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也是搜寻了很久,等离开的时候,依然没有找到那消失不见的眼球。眼球像是长了脚,不知弹跳到了什么地方。
对于警察,这消失的眼球可能就是一个死者的器官,或者什么证物之类的,但是对于小区的人来说,那可就是一个恐惧的来源,自从出了这个事情,小区很少有人在晚上出来。
本来以为这件事就过去了,谁知到了晚上那孩子的母亲跟父亲双双上吊自杀了!这条新闻直接上了热搜!但很快就被压了下去。
网友看的是新闻,但住在小区的人见得可是实实在在的尸体……据说尸体是死者的邻居在第二天早上发现的。
这个邻居跟死者关系挺好的,早上去想去死者家里安慰安慰她,谁知道怎么敲门都敲不开,最后只好报了警。
还有另一种说法,是这个邻居敲门,结果门自己打开了,等邻居看到上吊的场景后吓得腿都软了,而且那个吊着的女人手里还落下了一颗东西——正是她死去孩子的眼球……
这件事情对小区的居民甚至是周围的人影响极为不好,警察把别墅周围都封了起来,同时还让我们不要以讹传讹,制造恐慌气氛,至于是怎么死的,警方那边只是给了一句话:“上吊自杀。”
要知道这家子也是有钱人,据说小孩的爷爷都是做生意的,小孩的爸爸现在已经掌管了家里的大多数的财产,生活也富裕自然不用多说,怎么可能上吊呢?所以一种被鬼缠上的传闻不胫而走,越传越邪乎,而这栋别墅也彻底成为了“鬼屋”。很快就开始专卖起来,但是价格一降再降也没卖出去。
与此同时,我之前答应帮龙哥去除身上的邪物一事,也没有个结果,这让我第一次感到真正的害怕。
我怕的不是龙哥怎么报复我,就算他报复,此时也没有那力气跟精力了,他的肋骨现在都已经快呲出来了,不过整天的给我打电话,问我想没想出来办法。
龙哥那些症状轻微的小弟,我已经帮他们封堵住了阳气外泄的口子,基本能正常活动了,现在只剩下医院里躺着的两个,还有龙哥跟豹子的问题了。
事情是这样的,第二天,我跟他如约而至,但是到了废弃医院,最后一无所获,在这里连个鬼影都没有发现,跟别说要找的红衣女鬼跟老王,她俩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鬼都没找到,病根又怎么除……?
方惜柔那边,他的父亲打算要搬家,对于方总来说,这别墅算什么?不好了换个就是了,但是方惜柔不同意,非要住在这里,说什么也不搬走。方忘还是疼爱自己这个掌上明珠的,所以也就没有搬走。
至于其他人,虽然有钱,但只是相对的,别墅有的都是分期的,所以搬走也没地方可以去,只能将就着继续住着。还有一部分人,虽然忌讳小区里死了一家子,但还是不相信鬼怪那一说的,最多就是忌讳,不愿意往那边走。
这几天下来,我一直想理清楚这接踵而至的事情到底有没有联系,但依旧理不出个头绪。
龙哥这几天已经不想着怎么找谁的事,或者去收谁的保护费了,用龙哥的一句话说:“现在他们只想活下去……”这几日他们一直住在我不远处的宾馆里,说我要是不救他们,等他们快死的时候,就带着我一起下地狱。其实我很能了解他们此刻的心情,这期间他们去过医院,但是都检查不出来是什么病,所以这些人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了我的身上,要是能救活他们,他们自然对我感恩戴德,要是救不活,那就一起死。
期间我经常去旅馆找龙哥,去给他镇压体内的邪物,要不是我强力镇压,他早就一命呜呼了。不过这样对他的身体会产生很大的伤害。虽然我不清楚到底是什么鬼怪或者是什么东西在龙哥跟豹子体内,但我镇压的时候,已经感觉到了它的强大,就像被关进笼子里的平头哥,虽然被封住,但它在笼子里(身体里),性情会变
的更加暴烈起来,哪天他俩的肉身要是撑不住,连骨头都会被撑碎。
就这样一连十几天,任何事情都没有进展,搞得我都想回去了……但是想一想,来时候的任务还没有完成,方惜柔的魂魄也没有找到,回去干什么?有什么意义?想到这,内心繁乱的我决定再去小区外面走一走,这已经是小孩死去,我见到过的第十四个太阳了。
这天我再次来到龙哥的住处,此时的他跟十几天前相比,完全就是两个人,身上虽然穿着衣服,但体型已经小了一圈,之前横肉两腮,现在已经能看清颧骨了。
被这种邪物缠身,不但会瘦,就连那骨肉都会缩小,从龙哥的脑袋上就能看得出来,特别是那头上的龙纹,也已经小了一圈了,皱皱巴巴……这种恶毒的鬼附身也好或者是什么手段也好,我真的是没有见过的,也没听过的。
这家旅馆并不是什么星级酒店,就是普通的快捷酒店,不过环境要比一般的旅社好些,龙哥住的是二楼,203,一个标准间,这些日子他俩除了叫外卖,几乎连房门都迈出一步,而我跟那个前台的老板都快都成了熟人……
“又来看你朋友了?”给我打招呼的就是这里的老板,一个身穿暗色画布上衣,体型圆润的中年妇女,最为显眼的就是她胖嘟嘟的手腕上套着的金镯子,每次来了客人,她总会把这只手先抬上来,放在柜台上。
“是的。”我说道。
我刚要上楼,中年妇女说道:“你朋友的房费今天到期了,我刚刚敲门问他要不要继续住,他们说还要继续住。”
她既然这么说了,肯定是没有从龙哥那里要来钱,而且是想让我帮他们付钱。龙哥这件事,我完全可以不管,但毕竟答应过人家,又不能食言,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我觉得整件事都似乎有某种联系,不管哪一条,我还是不能就让龙哥这么死了的。
“一晚上多少钱?”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