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流,这种活怎么能让你干?”说完,潘森朝他手下挥了挥手,说:“你过来帮孙教授包扎一下。”
“没事,我可以。”李静流说。
但是潘森还是叫来了其他人,李静流只好站起身让出位置。
孙教授的腿被包扎好后,胡梅给他找了个树枝,并让人给他削了削,做成了一个简易拐棍。
“孙教授,感觉怎么样了?”胡梅走过来问。
孙教授摇摇头,说:“没什么大问题,可以继续走。”
潘森则一脸不屑道:“妈,你还管他怎么样,谁让他自己不小心。”
胡梅“教育”了潘森几句,一脸笑呵呵的对孙教授说:“没事就好,那我们继续赶路吧。”
这次胡梅专门吧孙教授安排到了队伍中间,前头由我跟大锚带路,最后面则有兰博警戒。
“这次大家都打起精神,就算有妖怪,我们也不用怕。”胡梅不断地鼓舞士气。
然而这地方真的是越走感觉越大,就像进入了亚马逊森林一样,随着越往前,奇怪的东西越来越多。
“杨兄弟,你不是有什么罗盘吗?为何不拿出来看看方向?”潘森从后面赶上来问我。
我看了他一眼,说:“我们在山洞里,就算知道方向,那也不代表就知道出口。”
潘森听了点点头,说:“也对……”
“所以,我们现在继续朝前走,洞口只要还在前面就一定能找到。”我说。
“万一我们在这里迷路了怎么办?就是说走着走着,并不是朝前的了,而是走向了别的方向。”潘森说。
潘森的担心不无道理,但是一切都是相对而言,虽然知不知道北边在哪没什么意义,但是知道之前洞口的方向却是重要的,幸好之前看了一眼,位置大概在西北方,只要盯着这个位置一直朝前走,就不会出错,最后我只回了潘森俩字:“没事。”
再走之前我们又在附近搜寻了一会,依然没有找到那人的下落。
看着包里的食物渐渐变少,时间也一分一秒的流逝,胡梅下令:前进!
“老帆,你问道什么味道了吗?”没走几步大锚问道。
“我也问道了,好像是烧柴的那种烟味。”小苗说。
之前发生了很多事,大家多多少少都有些“神经过敏”,胡梅让大家停了下来,问后面的兰博有没有发现异常,得到安全回应的她又朝我走来。
“怎么停下了?”胡梅刚刚问完,嗅了嗅,说:“什么味道?”
我跟大锚寻着味道朝源头走去,胡梅命后面的人跟上。
寻了一会,发现前面洼地不知是谁生起了一处篝火。一些枯木烂叶正在那里闷着,冒着烟,并没有燃烧起来。
就在大家寻思这是谁生的火时,我发现不远处的草丛里好像蹲着一个人。
“你们看,那边好像有人。”我指着说。
其他人朝我指的方向看去,孙教授拄着拐杖,推了推眼镜,说:“会不会就是这人生的火?”
我们不知这片树林到底还在不在山洞,如果还在,那么这人也是被困此处的吗?不然的话,我心中陡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对正在朝那
边走的兰博说:“你小心点。”
兰博回头说:“没事。”
就在他回头的瞬间,那人好像站了起来,正好跟他重合,我看不到是谁,加上朦胧的雾气,更是难以分辨。
等兰博把头转回去,他停住了,胡梅问他什么情况,也不见兰博回答。其他人陆续喊了两声,但始终没人过去。
“老帆,这小子怎么回事?”大锚说完想过去看看。
“等一下。”我一把拉住他。
“怎么了?怎么多人还怕啥。”大锚说。
“这是怎么回事?”胡梅也问。
胡梅的话刚刚落下,就见兰博直挺挺的身子慢慢的开始倾斜。随着他倾斜的身体,对面的人脸开始露出。
慢慢的……慢慢的……从脸颊到眼睛,再到鼻子,再到另一只眼睛……其他人包括我都被惊了一下,甘教授甚至还惊出了声。
“这不是小阮吗?”李静流说。
小阮正是刚刚从树上消失的那人,是一位生活在美国的越南人。
胡梅的另一个手下说:“小阮,你在这里干什么?”这人说完就要走过去,完全忘记还躺在地上的兰博了。
我伸出手拦住他,说:“有蹊跷,别过去。”
这人明显跟小阮很熟悉,对我说:“没关系,他是我兄弟,我过去跟他说两句。”
就在他刚刚说完话的时候,对面的小阮竟然开口说:“你们为什么要抛弃我……为什么!”
