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也不言语,一心运功,直到看见从手心伤口逼出的鲜血变的正常,慢慢气沉丹田,道:“好了!”叶景轩收回内力,起身时忽觉晕晕沉沉,忙坐下。心道:“哎呀,糊涂,这药这么强!竟流通在血脉中了。”当下只觉气息回流,只得急忙运功调理,想要硬将扩散的毒逼出来。
此时他耗力虚偈,运功时无法打通所有穴道,这毒本是依着血脉流动,越是运功扩散开越急,除非能将毒一下集中逼出,运功逼毒才行的通。这样想来心中更是又急又慌,额上汗珠不时冒出。冷若霜定了神,起身却见叶景轩仍静坐在,见他额上冷汗直冒,已然猜到,想他定是吸毒是未能将毒质全部清出,心一横,轻轻将剑抽出,用剑指了叶景轩,想要刺下去,却见他面如土色,始终下不去手,心想:“他如今这样也是为救我,这人从未真心害过我,我却趁他之危,害他性命,好卑鄙的做法。”将剑还入剑鞘,走到叶景轩身后坐下来,将双掌附在他后背,暗暗运功助他排毒。
叶景轩本觉这次必然无救,心中渐感绝望,忽觉一股内力汇入体内,心中大喜。忙振作精神将汇入体内的内力集中来奋力将毒逼出。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叶景轩感到将毒集在一处,全力想将它完全逼出,只是越是使力腹中越觉疼痛,犹如刀扎般,直到全身疲软,只能感到腹中绞痛,内力也渐渐散去。冷若霜也感到为他输去的内力渐渐散开来,不受叶景轩所控,忙使全力催动内力将自己的真气不断传入。叶景轩受了真气护体,腹中不再那般难受,心知此时若不拼尽全力,怕是真要丧命在此了。便强运功来,只觉喉头一甜,吐出一口血来,这血色与冷若霜逼出的毒血一般,比常人红的异常。叶景轩运了口气,感觉比适才舒畅的多,喜道:“没事了!”
冷若霜见他没事了,拿起剑来站起身转身要走。叶景轩生性顽劣,叫道:“喂,你不杀我?”冷若霜一怔,继续向前走去。叶景轩知道她救了自己,心中大喜,跳起身追上前,叫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冷若霜此时身着男装,听他这么一说,一怔问道:“什么?”叶景轩嬉笑道:“多谢你运功逼毒啊!”冷若霜猛想起上次受伤也是他带自己出了生死门,停下来道:“我与你素不相识,你三番俩次前来扰我,不过这次你为救我险些搭上自己性命,想来也并非什么恶人,但你我不是一路人,你救我一命,我运功帮你一次,就当抵平,从此咱们互不相欠,各走各的!”说罢便要离去,叶景轩听到她话语间无半分暖意,眉宇间冷淡。心中好似被浇了冷水。
呆看着她远去,倒无话可说。脑中依稀闪出她吹箫时的情境,“哎呀”叫了一声,忙追了上去,叫道:“喂!你等等我!”冷若霜脚下不停,冷声问道:“怎么,你想怎样?”叶景轩急跟上前去,心中微感不快,暗道:“我好心还你东西,你还这样脾气!”便停下来也不再追,道:“你的东西,还你!”
冷若霜停下来转过身,惊问道:“是箫么?”她上次回谷后,便发现身上的那支箫不见了,在谷中寻了一夜也未找到,为此久久不能释怀,想到这是父兄遗物更觉伤痛,此时听到叶景轩问起,第一时间便想到这碧箫。
叶景轩听她问的这般着急,当下取出装在袋中的萧,递了上去,道:“是你落在庙里的神台上的。”冷若霜将箫拿在手中只觉清凉如玉,细细看去只见箫身接着这皎洁月色发出淡淡的青翠之色,通体碧幽,正是自己丢失的那支,心下当真欢喜无限,朝叶景轩淡淡一笑,道:“多谢你了!”
这一笑瞬间婉若梅花开在雪地一般,寒中却有无限美意,美眸流盼,风致嫣然。片刻间那冰霜化开来,叶景轩不由看的痴了,心中竟似有暖流流过一般。冷若霜见他瞧着自己发呆,心神一凛,恢复往常一般,冷声道:“失物送还,当真感激不尽!”叶景轩见她又是冷冰冰,也不以为意,拿了那装箫的小袋子递上前,喜道:“这个送你,这小袋子刚好放这支箫,你带着它系在衣间往后便不会丢了!”
殊不知叶景轩当初带这箫生怕有闪失,便到一家买衣服的店铺做了这小袋子,也可说的上是有心。
冷若霜拿了这小袋,想到叶景轩今夜的救命之恩与还箫赠袋之情,心下当真感激万分,便缓和了语气,认真道:“这箫对我确实重要的很,且不说其他,这还箫的恩情,当真多谢!”叶景轩听了这话,心中颇感愧疚,挠头说道:“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倒是,倒是我多次贸然行事害你不少,还请你千万别生气的好。”
这几句话说来,叶景轩神色忸怩,大不同以往,冷若霜听了脑中不觉想到他在庙中为自己疗伤的事情和适才他为自己吸毒时的情景,脸色一红,转开头来低声道:“那,那也没什么!”叶景轩心中大喜,忙道:你不生气,那,那真是太好了!冷若霜听他这样欢喜说来,只觉更是难为情,只是自己也不知为何,急忙收敛心神,冷声道:“我还有事,咱们就此别过!”便快步离开了,叶景轩不及答话,见她远去,站在原处,痴了半晌,不禁自言道:“后会有期!”
正道是:多番误会一朝解,后路坎坷几风波?
见冷若霜身影淹没在夜色中,叶景轩方醒悟,沿着小路往萧府赶回。等回到萧府,叶景轩想冷若霜已经受了伤,定然不会再伤萧腾,只是不知她如何交代,只怕夏雪峰还会再来,便急想告诉萧腾。
进门后只听道风怔忡凄苦道:“二位,萧家这仇虽与我们无关,但这与洛水派关系甚大,再说掌门生前与天鹰兄弟的交情甚笃,就算为了朋友义气难道还不该一起替掌门和萧腾兄报仇吗?”枯松怪声怪气道:“只要天鹰兄弟做了洛水派的掌门报仇之事岂不容易?”风怔忡看了看那天鹰,只见他点头轻笑。
风怔忡见二人如此气势,心中气愤不已,冷声说道:“谁为掌门报仇谁便是这洛水派的新掌门,天鹰兄若做得到,自然没人会反对,跟没人不服,但天鹰兄想就这样做这洛水派的掌门,那风某第一个就不会认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