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宣煦?!你怎么会在这里?!”风小雅扶着自己严重脱臼的下巴,再三的眨巴着自己那双乌溜溜的眸子,差异的脱口问道,汗!这厮的不是已经把‘自己’埋了么?!
何宣煦抿唇笑笑,慢吞吞的坐起身来,随着他的动作一阵浓郁的香味自他的身上散发出来,黑亮顺滑的发丝顺势滑至胸前和那赤红色的衣袍形成鲜明的对比,使他整个人妖娆的让人不敢直视,微微的蹙了蹙墨色长眉,绝美的俊脸瞬间苍白的没有一丝的血色,墨眸里春水荡漾,忽的,脚下微微一个踉跄,俊美的薄面上瞬间蒙上一层冷汗。
“何宣煦!”风小雅心下一惊,忙伸手扶着何宣煦的手臂,让他靠在自己的肩上,看着那张苍白疲累的俊脸,心里一下子慌了起来,用力的晃着他的手臂,唤道:“何宣煦!”闻着浓郁的异香,一愣猛地伸手探向他的胸口,在触及那抹微凉的**时,愣愣的垂下眼帘看着自己手上的猩红以及那将锦榻**一片的媚红,一张小脸瞬间苍白,努力压下那袭来的阵阵眩晕,扬起小脸看着那张绝美的俊脸:“你受伤了?!”说罢,不等他回应便左右看看,焦急的喊道:“逍遥!逍遥!”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盘踞着她的心头,晶莹的泪水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心口闷得发疼,就好像是心肺内的被人挤光一般令人窒息!
何宣煦慵懒的掀起眼帘,缓缓的伸手将那颤抖的娇小身体揽在怀里,渐渐收紧,埋首在风小雅的颈窝处,低柔的嗓音带着粗哑在风小雅的耳边沉沉响起:“雅雅……或许真的是我错了,我不应该将你拉进这阴暗的漩涡内,却又无法保你周全。”微微急促的呼吸带着极为浓郁的香味拂着风小雅的脖颈。
闻言,风小雅全身一颤,然后慌乱的扶着他靠在软榻上,撕至竭力的说道:“不!你等等!我去找太医!啊!对了!还有祥云大哥!我去找祥云大哥!他一定有办法的!”说罢,便转身跌跌撞撞的往门外走去。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自门外传来,何宣煦的神色瞬间沉了沉,周身散发着清冷的杀机,然后身形快速的一晃,大手一抄揽着风小雅的纤腰,将她揽在自己的怀里,然后再次慵懒的靠坐在软榻之上。
几乎是同时,雕功精细的檀木门被人一掌拍碎,阴沉着一张俊脸的夏侯韫禄快速的踱步走了进来,一双寡情的大眼死死的盯着眼帘半垂的何宣煦,幽冷的说道:“听闻天朝的圣上陛下病危,且舒王爷趁机逼宫令其退位让贤,本宫以为此的京城早已乱成一锅粥,没想到何爷居然如此空闲,来敝国做客,这是,何爷如此毫不避嫌的拥着本宫的爱妃实属不妥吧!”黝黑的大手悄然无声的拂上腰间的软剑,周身那冷冽的杀机毕露无遗。
闻言,何宣煦缓缓的掀起眼帘,美丽的眼眸波光潋滟,露出令人着魔的旖旎风情对着夏侯韫禄抿唇笑笑,轻声说道:“太子殿下此言差矣!雅雅何时变成了太子殿下的太子妃?”
夏侯韫禄闻言瞬间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下颚紧绷,阴沉的盯着何宣煦,抿抿薄唇冷笑着说道:“呵呵……本宫还在想为什么以前我朝力邀纳兰世家数次联盟无果,而此次祥云公子居然会亲自前来盟商,现在看来,盟商是假,劫人是真吧!哼!幸好本宫早有防范!只怕此时祥云公子正流连温柔乡,怕是无暇顾及二位了!”
