,语声微微急促地道,“无双小姐,请立即跟我去王爷的房里一趟,王爷做噩梦了,把他的伤口都弄开了!”
秦无双一愣,虽然有些不明白不过是做个噩梦,司徒樊做什么这么着急的样子,但是身体却还是本能的快速从床上爬了起来,只披了件外衣,就跟着司徒樊赶紧去向了皇甫恒枫的房间。
床上,那个即便被点了穴道也依旧看得出是在发噩梦的男子,眉头紧皱,满脸挣扎,额头和脖子四周全是斗大的汗珠。
而他断裂的左臂处,本来已经包扎好的绷带,如今似乎被什么外力硬生生的扯开了,又是一片血肉模糊。
这浓郁的血腥味,让秦无双甫一入房间就差点引发出阵阵呕吐感,但是她克制住了,脚步非但没有退缩,反而更快的冲向床边。
“司徒樊,这是怎么回事?王爷他为什么会这样?你不能这么点着他的穴道,得把他唤醒才醒!”
司徒樊何尝不知道?若是他有本事把他唤醒,他还要去找她做什么?
“王爷发噩梦了,王爷他多年前因为某些事情,所以受了些刺激,不发噩梦则已,一旦发了噩梦就容易狂性-大发,王爷他又天生神力,学武秉性-甚好,所以每每非有两三个以上的武功好手,才能制得住他。”
“可现如今的情况特殊,我们一行人需要掩藏形迹,所以绝对不能让王爷就这么胡乱的冲出去伤人,也自伤自己,更何况如今他的左臂断裂,伤口出血情况本来就很多,若是不点他的穴道,恐怕王爷自己的命就先没了。”
“只是点他穴道这个办法也不是能长久用的,顶多一个时辰,就必须给他解开,不然的话,对他的血脉有损伤,王爷口中不停的呓语,间歇间也吐出你的名字,所以我不得不把你找来!有劳无双小姐把王爷从噩梦中唤醒!”
她?
她有什么办法?
秦无双也不由心里打起了鼓,他们都知道了她不是真正的秦无双,却还是喜欢在遇到事情的时候,就理所当然的把她当成过去的秦无双,这算是个什么事啊!
但是当看到皇甫恒枫断臂下的床褥上都是鲜血时,她又不能狠下心真的不管他。
忍着满心的对血液味道的反胃,秦无双坐到了床沿,轻轻地把皇甫恒枫的头抱进她的怀中,然后对着司徒樊,有些不确定地道,“司徒樊,你,你过来把王爷的穴道解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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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更新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