他这种语气着实不像正常人,最诧异的莫过他这个兄弟,这人问:“小阮你怎么了?说起话来怎么阴森森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演戏呢……”
这人话语间又朝前挪了两步,谁知他刚想再挪一步的时候,小阮瞬间来到了他的脸前,同时露出狰狞的面孔,吼道:“你为什么不救我!为什么……”
这人吓得不停地挥动着双臂,同时发出惨叫……
我迅速把他拉了回来,又朝小阮扔了一张符咒,小阮竟然变成一团红色的雾,慢慢的潜入了雾中……
其他人有的去查看兰博,有的到我跟前帮我扶着小阮的朋友。
“让我看看。”李静流蹲下用手试了试兰博的呼吸,说:“他还活着。”随即拿来急救箱,开始给兰博做起了“人工复苏”。
“那这个人怎么办?”皮特教授指着小阮的朋友,此时,这人正在不停地说着胡话。
“这个我知道怎么办,都让开,让我来。”大锚说完撸起袖子。甘教授问他:“你想干嘛?”
大锚没有回他,吐了口吐沫在掌心,搓了搓,说:“瞧好了!”眨眼间,两大耳巴子“啪啪”的打在了小阮朋友脸上,就连李静流都好奇的朝这边看了一眼。
说来也是凑效,大锚的手刚刚落下,小阮的这个朋友就清醒了过来,刚刚醒过来就开始挥动手臂。
“没事了,可以停了。”我说。
这人看了看我们,常常舒了口气,问自己刚刚是不是见鬼了……
“看来确实好了……”皮特教授看了看这人。
再看李静流那边,兰博也醒了过来,胡梅见他醒了过来,问:“你刚刚怎么晕倒了?”
兰博
晃了晃脑袋,说:“我就是感觉头有点晕,想躺下睡一会,再往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刚刚的是不是小阮?怎么那么像?”兰博心问。
他这么一问,其他人面色凝重起来,胡梅像是重新想起了什么,说:“小杨,你刚刚离得最近,那人是不是小阮?”
“是不是小阮我不清楚,但是跟之前爬树的人很像。”我说。其实他们心里都很清楚,只不过此刻都不愿意相信罢了,所以胡梅想从我口中得到不同的答案。
“到底怎么回事?”兰博又看了看小阮的朋友,那人慢慢吐出几字:“好像是小阮的鬼魂……”
谁知兰博一听乐了,说:“鬼魂?真是笑话,要是鬼魂我还能活着?”他接着说:“我看就是小阮就是生气,不愿意跟我们在一起了。”
“你是不是傻?在这种地方,就是心里在生气,谁敢离开队伍?你敢不敢?”大锚怼道。
“我敢……”兰博的话说了一半又咽了回去。
大家像是提前商量好的一样,走的时候都绕开了那团篝火,更没人愿意上前扑灭它。
就这样一路没有多少大事,但小问题却是很多,这不,孙教授实在受不了坐到了地上,说:“我的腿太疼了,需要休息休息。”
“才走了多点路,你就喊累?”潘森说。
“不知为何,我这腿有些痒。”孙教授说。
“你到底是疼还是痒?”潘森有些不耐烦,接着说:“我们的食物都快没了,不能在这样耽搁下去了。”
“只休息一会,就一会……”孙教授已经满头大汗。
“我看看你的腿。”我说完,朝他走去,尊下身子,先开裤脚,一股熟悉的味道迎面而来这不正是刚刚火堆燃烧的味道吗?怎么孙教授的腿上也有这种味道?
我隔着纱布在孙教授腿上按了按,问:“疼不疼?”
孙教授双手抓着小腿,说:“疼……疼……”
绕开孙教授的纱布,只见他伤口周围的肉全成了红色,就连腿上的汗毛都成了红色,跟雾的颜色一样红。
“这是怎么回事?”孙教授紧张道。没人能回答他的问题。
甘教授也走过来看了看,摇摇头,说:“怎么会成这样?”
我用手捏了捏孙教授发红的肉,好像很柔软,像是腐烂又不是很像,孙教授痛的“嗷嗷”叫:“别捏了,疼死了……”
“看来这些消炎药对孙教授的腿伤起不了作用。”李静流说。
“那要怎么办?我感觉这支腿已经只撑不住我的身体了。”孙教授的汗如雨下,越来越痛。
“老帆,听老人说,在中毒的附近肯定会有解药吗?要不我们也找找看?”大锚讲。
大锚的话刚落下,胡梅忽然道:“不行!”我的意思是,大家可以往前走,兴许前面就有解药。
胡梅说完给了孙教授几颗药丸,说:“把这东西吃了,保证你的伤口会好起来。”
“这是什么?”孙教授疑惑道。
“新型抗生素;比黄金还贵。”胡梅说完递给了孙教授一颗,她犹豫了片刻,又给了孙教授一颗,说:“不管用的话,把这颗也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