何宣煦微微的挑了挑眉,有着说不出的风情,淡笑道:“太子殿下果然足智多谋,何某人的小小伎俩终是难逃殿下法眼。”说着垂下眼帘深深的看了怀里的风小雅一眼,轻笑出声:“果然啊,长的再相像终不会是同一人啊,方才是何某人无状了,冒犯了太子妃还望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海涵。”说罢,松开揽着风小雅眼神的手臂,泛着香味的修长指尖托着风小雅的后腰轻轻一送将她推向立于门口的夏侯韫禄,然后宽大的衣袖翻飞间一枚泛着幽光的金针快速的没入自己的手腕间,瞬间一股浓香的黑色血液顺着白暂的手腕留下,一红一白份外醒目令人触目惊心。
风小雅猛地瞪着自己那双乌溜溜的眸子难以置信的看着那个仍然笑得风淡云轻的绝美男子,当看到他那滴血的手腕时,眼里的泪水潸然流下,这算什么?!因为知道料无胜算,所以想方设法的将她推进别人的怀抱,留她独活么?!
夏侯韫禄见状眉梢轻挑,不置可否的笑笑,然后长臂一伸打算将风小雅揽在自己的怀里,岂料,却被风小雅身子一侧,躲了过去,风小雅夸张的笑眯了一双美眸,唇畔漾起异样甜美的笑容,双手负在身后,对着何宣煦笑眯眯的说道:“我记得有人早已将自己的下半生卖给了我,怎么?现在想反悔了么?!”娘滴!王八蛋!没见过这么阴险的小人!就为了让她一个人苟且偷生,甚至不惜将她送到别的男人的怀里!她真他娘滴见鬼了!才会爱上这种人!
何宣煦脸上的淡笑一僵,续而轻叹一声轻声底喃出口:“雅雅,你又在任性了……。”低柔的嗓音无奈的轻叹却蕴含着无尽的宠溺,令风小雅再次的红了眼眶,直接扑进那泛着浓郁香气的怀里,放声大哭道:“靠之!你以为没有了心和灵魂的我还能活多久?!”一双细嫩的手臂紧紧的抱着他那略显纤细的腰身,娘滴!这个令人忍不住……心疼的男人!难道以为自己是上帝么?!把所有的事情都一肩挑!
何宣煦搂着她,轻叹一声,勾魂的凤眸涟漪起层层的月光,搂着她的手臂用力的收紧,力道之大恨不得将她融入自己的体内,美丽的唇瓣颤了颤,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抬起衣袖轻轻的拭去那不断顺着小脸滑落的晶莹,过了半晌方才靠在风小雅的耳边粗嘎的说道:“雅雅不要任性,我的内力现在仅剩三成……。”
风小雅悲愤的看着那张绝美的俊脸,愤怒道:“我不要!早知现在,你就应该早在这一切刚开始时候离我远一点!不要让我心动!不要让我爱上你!是你的错!你撩拨我的感情,让我爱上了你!现在却又将我推给别人!生生世世我都赖定你了!”
“雅雅……。”何宣煦绝美的脸庞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变化,仍是那绝美的微笑,但是狭长的眸底却划过一抹异样的神采,忽的,神色一敛,揽着长臂揽紧风小雅的腰身一个回身,宽大的衣袖猛地一震,瞬间将他们包围的大内高手们纷纷皆狼狈的瘫软在地,口吐鲜血,何宣煦看也未看那些跌坐在地的侍卫一眼,然后一双狭长的勾魂凤眸清冷的对上夏侯韫禄那张狠毒寡绝的俊脸,抿抿唇微微一笑,然后对着他的胸口倾尽全力猛地的拍出一掌。
夏侯韫禄见状眉梢轻挑,唇角扬起一抹冷笑,哼!就算是他的功夫再强,以现在仅有的三成功力又能奈他何?!衣袖一震伸出黝黑大手同样倾尽全力接下了何宣煦这一掌,瞬间,夏侯韫禄难以置信的瞪大了自己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看着那张仍然笑得风淡云轻的俊脸,一阵腥甜涌上喉头,虽然被他硬压了下去却仍有少量的猩红顺着他的唇角滑落,他的功夫到底有多深?!仅是三成功力竟能和自己打成平手,那么方才那一掌若是他用十成十的宫里的话……
想到这里夏侯韫禄那张略显稚嫩的俊脸上瞬间布满阴郁狠毒寡绝,粗哑的对着身侧的大内高手沉声吩咐道:“若是放走了刺客!全部诛灭九族!”
