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好马车上的人。”外面乱成一片,兵器的碰撞声,人的呼救声,声声不绝,声声入耳。
“别出去。”萁修扶我坐下,就飞出去了,我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自己的右手又不能动,还是老老实实呆着,免得又给他们添麻烦。
我听到马的一声嘶鸣,马车猛的向前冲,我的身子差一点从后窗抛出车外,我从后窗看到萁修和秦枫被几个人缠住,无暇分身,车头一个陌生的背影在驾车,我朝他大喊:“停车,快停车。”
车没有停,像脱缰的野马一样飞奔,我紧紧抓住横梁,不然早就摔得头破血流,我看到萁修他们的身影越来越远,车身大概踩中什么,向左一倒,我听到有轮子脱落的声音,头被撞了几个包,待我看清前面的时候,快傻了眼:“停下,你疯了吗,前面是悬崖。”
前面的人已经早就拉住缰绳,可马已经疯了,只知道向前狂奔,以最快的速度完成它生命最后的终结,在崖边最后一刻,驾车的那家伙太没绅士风度,就這样跳下去。
我也从后窗玩命的往下跳,求人不如求己。可是脚没有着到地面,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向崖下坠去。
“秦枫。”左手腕被人紧紧抓住,秦疯一手抓住我,一手被萁修抓住,我看到上面的碎石不断向下落,脚悬在半空中,三人就像搭云梯一样牢牢抓住对方。
“丫头,还好你们还在。”上面传来胡子的笑声。秦枫這家伙还是一张冷冷的脸,萁修朝我浅浅一笑。
崖边
“胡子,這不是刚才驾车的人吗?”一上去就看见一具尸体。
“這可不管我的事,他自己自尽的。”萁修蹲下在那人身上检查了一番,却毫无所获,這一切太让人不可思议,知道我们出城的,只有叶飞和左明行的人,会是谁。
一阵马蹄声打破了我们的沉默。是叶飞留下的人。
“秦少爷,秦小姐被人劫走了。”来人带来的消息让我们突然惊醒,刚刚那些人的目标不是我,而是思燕。
“怎么回事。”秦枫紧紧揪起来人胸前的衣物,我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秦枫,如果此时要他用全世界来换自己的妹妹,我估计他都不会犹豫。
“秦少爷,属下也不知道,你们刚离开,就来了一帮人在大家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带走了秦小姐。”
秦枫没有再説什么,退开眼前的人,像发了疯一样往回飞奔,我们赶回的时候,现场一片狼籍,但他们连丝毫的线索都没留下。
秦枫疲惫的蹲下,手中玉萧被他生生折断,這样的秦枫让人看得好心疼,想恨他也恨不去来。
我走过去,在他身边轻轻坐下,顺着他的目光望着茫茫的远方:“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他们绑走思燕只有一种可能,他需要交换我们手中的东西,秦枫你并不欠我什么,如果有一天你会出卖我,也没有什么不可原谅。”
秦枫转身静静注视着我,他突然伸手,把我拉到他怀里:“别推开我,就一会。”
他只是静静的拥着我,秦枫你害怕了吗,我静静闭上了双眼,听到他在我耳边轻声説:“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不会让你再受到伤害。”
我们再也没有説什么,但我知道高傲如他,一旦许诺就不会改变。
萁修远远看着两人相拥的背影,自己永远是默默无言的那个,這些天其实早就醒了,只是身体动不了,听着她一遍一遍讲着每天的日升日落,那是自己从小向往的生活,要是自己不是在司空府出生,父亲早就带着我离开。二十年的血雨腥风,可我不后悔,因为我还在她身边。
“萁修,我有事找你商量。”此时的胡子是从来没有过的严肃,他缓缓説出,“关于丫头的事。”
萁修听完胡子的话后,望着远方的背影,满眼悲伤,为什么会這样,他现在终于明白大人为什么用那种担忧的神情看着他,這时他突然想到一个人,也许他可以帮她。
齐国王宫崇正殿
齐王阔步进来后,看到叶飞悠闲坐在上座,整个大殿黑压压跪了一地,齐王一声怒斥:“叶飞,你好大的胆子。”
齐离亭看着一脸无所谓的叶飞:“来人,拿下他。”
叶飞扫了一眼突然出现在大殿的死士,根本没有放在眼里,反而漫不经心的笑了起来,因为那些死士突然将刀驾在了齐王脖子上。
叶飞从台阶一步一步走了下来,与齐王平行对视,齐王在這种情况下不怒反而放声大笑:“叶飞,没想到朕身边的死士都是你的人,朕自认为今生最大的对手是秦枫,想不到竟是你,你藏得还真是深。”
叶飞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缓缓説出:“君臣一场,我可以完成你最后的心愿。”
齐王轻轻摇摇头,无奈看着他:“没想到司空大小姐的事是你故意纵容,叶飞你這一计真狠,斗跨了秦枫,离间了朕和左明行,可谓一箭三雕,朕输得心服口服,成王败寇,你动手吧。”
叶飞出了崇正殿,回头看了一眼正门的牌匾,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向身边的人吩咐道:“一把活烧了這里,齐王在宫中**。”
九州公元1815年
渭国三十万大军,二十天拿下齐国半壁江山,齐王此时在齐宫**,死因众説纷云,与次同时君国从齐国南方夹击,齐国版图被君渭撕裂,九州局势更变,最有可能问鼎九州的非君渭莫属,九州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