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继续他们那漫长的旅途,陆欣凝今天心情特别兴奋:终于洗了澡;还做了一件有史以来最有意义的大事:就是在闹市强抢男人今天真是充分行驶了长公主的权力!
陆欣凝不断地打量那个被塞在车子一角的“战利品”,嘴角不时地向上翘,看得出她在为自己今天的战绩沾沾自喜。
仔细看这男子也算个人样:眼耳口鼻眉毛都长得齐全陆欣凝要求不高;其实陆小姐的标准是:男人长什么样子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身上的行头。
陆欣凝用“法眼”一扫:现在才看清楚,这小子一身衣着光鲜,整洁;那束着的头发梳的整整齐齐,油亮乌黑的;身上佩戴着各式精美玉佩;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胸前那个用金脖圈连着的金牌看到这个,陆欣凝笑了:以为只有红楼梦里的宝钗才戴什么“不离不弃”的金牌,原来这么个大男人还戴这玩意。
“你爸怕你养不大,要用这金圈把你套牢?”陆欣凝靠近那男子仔细瞧他胸前的金牌,上面刻着几个不认识的字
男子不屑地把头转过一边,一副“本少爷不愿意回答”的表情。
“还挺有性格的嘛,”被对方无礼对待的陆欣凝不紧不慢地继续发问,“你叫什么名字呢?”
那不识抬举的小子还是摆着臭脸的一言不发。陆欣凝有点火了,“阿繁达,帮我把他头都剃光了,一条也不留……”
“沈晋儒!我是沈晋儒!头发……可以不剃吗?”这沈公子终于向现实低头了。陆欣凝真神,知道人家的死穴。
“这名字,还可以;哪里人啊?”陆欣凝一边示意阿繁达不用动手一边“命令”沈晋儒,“你从哪里来;住在哪里;你家的情况;爸妈的情况;有老婆没有?见过飞机场没有?怎么会说‘有病’这俩字的给我老老实实,一五一十地报上来!”
被陆欣凝一口气问那么多话的沈晋儒,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但是又怕被剃光头。他马上唯唯诺诺,如数家珍地向眼前这厉害的小丫头“报告”:
“本人沈晋儒,平都人士;年方二九,尚未娶妻;父母健在,原本家庭和睦,幸福美满,锦衣玉食,无忧无虑;奈何今日被贵帮帮主擒获,前途未卜……”
“你在背书啊问你见过飞机场没有;什么叫有病?”陆欣凝听的不耐烦了。
“肥瘠肠……有病?本人不懂……”这小子装蒜呢。
“刚才明明听到你说的……”陆欣凝恼了,一把揪起沈晋儒的衣服,示意阿繁达给她小刀,“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看,你是不坦白从宽了……”
“别啊,帮主!我,我真不记得自己有说过什么肥瘠肠有病……”沈晋儒惊慌失措,眼神无辜地看着陆欣凝求饶,“姑奶奶,您别冲动;我最近老忘事儿,什么事一转头就记不清;我,我只知道我老爸是开很多‘连锁店’的有为大商贾。”这“连锁店”一词让陆欣凝听的耳熟这小子还想掩饰?
“我父亲开很多澡堂、酒楼、饭馆的开的到处都是;所,所以帮主要钱的话,我父亲一定不会吝啬。因为我是他最宝贝的儿子!”沈晋儒希望用钱可以解决自己的困境。
陆欣凝盯着这说话脱线,选择性失忆的小子,觉得他不是装白痴而是真的很白痴,说话没有条理。
那么,要怎样才可以试探他是不是跟自己一样是现代人呢?陆欣凝一时想不出法子,出神地望着那小子。
“帮主,可否帮我松松绑?你们那么武功高强,我干不了大事……帮主,行行好吧,我的手都麻了……”小子一边哀求,一边转身让陆欣凝看看自己被反绑的双手。
“阿繁达!给他松绑……”陆欣凝被小子手腕上的物件吸引住了。
被松绑后的沈晋儒皱着眉头揉着双腕,冷不防被陆欣凝抓住了左手,她激动地问,“这手表是你的?还不承认你是穿越过来的?”
“这玩意儿叫手裱啊?那天我的仆人在我身边拣到的……帮主,何为穿月?”这小子开口闭口就喊帮主,陆欣凝也懒的纠正他。
“不是你的吗?”
“当然不是,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新奇怪异的物件;不过,这么举世无双的东西,本少爷喜欢……所以就戴着玩的这有钱都买不到。”沈晋儒得意地炫耀着,“不过帮主如果喜欢,晋儒送与帮主;但求帮主放我回家……”
陆欣凝没有回应沈晋儒的话,心里琢磨着,“那追命鬼方大同也有这款表,难道……他也跟着我来这里了;不可以!在1世纪都被他追烦了;现在,不可以再让他骚扰姑奶奶的幸福生活!”
但是,陆欣凝转念一想,“要淡定噢,陆欣凝,你现在是汪淇公主的样子,即使他追来了;那家伙也认不出我来……我的富贵生活还是可以很优悠的……王爷、我来了”
想到这里,本来焦虑不安的陆欣凝如释重负地笑了起来,而且越笑,那小嘴咧的越大。
但是,她又转念一想,“万一这脱线小子就是失忆的方大同呢?也好,如果我哪天不喜欢这里,想回去,也好有个同道中人商量对策……不能放了他!”陆欣凝收起了笑容,陷入苦思冥想中……
旁边的阿繁达担心地看着这面部表情“失控”的公主,“小,小姐,您又犯病了?”
沈晋儒看着这表情复杂多变、深不可测的丫头,知道自己遇人不淑的坎坷遭遇将会继续下去。
再说说南方这边,那位与文韬武略一概无关的,袖子只断一半的睿王爷最近玩什么新花样呢?
这天下午,天朗气清,怡人的气候令人心情舒畅。
睿王府的后花园里,绿意盎然,含苞待放的各色牡丹惹来翩翩粉蝶来窥探;园中那沁绿亭下的荡漾着一池春水;大大小小的水鸭、鸳鸯在池里悠哉悠哉地畅游着……
那么,睿王爷在干吗呢?今天王爷很用功,让侍从把那些几乎发霉的书抬了几箱出来晒;随便他自己随手拿几本出来,和苗若容一起在沁绿亭里“学习”。
刘欣隆要发奋图强,让皇帝老哥对自己刮目相看其实,最主要是:自己要乖,不可以让老哥有藉口,借故把苗若容从自己身边“夺走”。
自从苗若容来了以后,刘欣隆再没有去烟花柳巷消磨时间了;天天与若容为伴,去到哪玩都带着他,每晚都要和他同睡一榻弄的其他婢妾对苗若容敢恨而不敢言。
刘欣隆装模作样地拿着***德经“读”,眼睛却是入神地望着正在专心致志绘画的苗若容。蝶依坐在一旁做着针线活,随时侍候着。
“若容,在画什么呢?我过来瞧瞧。”刘欣隆坐不住了,饶有兴趣地走苗若容身边,“若容在画蝶依和牡丹?”
旁边的蝶依听了,放下手中的活儿,站了过来凑热闹;她看了看画中人,娴静地笑了笑后,又坐下来继续手上的女红。
“若容画的是王爷和牡丹花,”苗若容轻声地在刘欣隆耳边说,“画的不像王爷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