“是!”闻言,原本已有些惧怕的大内高手们心知今日恐难逃一死。既然如此,那么也只有殊死一搏了!互相交换一记了然的眼神,齐身向着何宣煦袭去。
何宣煦见状,扯扯唇淡淡的笑笑,就在那剑锋眼看着就要刺中他的衣袍时,宽大的衣袖动了动,数枚泛着幽光的银针快速的射出,只听“叮当”数声,那些所谓的大内高手们手里的软剑以脱手而出,手臂传来阵阵的麻痛,数十几双眼睛皆惊恐的看向何宣煦。
何宣煦只觉得一阵的眩晕,脚下微微踉跄一步,不禁心底一惊,那被他一再强压的腥甜再次涌上喉头,然后顺着美丽的唇瓣滑落。
风小雅看着那沾染血色的美丽唇瓣,心底一阵抽疼,抬起小手拂上那苍白的没有一丝生气的俊脸,眼里的泪水哗啦啦的流了下来,轻声说道:“何宣煦,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很喜欢你?!”
何宣煦闻言那双清冷的凤眸内漾起粼粼春波,眉梢扬起带着无限春意的扬起,抿唇笑笑:“还是等回家后再说吧。”
此时已从昏迷中醒来的月娘,在看见身侧夏侯韫禄那紧抿的薄唇以及那紧握成拳的黝黑大手,俏脸瞬间阴沉,猛地握紧手里的软剑,提气飞身向着何宣煦袭去。
何宣煦神色未变仍是笑盈盈的看着那急掠而来的月娘,眼角一挑,春眸流媚似水地睇向怀里那张苍白的小脸,唇畔的笑意更甚,泛着香气的白暂指尖托着风小雅的腰身,将她牢牢的护在怀里。
此时的他眉目含春,披散未束的黑亮发丝和那艳如烈火的赤红色衣袍随风飘扬,一身异常妩媚妖娆,墨眸里春水荡漾,薄唇漾着绝美笑花。
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月娘见状微微一怔,续而想起上次在宫里的自己失控的那一次,俏脸一寒,帅帅头摆脱那不断袭来的阵阵眩晕,可是那阵阵的酥痒早已侵入她的四肢百骸将她淹没在那阵阵猛浪的欲海里,那不断撞击着心坎的无力感令她顿生恼意,倾尽全力的将手里的利剑向着何宣煦的胸口刺去。
就在她的剑身即将没入何宣煦的胸口时,一黑一白两道翩然落地,分别一左一右立于何宣煦的身前,一柄泛着幽冷杀机的剑身猛地一下横在何宣煦的身前,只听“当”的一声,月娘被那雄厚的内力震得步步倒退,惊异的看着一脸暴厌之气的无极。
此时,另一道飘逸的白色身影也翩然落地,一袭白袍的纳兰祥云关切的望了被何宣煦护在怀里的风小雅一眼,直到确定她没受到任何的伤害后,那颗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而同时体内那被自己用内力强压着的药力亦在同时爆发出来,阵阵不断自身体深处散发出来的阵阵燥热深深的撞击着他的心智,儒雅的俊脸上蒙上一层绯色,后背不断渗出的汗水**了那飘逸的白色衣袍。
夏侯韫禄在看清来人时,唇角扬起一抹趣味的笑意:“没想到祥云公子的手脚如此之快啊,嗯?还是祥云公子对于本宫特意为祥云公子准备的没人不满意么?”
“太子殿下的美意祥云心领了。”纳兰祥云淡淡的对着夏侯韫禄点了点头说道,负在身后的双手紧握成拳,极力压抑着那猛浪的药力。
同样一袭白色衣袍的逍遥在给了何宣煦两颗褐色药丸后,转身笑嘻嘻的看着面有绯色的纳兰祥云说道:“呵呵……祥云公子莫晃,我这里有解药。”说罢,扬手将一个红色的药丸跑向纳兰祥云。
纳兰祥云接过药丸吞下后,瞬间全体透爽,不禁则身对着逍遥微微的点了点头表示谢意,然后对着何宣煦说道:“何爷,这里就交给我们好了,何爷还是先带着小雅离开吧。”
闻言,何宣煦沉吟一会,对着他缓缓的点了点头:“有劳了。”说罢,便揽进怀里的风小雅脚尖轻点急掠而去(未完待续)